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沒那么急色!
他必須要讓錢多多跟馮英兩人明白,自己對她們的身體是非常饑渴的。
喜歡一個人首先就是從身體外形上開始的。
如果一個女子的未婚夫到了快要成親的時候還對這個女子相敬如賓,這一定是有問題的。
所以,告子說——食色性也!
一男兩女的結合,在大明不算什么,一把茶壺配數個茶杯是被認可的,更不要說外邊還有無數的杯盤碗盞…
愛情什么的,云昭早就不指望了,就現在而言,老天待他不錯,不論是錢多多還是馮英都是他在大明世界里能找的最好的伴侶。
所以,作為未婚夫饞未婚妻的身體就是他的責任。
果然,不論是錢多多,還是馮英都很喜歡云昭這樣的行為,且兩人都對自己的魅力充滿了自信。
一個驚恐的不敢跟云昭單獨相處。
一個驕傲的認為自己挫敗了未婚夫想要灌醉她行不軌之事的陰謀。
看她們圍著云娘小心獻殷勤的樣子,云昭很滿意。
這樣的日子就能過。
云昭的婚事定在七月十八,這是云娘求了很多神仙之后定下的好日子。
云娘嚴厲警告兒子最近不得與錢多多,馮英見面,否則家法伺候。
在錢多多跟馮英蘊滿歉意的目光中,云昭泱泱的離開了云娘在玉山的住所。
才離開玉山,云昭就換掉了衣衫,混在一群人中間迅速的離開了玉山城。
他忍了很長時間,總以為自己可以漠視歸化城大戰,可以安然的坐在玉山等待歸化城大戰的結果。
結果,他發現自己做不到。
白日里可以旁若無人的悠哉悠哉,到了晚上,他一夜一夜的睡不著,脾氣暴躁的如同一頭被困在籠子里的老虎。
徐元壽給他寫的“抱沖守虛”的大字之所以每天都要更換,不是因為字跡中所謂的精氣神被消耗光了,而是這些字都被半夜時分狂怒的云昭給破壞了。
他心中牽掛的錢多多,馮英回來了,云昭就認為自己應該再走一遭歸化城。
這一次,他沒有告訴母親…
李定國擦拭一把臉頰上的血跡,喘著粗氣回頭看看自己的部下對張國鳳道:“不行了,要開始了,下一次建奴再來人就不會是小隊人馬。”
張國鳳瘸著一條腿道:“這場仗從游擊變成正面硬拼,再這么打下 去,我們的人手就拼光了。”
李定國苦笑道:“我們多截殺一次,建奴就遠離大明本土一點,那里的百姓也就少遭一點罪。
現在,背不住了,走吧,告訴張國柱,我們就要發動屠滅張家口的行動了,他們知道該怎么做。”
張國鳳答應一聲就派人送信去了。
其余人都離開了戰場,只有李定國一個人還在戰場上漫步。
他仔細看了幾乎所有的尸體,似乎要記住這些被他殺死的人,踢開一具尸體的頭盔。
這個建奴身上的裝備非常的完整,如果不是額頭上有一個槍眼,李定國會認為他僅僅是睡著了。
這家伙只流淌了一點點血,現如今凝固在他的額頭上,像裝飾多過像血跡。
“第一百六十一個!”
李定國仔細清點了尸體,再想想自己麾下戰死的二十一個人,心情就很差了。
上一次,高杰在逍遙灘一戰殺死了將近一千兩百個建奴,僅僅戰隕了六個人。
現如今,自己殺敵一百六,卻戰死了二十一個袍澤,他有些不服氣,又有些失望。
云氏本部人馬的裝備冠絕天下!
在這種擁有全部火器并且事先做好了準備的情況下,依舊有這么大的傷亡,這是李定國不能原諒的事情。
抬手把尸體上的鎧甲戳的稀爛,李定國也就離開了戰場。
此時的張家口早就人心惶惶,城里的人匆匆組建了一支守城隊伍上了城墻,缺口處也被他們用亂石堵得死死的。
范肖山站在城墻上瞅著城外密密匝匝的人雙腿一陣陣的發軟。
這座不大的城池,已經被來歸化城尋找一口飯吃的流民們包圍的嚴嚴實實。
他手上發力,居然掰掉了一塊青磚,于是,他就絕望的看著跟他一起巡城的田生蘭道:“這就是你修的城池?”
田生蘭面孔發白,顫抖著聲音道:“我怎么知道流民會包圍張家口,這里可是邊地啊。
再說了,不光是我們一家修建的城池,還有梁家,翟家,黃家呢,垛堞是黃永發修的。”
范肖山一張臉氣的通紅,沖著田生蘭吼道:“什么是報應,現在就是報應,現在,你們就等著流民把我們這群人撕爛嚼碎吧!”
田生蘭連忙道:“我們可以給他們錢糧,讓他們離開。”
王登庫獰笑道:“你只要敢出城,那些流民就會煮了你們,不如好好地守住城池,等岳托貝勒大軍抵達張家口,我們 拖住這些流民,還能讓岳托貝勒多抓一些奴隸。
這是大功一件。”
范肖山瞅著王登庫道:“你覺得能守住?”
王登庫大吼道:“守不住也要守,城里還有岳托貝勒要的十四萬擔軍糧,如果沒了,我們一樣沒活路。
現在就告訴張家口的所有商家,想活命的就上城墻,守不住大家一起死!”
云氏恒通號掌柜常國玉跟著吼道:“不能投降,投降了絕對是死路一條,我們要保住糧食,也要保住城池。
范掌柜,王掌柜,我們恒通號還有兩萬擔糧食就屯在北門邊上,我來張家口的時候跟主家應承過人在糧在,我愿意帶著我恒通號的所有伙計跟護衛守住北門,有誰愿意跟我一起守北門?”
范肖山道:“常掌柜豪氣,北門是我們張家口最重要的一道門戶,也距離我們的糧倉最近,這里確實需要大把人手,依我看,就由我家的外院管事范三,帶上兩百人助你守住北門。”
常國玉朝范肖山拱手道:“就這么辦,該辦事了,我們站在城頭發一天的呆也屁用不頂,挨過這一陣子,等岳托貝勒大軍到來之后,我們的日子就好過了。”
王登庫朝常國玉拱拱手道:“往日里見常掌柜總以為跟我們不是一條心,果然是患難見真情,沒的說,只要我們大家伙熬過這一遭,以后東北的商路我們共享。”
常國玉嘿嘿笑道:“要的就是你王掌柜這句話,常某就算是戰死了,也對得起主家的信任。”
有了常國玉一番打氣的話,城里的商賈慢慢變得有了些活力,既然已經被流民包圍了,守住城池就是天大的事情。
一個個在王登庫的安排下各司其職。
錢多多倒在一張錦榻上,懶洋洋的瞅著殘破的張家口對張國柱道:“李定國堅持不住,我們該行動了。”
張國柱對錢少少的大少爺作風很是不滿,指著他身下的錦榻道:“我們這是要上戰場,不是來春游的。”
錢多多喝了一口葡萄釀舉著玻璃高腳杯道:“有什么分別嗎?”
張國柱道:“你太大意了,獅子搏兔也需傾盡全力。”
錢多多冷笑一聲道:“我這是休息,在我開始屠殺這些背宗忘祖的叛徒之前,我不想有半分的力氣被浪費。”
張國柱愣了一下道:“你要親自出手?”
錢多多從枕頭底下抽出兩柄鋒利的短劍,相互摩擦著笑道:“不殺盡這些狗賊,我心難安。”
張國柱道:“我 們真的要屠城嗎?”
錢少少道:“這座城太惡心了,人世間所有的丑惡都在這里展現無疑,必須除掉。”
張國柱又道:“縣尊在清水縣的作為你可知曉?”
錢少少冷哼一聲道:“他做事一向首鼠兩端,明明該屠城的不屠城,留下了后患。”
張國柱道:“我以為這是為人主該有的仁慈。”
錢少少瞅著張國柱道:“你想為誰求情?”
張國柱嘆口氣道:“那些苦力,那些奴仆,那些被壓迫的人。”
錢少少從錦榻上站起來,抖掉身上的披風,提著雙劍朝北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你最好能比我快一些。”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