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潯坐于紙鶴上,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瞳孔都微微放大了些。
這到底是顆什么珠子?
竟然能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很明顯,這是劍鞘在臨走前有意為之,也算是它對水淺寺的一種報答。
但這效果著實吃驚,居然能讓植被開花結果,還能讓身體變得健康!
就像是被灌輸進了蓬勃的生命力!
路潯低頭見老僧站在寺廟門口,正雙手合十,口中念著佛號,向著他們的方向行禮。
路潯也回了一禮,然后便駕馭紙鶴向北方飛去,沒做停留。
匆匆來,匆匆走。
他覺得這樣挺好。
或許,連這水淺寺里的眾僧都不清楚,石佛手中的珠子竟有如此妙用吧?
不然的話早就拿出來用了。
如果珠子一直在廟內蒙塵,想必老僧也是時日無多。
這一次偶然間的邂逅,竟然有點“因果”的味道。
他現在感到好奇的是,這珠子究竟是何物,為何會在水淺寺里,對于劍鞘又能帶來怎樣的好處?
這些都還需要他以后慢慢的去挖掘。
紙鶴上,路潯看著劍鞘,問道:“剛剛的能力,你接下來還能使用嗎?”
劍鞘上的黑繩漂浮了起來,然后輕輕的勾了勾,示意是可以的。
這也在間接表明,它雖然需要吸收這股力量,但應該也用不著全部吸收,吸取一部分便可以了。
這讓路潯大喜。
“這哪是珠子啊,這明明就是一位奶媽!”路潯在心中道。
雖然不知道珠子內的綠色力量究竟有多少,但在耗盡前,這些力量多半是具備一定的治療效果的!
不過空想也沒什么用,不如直接試試看!
路潯看了一眼貓南北與林蟬,然后在心中道:“算了,小蘿莉和寶貝徒兒都舍不得拿來當小白鼠,我還是自殘吧。”
這種時候,路潯便會格外想念莫觀基。
如果有沙雕玩家在自己身邊,那就可以砍玩家了,根本不需要自殘做實驗。
而且砍玩家也沒什么負擔,哪怕傷口大一點、深一點,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作為小白鼠,玩家實在是太合適了。
路潯抬起自己的右手手指,指尖產生了一道劍氣。
然后,他用它在自己的左手掌心里劃出了一道口子。
沒有劃太深,但鮮血還是飛快地流出。
貓南北和林蟬看著路潯當眾自殘,齊齊愣了一下。
“小師弟這波自殘來得好突然啊!”貓南北想著。
“啊!師父受傷了!”林蟬有些著急和緊張。
然后,她們便看著綠色的珠子從劍鞘內“啵——”得一聲出現。
綠色的氣流涌入路潯的掌心,他的手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恢復原樣,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
路潯摸了摸自己完好無損的掌心,這皮膚還挺滑。
他在心中道:“這奶/量可以啊!”
只是不知道治療上限在哪里?
要不要深度試驗一下?
他看著自己的手掌,很快便打消了心中那稍顯瘋狂的念頭。
“沒必要沒必要。”路潯對自己道。
這么完美的身體,我就別暴殄天物了。
反正也快公測了,到時候自己發布一個任務給莫觀基,讓他來做試驗品。
這么輕松就能有經驗值可以混,他肯定會笑嘻嘻的向自己的身體揮刀的。
如果…他沒有在這段時間猝死的話。
紙鶴很快就飛離了淺水寺附近,路潯低頭看著劍鞘,問道:“你知道這珠子是什么東西嗎?”
劍鞘上的黑繩左右搖擺,如同在搖頭。
“所以你就是感知到了這東西對你有用?”路潯又問。
劍鞘點了點頭,似乎一切都只是出于本能。
“那你能進階嗎?”
劍鞘思考了一下,然后兩根黑繩向兩邊一甩,如同是在做攤手的動作。
意思是:人家也不知道啦~嚶嚶嚶~
像當初的陰珠被劍鞘給吞噬成廢珠,然后它一點變化都沒有,這讓路潯一度懷疑,它就是單純的嘴饞。
可這綠色珠子看起來很神異,想必是會有效果的,路潯表示拭目以待。
另一邊,淺水寺。
四只禿頭小烏龜正在寺廟門口打掃衛生。
是的,由于動作太慢,他們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結束打掃。
剛剛神奇的一幕讓四只小烏龜萬分驚訝,寺廟里的那棵枯樹居然都長出了新芽!
枯木逢春!
而師父的身體似乎也好了許多,不管是氣色還是神態,都比先前顯得更為健康。
想必這一切都與剛才的三位香客有關吧?
他們有在第一時間就詢問師父,但老僧讓他們先把衛生打掃干凈,他們便不得不忍耐住心中的好奇,然后默默加快速度,從常人0.5倍的速度抬高為0.6倍!
挑戰著自身的極限。
總算把寺廟門前給清掃干凈了,四只禿頭小烏龜摸著自己的腦袋,笑呵呵的一齊走進了寺內。
老僧正端坐在蒲團上等著他們。
“師父。”四只小烏龜一同行禮。
老僧點了點頭,示意他們也找個蒲團坐下。
看起來年紀最小的小和尚率先憋不住話,就是那個和貓南北說“我們不是王八,我們是龜”的那位。
他開口道:“師父!那個云游的老道長果然沒有算錯,師父的身體果然在今年變好了!”
說完,他以極慢的速度又摸了摸自己的小光頭,道:“那,那這老道長說我以后肯定會長得比大師兄還要高,是不是也會成真啊!”
他一邊摸著光頭,一邊慢悠悠的發出嘿嘿嘿的傻笑聲。
坐于他身旁的高個子和尚伸手輕輕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老僧看著自己的四個徒弟,露出慈祥的笑容,回憶著數月前與那位路過的老道長的接觸,道:
“盛虛道長修為高深莫測,且精通卜算,想來是算出了這一天吧。”
沒想到一次給予,竟換來一場造化。
阿彌陀佛。
老僧坐在蒲團上,往寺廟外的方向看了一眼,腦海中浮現出了頭戴斗笠的路潯的身影。
“想來這位頭戴斗笠的施主,便是盛虛道長口中那位算不出的人吧。”老僧想著。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日的一幕幕。
那位道號盛虛的老道算出了老僧在數月后會有一場機緣,身體將有所康復,可在算的過程中,他發現自己只能算出些皮毛,算不出太多。
這讓盛虛道長感到驚奇。
然后便開始作死。
他一口氣連算五卦,但只要是與那位能讓老僧身體康復之人有關的卦,全部算不出多少東西!
仿佛一切都隔著一層大霧!
算到第五卦的時候,盛虛老道的雙手都開始顫抖了。
在第五卦結束時,他更是直接噴了口鮮血,然后暈了過去。
——虛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