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小伙們迅速圍上來,謹慎地將人翻個身,解開衣襟搜身,搜出一堆古怪東西。
“這什么啊?”
“這好像是塊肉?那其他的又是什么?”
“別碰別聞!”
祁可轉頭觀察起大王和狼群的反應,隱匿暗處的狼群走到光線下,但好像在抗拒著什么,它們的叫聲聽上去不太好,而且大王還咬著祁可不讓她用手碰。
“別碰那些東西,可能是藥狗的。”
“藥狗?!”搜身的那幾人趕緊把東西扔下,“準備真夠充分的!”
“注意你們的手!不要摸衣服!要么現在就去用胰子洗手,這些藥里肯定有毒!”祁可真是怕了他們的衛生習慣,往衣服上擦個屁啊。
“快去洗手!認真洗!”呂晨一聲令下,那幾人趕緊小跑離開。
“阿嚏!”祁可突然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再說話時就帶上鼻音,“晨叔,你不冷啊?咱們要不先這樣了?”
呂晨當然沒強留祁可,揮揮手讓她趕緊回去,“記得先煮碗姜茶,暖暖身子再睡。”
“嗯,知道了。”
祁可撒腿往回跑,大王帶領著狼群跟在后面,很快就一起奔進了大門上了門閂。
呂晨他們目送祁可這很有氣勢的隊形,覺得這場面挺壯觀的。
“這群狼居然都是她的。”人群中不知道哪個人突然發這么一聲感慨。
別人都跟著點頭附議,呂晨卻是有點心頭冒火,走過去照人腦袋上一巴掌呼下去。
“你們還有功夫在這感慨!祁可這是個姑娘,她若是個小伙子,哪還有你們在我面前蹦跶的份。”
“祁可若是個小伙子,就那身板,拎起來隨便走。”
“拉倒吧,扔個炸藥包過來,你再拎拎看?”
小伙兒們偃旗息鼓,蔫了。
呂晨可沒給他們太多發蔫的時間,趕著小伙兒們把滿地俘虜抬進莊子里,傷重快死的就不管了,直接扔在室外,能活下來的才搬進一間柴房,借著隔壁廚房灶上燒熱水的熱氣,勉強不凍死,給點熱糖水,隨便抹點止血藥,等他們緩過來立刻拷問口供。
佑哥帶來的二十多人在經歷了被狼群偷襲和被炸藥包洗禮之后,死一半活一半,而佑哥這個頭兒傷得最輕,兩只腳踝被大王咬穿,爆炸造成的傷卻沒多重,及時被好幾只狼咬著衣裳拖開了。
說要留活口,大王給留個最好的,首領對首領嘛,它是頭狼,交戰時尋找并攻擊敵人的頭領是本能。
都不用找大夫來看,光是呂晨他們的經驗來判斷,也能看出來佑哥這一雙腳是廢了,就算傷口愈合了也使不上多大的勁,能不用拐杖正常走路都算好的。
但他們今晚來村里偷襲,柏家軍在此,怎可能給他好好治療,要是在他身上挖出更多舊案,是死是活都不由他自己作主了。
在拷問的同時,呂晨也沒忘記派兩個小伙兒打著火把騎快馬趕去鎮上報信,這個也是耽擱不得。
成封在睡夢中被妻子叫醒,披衣出去聽了幾句話后,回來就全副武裝地穿戴上,帶上副手、點了一支小隊,即刻騎馬趕往四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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