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家軍和地方上都不知道為什么沈氏死捏著山林不肯交給軍隊賣個好人情,這才是他們擁有的東西,卻非要強占別人的莊子來賣好,結果搞得整個家族現在難看得要命。
有了地方官員的配合,沈氏一族以前干的很多壞事都立了案開始調查,有冤申冤有案報案,一下子又讓內斗不休的沈氏一族焦頭爛額,天天都有族人被捕快們帶走問案,連族老們都不能幸免,必須得到堂說明,有功名在身又如何,還能跟朝廷法度對抗不成?
經這么一搞,沈氏別說在本地聲望下跌,事情更是傳到了整個河陽州,凡是有姻親關系的親戚們都聽說了,畢竟前族長還在辦喪事嘛,各個親家都派了人來吊唁,那么東臨縣內最近發生的事怎么可能瞞得住外人。
收到消息的親家們在驚訝之后,有的人家立刻開始在自家檢查一番,掃掃尾,以前跟沈氏合作干過什么事的趕緊捋一遍看有沒有把柄落在外面,千萬不能因為沈氏被查把自家給牽連出去。
沒這顧慮的人家自然就樂得袖手看戲,一水的鄙視,不少人都笑話沈氏一族是不是敗落了,干壞事就干了,恃強凌弱霸占田產,地方鄉紳誰家沒干過,能把事摁住不發才算本事,現在倒好,一樁樁給翻出來,牽涉族人無數,真讓地方官員把案子辦實了,沈氏這個大族不死都要脫層皮,面子里子丟盡了。
而沒了家族做后盾,外嫁的沈氏女們未來是什么日子那就冷暖自知了,他們這些親戚當然很樂意接收沈氏吐出來的利益,至于會不會拉沈氏一把,呵呵,大廈將傾,拉什么拉。
沈氏當然知道危機逼近自家,但前族長去世,新族長懸空,前族長所出的幾個兒子都說自己有資格繼任族長,尤其嫡長子沈叢霖叫得最響,又嫡又長,確實有資格爭一爭。
但是族老們有不同意見,族里突然遭遇危機,正是因為前族長干了一樁又一樁蠢事,完全有理由相信在這過程中前族長的每一道命令他的兒子們都知情,卻無人糾正,憑這些重大過錯,前族長這一支失信族人,沈叢霖自然也根本沒資格爭族長大位,得從別的房頭另選族長。
族老們這樣一發話,沈氏的各房頭可不就心思浮動,人人都想族長大位落到自家,這就跟縣里的前族長一支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縣里這些亂七八糟的大戲,祁可每次賣菜的時候都能從商人們嘴里聽說,而且還是連載的,每過幾天就出現個新情況,給村民們提供了無數談資。
祁可追八卦吃瓜追了幾回就疲了,沒完沒了,跟裹腳布似的,很快就擱下了這事,轉而繼續專注在自己的事務上。
大王自從帶著狼群給祁可活捉了一頭公野豬后,每天除了輪流留幾個小弟在千荷境內守著野豬不要作亂,它帶著其余的小弟依然跟隨祁可的作息早出晚歸,在山上盡情撒野,天天帶活物回來,山雞兔子啥的都叫小意思,最厲害的是給她捉到了一群鹿,雄鹿母鹿小鹿都有,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