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內室與這個游醫在一起的父女二人,則把游醫審問了一通,從他嘴里挖到了很多佑哥的往事,這才知道這人身上背著好幾條人命,等待這佑哥的下場是注定了。
把游醫威脅了一通,警告他在外面不要亂說話后,內室中的這對父女才撤離。
等人走后,游醫緩了好久才緩過氣來,喊丫頭小廝進來善后,他自己則拖著沉重的步伐回臥室休息,一路上老覺得下面有點刺痛又有點涼嗖嗖的,想起之前匕首戳在上面的感受,出了一身冷汗。
等進了屋把門一關,撩起衣擺哆哆嗦嗦地探手一摸,寶貝還在,也沒有流黃,這才松了口氣,然后發誓佑哥這種街頭混混的生意以后要少做,混混們結仇結怨太厲害了,誰知道哪天自己又受人連累,再多來幾回他真怕自己的寶貝蛋不保。
游醫這里關門歇業,門口盯梢的人也在有條不紊地撤離,再之后就是街上的那些人,同樣都是有條不紊地離開,將自己融入人群中,如水滴入海,消失不見。
最終,人數一個不少全都平安地回到城外千戶所,除了飽受一頓虐的當事人,沒有引起街上百姓的注意和圍觀。
陳三被扔進了監牢,一刻不停地開始拷問審訊,陳三一身傷痛,經不住軍隊里拷問審訊的攻勢,很快就不再抵抗。
“說吧,誰指使你找人去四柳村殺祁可的?”
“是沈家大爺沈叢霖。”
“他為什么在這時候要殺祁可?”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個聽令行事的下人。”
“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要保護沈叢霖?你對他這么忠心耿耿?”陳三的那一絲猶豫讓柏家軍的人及時地抓住了。
“我一家老小都是沈家家生子。”
“當家生子當習慣了,護主是本能?”
陳三冷笑了一下。
“既然你一家都是沈氏家生子,你又是護衛隊長,那你應該懂得沈氏這么多年干的事夠他們當家人掉幾回腦袋的,你要帶著一家老小盡忠到死嗎?”
陳三身體一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似是被這話嚇到了,但他心里清楚,他擔心的是那個淘金河谷的事。
背著朝廷私自淘金,真的是夠掉幾回腦袋的,這要是東窗事發,他一家老小的性命絕對不保,就算僥幸不死也會淪為世代倡優,家生子若是掙到體面還有機會跟主子求恩典放良出去,倡優生生世世都是倡優,不得翻身,比當家生子慘多了。
這么一對比,陳三咬緊牙關,不吐露砂金河谷的一個字,日后柏家軍和官府自己找到了是他們的本事,反正他要管好自己的嘴,為了自己的家小,絕不泄密。
“大人,我說的是實話,我這護衛隊長聽上去威武,其實還不是個聽令行事的下人,主子們要我們干什么我們就要干什么,哪有問為什么的?”
“按照你的證詞,沈叢霖要你找幾個好手去四柳村殺祁可,你當真不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