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短暫的午休后,眾人按部就班地開始忙碌,嶄新的菜筐送到種生菜的暖房里,縣里和鎮上兩支買菜的隊伍帶來了上次用過的菜筐,祁可留到下次用,這次還是用新的。
一切準備就緒后,吃過晚飯,各自歇息。
不過,上次連夜包餃子給大家做早飯把祁可累壞了,覺得自己干了件傻事,這次就花錢請幾個村婦包了一夜的包子,磨了豆漿,等凌晨人群聚攏過來干活前先熱乎乎地吃一頓。
因為請人包包子,祁可就騰出手在千荷境里干一趟私活,將地里種的生菜收了,準備一會兒替換暖房里采收的生菜,把千荷境種出來的給軍隊吃,暖房種的賣給商人們,反正混在一起外人也不知道生菜的產量到底有多少。
為了這個小計劃,祁可才拒絕使用軍隊帶回來的舊菜筐,堅持用新的,不然新舊摻在一起可不就露餡了。
暖房開始摘菜,用扁擔挑來前院放著,等都收完了再統一稱重,然后再分,鎮上的歸鎮上,縣里的歸縣里。
祁可就趁這誰都不知道生菜確切產量的混亂時刻,她開始悄悄地換菜,等到送菜的村民說暖房里的都摘完了,眾人開始一筐筐稱重,她不但換掉了暖房生菜,還把手上剩下的靈境生菜全擱下了,使得總數量比暖房實際產量多得多。
她動作隱蔽,村民和士兵又都忙成一團,外面還有等著付尾款拿菜的商人,場面亂糟糟的,根本無人察覺到她的小動作。
軍隊分完了菜,帶隊的書吏跟祁可到屋里結了賬,士兵們在外面搬菜,依然還是用長臂絞盤吊車協助,將沉重的菜筐抬上大車和甲板,商人們看得眼熱,又想買這個。
結果當然是被拒絕,村里自己都不夠用,還在攢木料想多做幾臺。
祁可結完賬,提了一壺紅糖姜茶和一摞碗出去請商人們喝茶,跟他們打聽是否有認識做磚石木料生意的同行,她還有好多建造計劃,就缺材料。
有生意機會誰會往外推呢,這些商人們都一口答應回去就幫忙打聽打聽。
眼看著士兵們快要把菜都搬完了,祁可進屋提了一個手掌大的白瓷罐出來給富小利。
“你們上次走后這幾天趕制的凍瘡膏大部分在這里了,我沒有小罐子了,你們帶回去自己分。”
“多少錢?”看到這么大一罐的凍瘡膏,五個小伙伴都拿出了錢袋。
祁可卻是擺了擺手,“這都是試用品,暫不提錢,你們帶回去分給更多的人用,我要看到更多人試用后的效果怎樣,光你們五個人的試用感受在我這里不夠,用得好的和不好的都報給我,我看看人數比例是怎樣的。”
“要是覺得好用的人更多,明年就會正式制藥了?”
“那肯定的。”祁可笑道。
小伙伴們面上一喜,連連點頭,跟祁可道了再見,小心地護著藥罐子跟隨自己人走了。
送了他們走,祁可就立刻被商人們圍住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預訂的六百斤生菜如數搬光,然后趕緊預訂下一批的蔬菜,這才高高興興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