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章裕這么說,大家都愣在了原地!
孫廣宇連忙問道:“章院士,您的意思是…”
章裕直接說道:“既然不歡迎我們,我們也沒有必要沒臉沒皮的跟著人家干了。”
“再說了,現在的國際胰瘺研究小組還有什么意義?每年更新的指南來來回回也那么回事,除了虛張聲勢的開幾次會議,沒有什么價值了!”
說到這里,章裕眼睛一縮:“我的意思是退會!我們中國胰腺外科小組退出這個所謂的國際研究小組!”
此話一出!
頓時三人都被震驚了。
這已經不是一個人退出的問題了,這已經涉及到了一個國家組織。
一般來說,一個國際化組織都不是以個人為單位加入的,大多數都是以國家組織性質加入。
所以,章裕的這句話才會引起三人如此震動。
但是,聽見之后,大家是真的過癮!
對啊!
憑什么跟著他們,我們不能自己干嗎?
你不是看不上我們!
好,退出!
全部退出!
整個中國退出群聊,你們自己玩!
想到這里,三人面面相覷,都漲紅了臉。
其實,這些學會的會長,更像是一個精神領袖,就是遇到問題的時候,需要會長挺身而出,主持大局!
學會是一個閑散的非盈利性質的學術組織,除了維系學會正常運行的一些部門以外,基本上理事會都不會參與到其中來,不論是會長、副會長、常務理事甚至是理事大家基本上都是掛職,沒有具體的工作。
所以會經常看到某些專家掛靠幾十個學術組織,有甚者…上百個也把夸張,那些大佬的名片上沒寫那么多,單純是因為名片不夠用…
任意一個省級醫院的專家,就有幾十個頭銜!
章裕院士七十多歲,作為中華醫學會外科分會胰腺外科小組組長,他當時帶著小組加入了這個組織。
他就是這個組織的精神領袖,和學術帶頭人。
這樣的一個時刻,章裕要帶著這群戰友們退出來!
陳滄此時也是感覺有些激動。
這種感覺就跟找到了組織一樣。
自己被國際胰瘺研究小組欺負了,好,我們的組織給你找回場子!
孫廣宇給何志謙打了個電話,何志謙聽見這個消息之后,顧不上其他,急急忙忙的就從科里面出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退會會引來這么大的一番動作,一時間,何志謙竟然滿是內疚!
畢竟,他怎么也沒想到會遇到這么大事兒。
下樓之后,看見章老,何志謙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章院士…我不該沖動的!”
章院士看著何志謙:“沖動?這不叫沖動。這說明你的血還是熱的!”
“走吧,今天我是要告訴你,不只你一個人會熱血!”
章裕這番話讓四人一股熱血竄上腦袋,多了幾分激動。
一行人驅車直奔衛健委的總部!
肖潤芳得知章院士來了以后,也是親自起身相迎。
到了辦公室,肖潤芳看見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好奇的問道:“章院士,今天來是什么事兒?”
章裕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到:“肖部長,我今天來,是來麻煩您的。”
肖潤芳一聽,頓時愣了一下:“有話直說。”
肖潤芳和章裕打過交道,知道章裕的性格,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一說一的人。
章裕直接說到:“我要退出國際胰瘺研究小組,不僅是我,我想帶著我們國家的所有成員退出!簡單點說,我們中國胰腺外小組退出國際胰瘺研究小組!”
此話一出,肖潤芳頓時愣住了!
這章院士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兒呢?
肖潤芳頓時皺眉:“為什么?”
孫廣宇這才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完之后,房間里安靜了下來。
肖潤芳也是眉心緊鎖,這次,對方很明顯有些過分了。
章裕冷笑一聲:“對方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里,這樣的組織,我們加進去有什么意義?”
“而且,陳滄的理念和研究相比起那什么胰瘺小組要領先了很多,我們加入進去只是給他們那些人做貢獻,犯不著!”
“我們完全可以自己干!”
“所以,我的意思就是退出來,自己搞自己的,誰愿意加入我們,誰加入,沒有人愿意加入,我們也無所謂!”
肖潤芳聽完之后,深吸一口氣。
這件事兒,說大也能大,說小也能小。
關鍵是看在于怎么解決了。
肖潤芳問道:“讓對方道歉不行嗎?”
五人不說話!
這已經不是道歉可以解決問題的了。
章老爺子看著肖潤芳:“領導,學術要的尊嚴,文人要的是傲骨,我們這些做學問的、搞研究的如果就連自己心中的底線都守不住了,我們還有什么可說的!”
“這次的事情,沒有商量,如果組織不同意,我章裕二話不說,退出任何組織,這一身的榮譽我寧可不要!”
章裕擲地有聲鏗鏘有力的一番話,讓房間里陷入了一陣沉默。
肖潤芳也被章裕這番話給說的愣住了!
她起身看著窗外,猶豫了半天。
過了片刻,肖潤華忽然轉身,一拍桌子:“我批準了!”
一句話,五個人都笑了!
肖潤芳看著五人,深吸一口氣說道:“但是,好好搞,我不希望我們被別人嘲笑,說我們不自量力退出這個組織。”
“你們可以沖動、可以熱血!但是不能拿人民健康作為你們的代價!”
幾人齊齊點頭:“放心吧,肖部長,我們會努力的!”
陳滄也是點頭說道:“對,肖部長,其實我們現在掌握的技術,比起他們還要厲害,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證明這一點!”
肖潤芳點了點頭,留下了幾人。
開始商討退會的具體事宜。
這樣一個國際組織也是世界衛生組織授權建立的,即便是現在也是接受世界衛生組織的撥款。
不過,現如今,這樣一個組織,理事會什么的卻已經被一些機構和團體給把控了,成為了一個扭曲的學術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