不是那個興趣,而是比劍的興趣,用手指捅了捅他后背,毫不掩飾的說道:
“聽說你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我還沒見識過金剛不壞之身有多厲害,等離開神墓我們比一比!”
說起來像是在商量,但語氣滿滿的不容拒絕。
林塵苦笑道:
“蘇師姐,你什么修為我什么修為,我再厲害也扛不住你的劍啊!”
劍瘋子真名姓蘇,叫蘇雨晴,一個很好聽的名字,但行事風格與名字截然相反,她大大咧咧的拍著他肩膀說道:
“放心,到時候我會壓制一部分功力,肯定不會打死你。”
林塵:我.....
不知道說什么,干脆不說了,回頭埋頭趕路。
這里已經進入神墓內部,虛空中彌漫的神威相比門口要濃郁了近倍,周圍石壁上畫有許多壁畫,大都是歌頌贊美蝎神的豐功偉績,比如戰勝了什么強大的對手之類,在其中一副壁畫中林塵還看到蝎神屠掉一頭體型龐大無比的巨龍的畫面,按照與周圍環境的對比,那巨龍差不多有一座小山那么大,也不知道是真那么大還是壁畫畫得夸張。
石階由堅硬的青石條構成,上面一塵不染,空曠幽靜的通道中就他們的腳步聲,一直向地下深處延伸,也不知道這神墓底下到底有多深。
走了約十多分鐘,在又經過一副壁畫時,其中一條石階青石突然下沉下下一階石板平齊,所有人都頓住腳,半秒后反應過來相互靠攏。
但出乎所有人預料之外并沒有什么事情發生,即沒有機關,也沒有神墓守衛沖出來,好像只是個烏龍似的。
但林塵卻是皺起眉頭,抬頭看到葉宇倫與江景辰兩人同樣皺眉抬頭,回頭蘇師姐與她的一個同門都是同樣的反應,五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三階以上強者,用這個世界的說法是傳奇以上強者,靈覺強大,能感應到地下深處常人難以感知到的機關轉動聲音。
顯然,他們這一腳似乎啟動了某個機關。
現在沒有反應不代表沒事,或許這機關開啟了什么釋放了什么守衛也說不定。
“剛才石板落下已經啟動了某個機關,大家小心點相互靠攏,注意警戒。”
葉宇倫對所有人提醒了一下,繼續上路。
沒走十步,林塵猛的一拳砸出,就在此時通道右邊石壁上的一幅壁畫中突然射出一根雞蛋粗的長矛,一擊將走在這里的兩名獸人連人帶甲射個對穿釘在通道另一邊石壁上,‘轟’的一聲巨響混和慘叫聲嚇了所有人一跳。
他雖然反應快,一拳也將長矛打偏,但人太密了,沒射中這一排幾個卻射中了另兩個。
不幸的是兩人被射了個對穿,幸運的是直接命中要害,兩人只痛苦了幾秒便死去,不用受痛苦折磨。
三大教會的人并沒有進入蝎神墓地,沒有他們的神術治療,一旦受傷很難好,且帶著一批重傷員會極大的影響其他人。
觀察了一下確定兩人死透了,有人召喚一團火焰將兩人尸體焚燒成灰。
在神墓中死者如果不解決,分分鐘會變成僵尸幽魂之類亡靈,如果不想讓他們死了不得安寧,直接燒掉尸體是最好的選擇。
等火焰熄滅,葉宇倫再次提醒所有人注意安全,隊伍繼續上路。
但哪怕他們再小心,面對神墓中的機關也難以防備,他們還好,這些普通士兵實力太弱了,面對突如其來的機關根本反應不過來,哪怕有他們照料,也隨著一個個突如其來的機關而一一隕命。
一股毒水柱噴出,數人連尸體都沒保存下來直接腐成水。
一塊石板突然墜下,經過這里的好幾人全掉了下去,哪怕他們反應快拉住了幾個,掉下去的已無回應,隨著石板合攏,隱約的慘叫聲從底下傳來,直至石板徹底合攏,慘叫聲嘎然而止。
一根石柱從頭頂砸下,林塵反應快伸手托住,手按住石柱的一部分崩成石粉生生扣到底,另一半還是強行壓下將一名士兵砸斷半身骨骼。
人一時沒死,但痛苦不已,只能出手將其殺死減去痛苦。
最后沒法,他只能拉出一層罡氣罩將一群士兵護住,強行頂著矛刺毒水火柱向前。
能護住就護,護不住就沒辦法,暫時先這樣。
看他這樣,其他人也拿出各自手段,葉宇倫走在最前面,撐出一層充斥整個通道的氣場壓過,不斷觸發各種機關一一擋下,無法直接觸發的也會由剩下的高手一一破解,雖說無法破解所有的,但傷亡終究減少了許多,不至于地方沒到手下都死光了。
這些普通士兵在神墓中是沒太大用,絕大部分時候都是在打醬油,但不代表真完全沒一點用,留著他們到最底下,在某種情況下或者某個關鍵時候有可能為他們爭取一點時間與空間,這便足矣。
說起來有些冷酷,但這是必須,總不能關鍵時候讓他們自己去擋刀吧,哪怕林塵有時候會心有不忍,但該需要炮灰的時候他還是他毫不猶豫,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
延伸向下的通道終于有盡頭,林塵感覺法力消耗大半有些猶豫要不要休息一下之時,一直向下延伸的通道終于來到了盡頭,又來到一個地下廣場之上。
“這怕是有上千米深了吧!”
卷刃咂了咂舌,為這神墓的規模驚嘆。
“這只是開始而已!”
林塵看著廣場上的東西,大聲提醒道:
“大家先休息一下,別越過線進入廣場。”
在這個巨大的廣場上,有一支龐大的蝎人大軍雕像,如果說剛入神墓廣場上的雕像只有幾百,這里最少有一千多,而且還有大量體型更加高大的雕像,以及數尊身高超過五米手持大刀的蝎人武將。
這都是守墓者,就好比秦始皇陵兵馬俑一樣,一個只是石俑,而這里是真正的守衛。
凝神感應廣場上蝎人大軍,趁休息時林塵來到葉宇倫與上霄劍宗蘇師姐面前說道:
“這支蝎人守墓大軍有些厲害,我想召喚一些手下出來。”
他們一時有些不解,林塵解釋道:
“我有一件洞天法寶,降臨之前里面放了一批手下備用,我想現在召喚出來。”
光是召喚手下其實不需要跟他們說,重點是他要召喚一批蝎人勇士出來,同是蝎人,他怕他們會誤會不小心拍死了。
從上個世界降臨,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八個月,他已經積累了整整八個月的蝎人巢穴生物,如今總共有一百九十八名三星下品蝎人勇士,四百八十名二星下品沙蝎戰士,一星中品的沙蝎人總數已經有一千四百五十個,差點一千五,光是蝎人總數就已經超過了兩千兩百。
這么大一批巢穴生物光存著不用太浪費了,加上等下不知道還會面對什么機關與敵人,他準備拉一批一星二星的沙蝎戰士來當炮灰消耗一些。
主要是林塵準備走精英路線,這些一星二星的巢穴生物基本上都是當炮灰用,事實上他現在都有些后悔剛才怎么沒用蝎人來當炮灰,趟陷阱機關其實用不了多少。
就著他們的面召喚漩渦,一個蝎人勇士從中走了出來,立即走到一邊站著不定。
葉宇倫眼中露出一絲驚訝道:
“你這巢穴生物也是蝎人?”
巢穴生物不可能讓葉宇倫驚訝,在場的都是大派弟子,都見識過巢穴生物,有的可能自己都有領地與巢穴兵種,他們驚訝的是他召喚的巢穴生物也是沙蝎人,不是一般的巧合。
如果不是確定他真是個新人,他們還有可能懷疑林塵與這蝎神神墓有什么關系,畢竟太巧了。
一隊隊各級蝎人被召喚出來,很快累積了兩百左右停下了召喚,這門口擠不下了,再召喚會擠過線,有可能引起神墓守衛的進攻。
兩百各級蝎人在前面列出三排直線,卷刃繞著一頭蝎人轉了一圈,用手敲了敲堅硬的甲殼說道:
“的確是同一種族,就是實力相差太遠了。”
他回頭說道:
“這東西就純粹是炮灰啊,你就準備這么消耗了?會不會太浪費?”
林塵笑道:
“我領地準備走精英路線,這種炮灰兵種留一部分就行,比如三星的,一星二星的基本上沒什么用,只能當炮灰。”
“那你的領地建設的不錯,比我們強多了。”
“還行吧,也是運氣好其中一個巢穴之心可以升到中階巢穴之心,只好走精英路線了。”
趁著休息,幾名降臨者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聊天,林塵偶爾說幾句,從他們的話中他倒是聽出了一些東西,他們都曾經也如林塵一樣開拓過領地,不過大都已經失敗,哪怕是葉宇倫也是一樣,至于上霄劍宗這位劍瘋子壓根沒有去開拓,對她來說費這個精神與功夫還不如練會劍。
十分鐘后,眾人休息完畢,林塵伸手一指,最前一排蝎人越過界線,廣場上蝎人雕像石屑脫落化成守衛,五名實力達到傳奇位階的高大蝎人戰將一脫離石化狀態,腥紅的瞳孔綻放出一圈血焰,空著的雙手虛抓,地下石板崩碎成粉飛起,在他們雙手間匯聚化成一柄柄大刀猛的揮下,剎那間凝出五道四十米的血色大刀凌空斬下 林塵一躍而起一拳砸出,雄厚的法力灌注拳中,化成一只巨大的拳影轟中斬下的四十米大刀,剎那間刀罡崩碎拳勁四溢,一圈混亂氣浪沖向四面八方,又迅速被江景辰等人接下這五刀逸散的氣勁撞得四分五裂。
五名傳奇蝎人大將,恰好他們這邊也有五名三階以上高手擋住。
不,是三名三階傳奇高手,兩名四階圣域強者,葉宇倫伸手凝成一只擎天大手將那四十米大刀捏得粉碎,余勢不減橫掃過去,一掌將一名蝎人大將砸飛,如一枚炮彈將后面蝎人守衛方陣砸出一個空洞。
而蘇師姐則更加夸張,抬手斬出一道耀眼的半月劍氣將四十米大刀正面崩滅,余勢犁著地面一掃而過,一劍將那大將一分為二,化成兩半石雕落在地面。
他們也沒有等讓手下對付剩下蝎人大將的意思,再次揮劍橫掃,大片沖鋒的蝎人戰士被攔腰斬斷,其劍勢凌厲無比,勢不可擋。
林塵如一枚炮彈般撞中一名蝎人大將,上半身衣服炸裂露出琉璃金身,一聲震天的龍吟聲中一掌拍中蝎人大將胸口,其反手一刀斬下地面犁出一條溝壑,他人已繞至蝎人大將身后雙掌拍下,龍吟聲起:
“飛龍在天、見龍在田、鴻漸于陸、潛龍勿用、突如其來,利涉大川,震驚百里,或躍在淵,雙龍取水,魚躍于淵,時乘六龍,密云不雨,損則有浮,龍戰于野,履霜冰至,羝羊觸蕃,神龍擺尾,亢龍有悔!”
一口氣十七掌拍在蝎人武將全身各處,硬頂著一拳雙掌合一一招‘亢龍有悔’拍出,便被一刀斬得貼地倒飛,一個翻身站定,便看到蝎人武將突然渾身劇烈爆炸,身軀崩飛,很快整個人炸得殘破不堪,轟然倒地。
而此時恰好是劍瘋子蘇師姐一劍將第二個蝎人大將斬殺,葉師兄將第二頭蝎人大將捏死之時。
“降龍十八掌!”
葉師兄向他豎了個大指贊道:
“這門掌法厲害,與你的金剛不壞之身是絕配。”
“我當初也是看中這一點才選擇修練。”
“真想現在就向你討教!”
蘇師姐一句話瞬間把天聊死了,葉師兄與江景辰同時頭一偏看向另一邊當沒看見,顯然兩人都接受過挑戰,而且看兩人樣子肯定不是個好的回憶。
林塵當然不敢應,不然他怕蘇師姐真來了興致現在就拉著他討教一番,那就傻比了。
他可沒有與這個諸派真傳都頭疼的劍瘋子真的比試的興趣,等從神墓出來,他立即就會跑路,他就不信她會千里迢迢的跑到混元一氣宗找自己。
五名蝎人大將一死,剩下的蝎人守衛基本上沒法抵擋他們,雖然數量還有挺多,但已翻不起什么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