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的俘虜中,這個幕后老板是唯一清醒沒有催眠的,他全程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切,塞著口塞的嘴里嗚嚕嗚嚕地喊著含糊的單詞,二百斤的身子瑟瑟發抖。
祁可就是故意給他看的,讓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敗的,做個明白鬼。
把廠里存放的金錢搜羅一空后,這位二百斤的老板失去了最后的用處,連同他的秘書和高級頭目們,從高空扔進了茫茫大海,過幾天他們的尸體會在洋流的作用下重新出現在岸上,為他們的失蹤案劃上一個句號。
從海上回到自己船隊后,祁可和照臨立刻開始分贓。
付尾款的金子放一邊,從保險箱收羅來的金銀則交給副管家重新精煉成三個九的足金足銀。
本國紙幣和付尾款的金子放一起,用作船長和船員的活動經費,就好比她們正挖角呢,請到了人總要給一筆安家費讓人好準備遠渡重洋所需的行李,這么一大筆紙幣來得正是時候。
該分的都分完了,祁可和照臨繼續啟程去千荷國,把這一晚上的收獲通通放到這里的船塢中,最后返回涼水鎮,等著明晚再跑一趟,將剩下的船帶回來。
回來已是后半夜,祁可給自己放個假,直接洗洗睡了。
白天太平無事,鎮上和其他地盤都平淡如水,碼頭上的生意也正常,外國船隊如今都是首先來涼水鎮,下了訂單后帶上補給再去別處,到約定日子回來提貨,時間來得及就參加一下秋季交易會,把貨艙塞滿再返程。
東安府的清水港已不是他們的首選港口。
祁可非常滿意這些商船的選擇,稱贊他們慧眼識貨。
她的優勢就是工場大生產,那肯定要保持下去。
靠清水港做生意的商戶日子一年比一年艱難,原本好賣的貨如今都有了積壓,壟斷性的海商行會天天挨罵,被商人罵、被工匠罵,可罵也沒用,商船不來就是不來,東安府多年一鋪難求的海貨街如今隨處可見吉鋪轉讓。
有生計艱難的工匠想來涼水鎮找活干,但他們所學的技藝在涼水鎮用處不大,工場大生產,習慣了手工業的匠人找不著活。
哪怕是傳統陶瓷業,她的工場用貼花工藝,明明白白地靠走量取勝,圖案花紋可隨意定制,月初下單月底就能驗貨,本就競爭激烈內卷制勝的手工作坊,單價壓到最低也比不了祁可的出貨量,東安府甚至已經出現了買日用瓷認準涼水鎮出品的風潮。
海外商人大宗進貨,當然首選質優價廉,涼水鎮能滿足他們所有需求,那肯定來了就不走了,這里除了普通瓷,還有高檔骨瓷,只此一家,價格再貴都樂呵呵地掏錢,一艙一艙地買。
祁可翻了翻工場的后臺訂單,計算著今天又多了多少訂單預期能入賬多少,笑瞇瞇地和照臨討論著能買多少原材料。
要囤的東西太多,可是錢有限,算來算去,還是要精打細算才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