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可自然是不懼野豬的,那頭大家伙目前唯一的用處就是配種,等它沒用了自然會放它走,等今年冬或者明年春再看有沒有機會抓新的公野豬,配種的公豬多多益善,擴大繁殖數量,還能避免近親繁殖。
“哈哈,這樣想也對。”男人們并不覺得祁可的膽大有什么不好,膽大是優點,膽小的早死了。
看完了養豬場,羊圈那邊就沒什么新奇的了,羊的來源復雜,除了跟軍戶買的羊還有商人們代買的本地羊,柏擎送來代養的三百多頭羊在另一個羊圈里,母羊們都很順利的下了崽子,一個個活潑好動,看上去肉質很好。
禽畜這一大圈轉完之后,祁可還帶他們去看了藥田,再去三七田的路上,經過了一片散發濃郁香味的爬藤植物。
“你這還專門種了花?怪香的,種著好看的還是有什么特別用處?”濃烈的花朵和香味讓人情不自禁地停下腳步多看兩眼。
“這是使君子,腸道打蟲藥。”
“嗯?!”
“對,種來給你們吃的,你們以前的生活環境天知道讓你們肚子里有多少蟲,不過吃不吃屬于自愿,我也不強迫,反正肚子痛的不是我。”
“我沒說我不吃啊。”柏擎覺得好冤,他還什么都沒說呢,怎么祁可就一臉不善的表情。
“就算我們以前生活的地方環境惡劣,可你怎么會覺得我們肚子里有蟲?”牟參將好奇。
“因為去年我拿了一點種子給丁琳她們吃,他們五個人都打下蟲子來了。”祁可微微地聳了聳肩,“你們應該很清楚,你們有很多不良的生活習慣,飯前便后不洗手就拿吃的,這就是肚里有蟲的最大原因。以前是生活環境惡劣,沒有水洗手也就算了,但既然如今在本地生活,麻煩你們改一改惡習,要不要我數給你們聽你們每次過來吃飯,有多少人會在飯前主動洗手的?”
話雖難聽,而且以下犯上,但祁可不想改,不說重話永遠不會認識到錯在哪里。
牟參將臉上有點發燙,雙手悄悄的藏到身后,在屁股上蹭了蹭。
柏擎和成封也差不多,無話可說,平時不拘小節,全然不知在別人眼中多遭嫌棄。
“以前確實是沒辦法,知道不好也沒條件改。”柏擎看著這一大片濃郁芳香的爬藤植物,“我先給我全家預訂一份。”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老話我們從小都聽說過,我家人口簡單只有三個人,我先給我全家訂一份,然后再預留一份給我父母弟弟。”成封想到自家幼子,不為他們大人只為孩子也得要一份藥。
“我也給我全家預訂一份,然后我回東安府問問其他人要不要。”牟參將也是一樣,既然有了對癥的藥,干嘛不吃?
“好,這藥今年收獲不多,我還得留一部分做明年的種子,收獲期在秋末,服藥期半個月,大人小孩吃的量不一樣,所以你們給我單子的時候要寫明大人幾個人小孩幾個人,而且最好是把小孩跟年輕人的年齡寫上,因為普遍常識跟藥家配藥是有沖突的,在大人眼里那是能干活的孩子就不算小孩子了,但在藥家眼里依然屬于劑量要酌情減少的兒童。”
“好好好。”三人都沒有異議,并認為這提醒很及時,要不然等他們回去后肯定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