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推我身上。”照臨走到祁可身旁,接下她的勺子幫她攪鍋,“我們正好有個優勢,你身邊這些走了明路的女仆,其實都藏著一手外人不知的絕活,我們要給人留下一個印象,那就是你當日去縣里買女仆并不是隨便買買的,是精挑細選的。”
“就比如因為柳怡淑,我們把一個女仆打上了醫婆的標簽?”
“對,雖然目前知道這個醫婆的只有柳怡淑,但她走上臺前給村民看一看咳嗽發熱是遲早的事。遠了不說,等這秋老虎結束,天氣轉涼,頭疼腦熱的病人就來了。”
“那你想給自己編個什么身份?要有戰斗力的,失去了雇主的大戶人家女護衛?”
“這是個思路,但是女護衛能有什么戰斗力?或者說女護衛的來源主要是什么人?”
“嗯,會培養女人習武的圈子很小,看我們四柳村,也沒幾個女人能練得一身好功夫的,不過她們練不出來主要還是家務活太多的緣故,生兒育女操持家務,光是日常勞動就夠她們忙的。”
“但軍戶村有允許女人習武的氛圍,練好練差都不會有人說閑話。”照臨胡擼了一把祁可的腦袋,“就好比你要是想練,放出話去,我們呂副村長肯定天天親自督促你扎馬步。”
“那是。”
祁可下意識地想起專司村民訓練的呂晨,手底下的年輕人天天被他訓得又哭又叫,趕緊在腦海中把呂晨的形象拍成碎片,抱著手臂在灶臺旁邊來回踱步。
“氛圍很重要,我想想平民中什么環境下會女人習武司空見慣。”
“不一定是司空見慣,但起碼也得是習以為常,不會看到有女人扎馬步而大驚小怪。”
“武林世家?這種家庭男女都能比劃兩下。”祁可的腦海中蹦出了幾本武俠小說。
“都世家了,還能有我這么落魄的家族子弟?”
“你嫁人了嘛。”祁可反身回來摸摸照臨的發髻,“你是失去丈夫孩子孑然一身的寡婦哦,臨姐~”
“我娘家是世家的話,夫家遭了難,我孑然一身為什么不回娘家尋求庇護?而且世家的話,哪個世家?世居何地?”
“啊呃,越編越多…”祁可反應過來,這個身份也不行。
“但這思路可以,繼續想。”
“不能是世家,但是富武窮文,能習武的家庭底子必然不薄,家里有幾畝田地,所以天災初期還能維持但災情范圍越來越大,整個家撐不住了,就垮了。”
“嗯,然后呢?”
祁可保持著一手搭在照臨肩上的姿勢站著沒動,若有所思的發呆樣子,顯然是有了正確思路。
“啊哈!”祁可突然興奮地用力拍照臨的肩,“我知道給你什么身份背景了,開鏢局的。”
“開鏢局?”
“或者是鏢局中普通鏢師家的女兒,嫁的丈夫也是鏢師,受到災情影響,鏢局關門大吉,你隨家人逃難,但路途遙遠危險重重,你們雖然會武,碰到人數更多的流民還是雙拳難敵四手,之后家人分散,只有你一個人流浪到了東臨縣賣身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