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這事兒?什么人啊動作這么快?腦子轉得快誒。”誰說男人不好八卦,牟參將豎起耳朵聽。
“不是什么好人家,跟本家都快出五福的破落戶,看上了祁可的財產,拿婚姻翻身的理由做誘餌,以為事情能成呢,結果祁可根本看不上。男方家也不好好想想,祁可要是看重民籍的身份,她會民轉軍嗎?”
“她要是不民轉軍,她這地主保不住呀,我們初來乍到,正是立規矩的時候,軍戶村里只能有軍戶不能有民男民女。”牟參將說道,成封點頭附和。
“誒,你們反過來想啊,祁可放棄民籍是非常快的,當初說服她民轉軍的就是成蔭的未婚妻對吧?當時她們姑娘坐在一塊討論的什么問題知道嗎?我事后了解過,祁可最關心的是她轉為軍戶后,她一個單身女子會不會受欺負?看出來了沒有?她根本不在乎是民籍還是軍籍?她看重的是財產依然在她手中,否則她就只能放棄這么一大片地主莊子,拿著折現的銀子不知道又去哪里流浪。”
柏擎都已經查明祁可就是祁珂,自然是向著她說話,而且他這個調查是真的,祁可做決定的速度很快,就是聊聊天的時間。
“也是,去年這個時候四處正亂著,一邊是繼續流浪,一邊是迅速定居,我們柏家軍也沒有欺壓軍戶的傳統,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么選擇。”說到柏家軍的各種傳統作風,大家都是很自豪的,這是上下團結一心的基礎。
“別忘了這莊子背后還帶出了本地鄉紳大戶的貪婪吃相,如果當時祁可選的是另一條路,出售莊子繼續流浪,那就變成我們手握地契跟本地鄉紳掰扯官司,還不知道會被他們怎么牽著鼻子演戲呢。”柏擎想到上一任縣令大人和他屬官們的下場,“真的,現任的縣令挺好的,真高興他的前任都滾蛋了。”
“這倒是,不把地頭蛇打下去,我們在本地也不會像現在這么自在,其他縣的千總們都沒有你這樣幸運。”牟參將回憶起東臨縣去年那一樁樁官司,最后結果是地頭蛇的勢力被狠狠的削弱,少了很多掣肘。
“所以說世事難料。”柏擎這話絕對真心。
“行了,這些都過去了,說點高興的,你們送去東安府的那些海寇,已經定下來了,在東安府斬頭示眾。”
“這么快就決定要殺了?朝廷派人來了嗎?問不出口供?”一說到軍務正事,柏擎壓低了聲音。
牟參將撇著嘴搖頭,“這真是奇了怪了,不知道那些海寇說的是哪里話,我出發前,他們還找來了經常往南邊跑的商人,都說不是聽過的土話。”
“南邊大小土司幾十個,商人也不一定每一家的土話都精通。”
“這話是沒錯,商人們也都這么說,誰也不能精通全部的土話,但他們知道自己會說的土話大概在多大的范圍內有用,綜合了一堆商人的意見,最后發現好像南邊沒有誰家用跟海寇差不多的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