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個價格來算的話,一文錢大致三升水。”照臨摩挲著下巴思考,“另外那一鎮二村,村子暫且不提,鎮上肯定有幾戶收入還可以的,要是愿意直接買大桶,也按這價格?”
“虧了,一個大桶二百二十五升,一文錢三升水,光水價八十五文這沒錯,但大桶的押金不提了?一桶一百文,買六桶及以上打九折,統一價格,童叟無欺。”
“大桶押金?每次都收一筆大桶押金?”
“這錢咱們不白收,大酒桶不是上蓋密封,桶底裝個水龍頭出酒?咱們這桶也是這結構,桶蓋上加防偽密封條或者密封簽,水龍頭也包起來買家要用時自己拆。用空桶來換時,必須要檢查密封條是否完好,完好的話,要是買家吃水引起腹瀉痢疾等病,我們負責。”祁可說著說著頓了一下,“對柏福港也一樣,送水這活簡單,不必勞動我們來,就讓村民自己干,搞出事來查出誰的責任誰負責。”
“行。”
“要是買水的人不放心,我們可以當面打水、當面上封條,水拉回去吃壞肚子證據說話,是我們的責任我們認。”祁可又補充了一句。
“可以。”
“行,那就先這么安排著,等有新情況我們再改。”
照臨退下去做調度,晚上,三湖縣鄒宅那邊繼續掏秘密,留守水源地的副手們則連夜恢復原狀,對做了幾天俘虜的打手和農夫們施以催眠,讓他們以為這幾日集體吃了不潔的食物病倒了,腦海里只有病痛引起的全身疼痛的記憶,以此掩蓋他們身上的不舒服。
天亮后,估算著上午打水的高峰期過去了,祁莊大大方方地派出持械女仆駕著馬車前往新地盤下達通牒,這塊地有主了,讓占地的地痞即日即刻起三日內滾蛋。
有三湖縣鄒家撐腰的這幫人自然不服,取笑福縣百姓膽小如鼠,被個女人嚇到還給人起外號叫女魔頭,區區女流也配叫魔頭。
來走一趟的女仆就只是下個通牒,告知一聲,她們要表現的是自己面對的是一副強占土地的地痞混混而已,假裝絲毫不知對方背后有人指使,告知完了不聽,那就下次來收拾。
鄒家的這幫打手表面上是地痞混混,實際上身后有人,他們可以當面嘲笑祁可與男人為敵不自量力,活靈活現地表演一幫桀驁不馴無視朝廷法度的人,但等女仆走后,他們又著急忙慌地派人回三湖縣報信。
即日起三日內滾蛋,要是不聽后果自負。
嘲笑歸嘲笑,祁可在福縣鬧出的事他們都是有耳聞的,嘴上說不怕,心里真的不怕嗎?陳家的權勢與鄒家相比不相上下,還是福縣地頭蛇呢,不是說倒就倒了么。
名字有起錯的,外號沒有叫錯的。
被祁可的女仆這一嚇,鄒家打手們都是猶豫不定的,忠心歸忠心,活是給主家干的,命是自己的,人家都上門要他們走了,死賴著不走倒霉的可是自己,尤其還有柏家軍,軍隊對地痞流氓可沒有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