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孩把這事一說出來,副手當即一記窩心腳,踢得這男孩倒飛出去,撞在圍墻上吐血落地,再正義凜然地指責他當面造謠禍水東引,絕口否認半夜兩人在祠堂里交談過。
這事也確實無人證,時間又晚,又是祠堂,除了不學好的混混二流子誰會大半夜的不在家里睡覺到處亂竄,副手干脆利落的一腳和隨后的正義凜然,成功地讓村長、族老和老少村民們閉了嘴。
大地主派個下人來驗收田地,哪曉得竟然是個武功高手,本來人家太太平平完成差事就走了,偏偏有人不安分搞出節外生枝,這村子都是小老百姓,想想自己皮薄骨脆不扛揍,可不都安靜如雞了。
這年頭不講究兒童權益,十二三歲都是做童工和學徒的年紀了,就算在家里也是要下地干活的,尤其是這樣的家庭情況,這唯一的男丁就是家里當之無愧的頂梁柱,在外人眼里一切行為道德都是比照成年男丁來的。
就算是成年人也沒幾個人干得出聯合外人賣自己母親去妓館的事,干得出來的那都是喪心病狂毫無人性。
所以這男孩一腳被踢昏過去根本沒人說什么出手太狠,族老派人將人抬走,表示一定好生看管不再讓人出來惹事,而那幾個眼睜睜看著事情變化的混混更是篩糠一樣的哆嗦,別看他們上門逼債時兇神惡煞的,這會兒都骨頭軟得跟面條似的,跪在地上砰砰磕頭求這位高人放他們一馬。
副手自然不會跟他們糾纏,也是交給村長發落,村長派人押著他們負責把這苦命的寡婦安葬,讓人入土為安。
經過這一番折騰,到這會兒天都亮了,聚過來看熱鬧的村民已經圍了里三層外三層,副手徑直進屋看了一圈,出來后敞開院門,請村長派幾個人幫忙賣點抄家貨,把這家里遺留的一切財物全都當場賣掉,賣不掉的就當柴劈了。
這套農家院只有兩個人住,長期閑置的屋子情況都不太好,現在清空也好為后續修繕做準備,甚至還跟村長買下了周圍的一圈地,將整個農家院擴大兩圈。
幸虧村里土地多,各家各戶挨得不算緊密,有擴建的余地,不然還得另行選址起新屋,又多件事。
這個位于東臨縣北郊的瀘西村,祁可現在在這里有了五百五十畝田產,田產是白來的,但白來的農田里也一樣會長莊稼的,所以這準備擴建的農家院就要照著糧倉的標準來建,除了主屋其他屋子都可以拆了給糧倉騰地。
就在村民們興高采烈地爭買這便宜得要死的抄家貨,祁可帶著動物們從千荷境出來準備開始新一天的忙碌。
照臨就在這里把瀘西村這一夜驚魂的故事轉告給祁可,但抹掉了那個兒子半夜找副手賣母親的事,只提后面的那件事。
她怕祁可知道前一個故事會自責沒能幫到那個寡婦,這要是在心里落下疙瘩日后發展成心魔就不妙了,打熬心性磨練心境以后有的是機會,犯不著在這樣的年紀迎頭撞上這么件糟心事,反正這事除了當事人沒有其他人證物證,直接抹掉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