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得到大牛嬸的確切答復后,才回去轉告給祁可,祁可也知道大牛嬸是什么情況,既然她放棄了對家人的幻想只為自己搏一把余生,那自然是可以把人收下的,不過為了防她家人事后又生亂子,提前得做些鋪墊。
于是,等到送晚飯的時間,祁可帶著大王和大花花,同女仆一起過了河,官兵們看到她過來,八卦之心剛起,陡然見她進了一名村婦的帳篷,以為是有人犯病了,緊張得不行,剛起的八卦火苗瞬間熄滅。
大王和大花花在帳篷外面守著,祁可等著女仆打好飯菜隨她一同進去,以免大牛嬸看到生人緊張。
“大牛嬸,這是我們東家祁老板。”
“大牛嬸,聽說你找我?有事你直說無妨。”
“你就是東家?”大牛嬸有點不敢相信,“你這么年輕,還是個女的。”
“性別和年齡不妨礙我開買賣做東家,大牛嬸,你要是覺得我不合適,那就當我們這次沒見過面。”祁可當然并不介意對方此時的臉色,臨時反悔又沒什么大不了的,雙向選擇嘛。
“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大牛嬸一臉惶恐地連連擺手,“我只是沒想到…”
“沒關系。”祁可微微一笑,把話題拉回正事上,“我想我的女仆把要求都跟你說明了,現在你看到了我之后,還想改主意嗎?”
大牛嬸盯著祁可的臉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了,不改,你面相很好,沒有奸惡相,我簽死契。”
祁可有點意外地挑了挑眉,“你懂看相?”熱搜 “不懂,我只是覺得你的面相看得很舒服,你說話讓我覺得可信,長個人模人樣一肚子壞水的人我在村里見多了。”大牛嬸確實見多了人情冷暖。
“好,那先在這死契上按手印,然后我來解決你的家人,讓你無后顧之憂在跟我走。”
一直在旁邊沒走的女仆從懷里掏出一張身契和一盒印泥,大牛嬸不識字,但毫不猶豫地沾紅了拇指在紙上按下了手印。
看著女仆收好印泥,將身契遞到祁可面前給她過目,大牛嬸才反應過來好像新東家少問了很多問題。
“還有什么問題?”祁可隨意地看了一眼身契,然后就看到大牛嬸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溫和地問道。
“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你是不是有很多問題沒有問我?”
“問你什么?在明知道你有家人的前提下,不與你家人商量,只與你一人簽妥身契的事?”
“是,是的。”大牛嬸確實不解,在她從小的認識里,嫁進村里的媳婦想回娘家看看,如果公婆丈夫不同意的話,那是一步都離不了村,幾年回不了娘家看一眼的媳婦有的是。
“你是寡婦,對嗎?”
“對的。”
“有句話叫‘初嫁從親,再嫁由身’,意思是女子做姑娘時的婚姻由父母做主,成了寡婦后要不要改嫁自己作主,你是個寡婦,你是改嫁還是賣身做工自己說了算,那我還要問你家人同不同意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