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好,我們店要關門了…”
咖啡廳里,服務員一臉為難走向坐在位置上發呆許久的岑子恒,開口提點道。
“不好意思…”
恍恍惚惚回神,岑子恒逃一般走出咖啡廳,冷風拂過,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從盛世年華出來后,他不知道去哪,隨便找了個咖啡廳,一座就是一個晚上。
手機短信提示聲響起,他拿起一看,心中越發倉惶。
約定的時間,要到了!
今晚過后,他和她…再沒可能了吧!
深呼吸一口氣,岑子恒壓下心中的苦澀,匆匆打車前往和李艾蓮約定的酒店。
才進酒店,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走了上來。
“岑先生。”
岑子恒壓下心里的慌亂,故作淡定和他們點了點頭。
“請跟我來。”
黑衣人引著他進了電梯,帶他進了提前開好的房間。
洗完澡出來,對方將手中的藥物遞給他。
“什么意思?”
岑子恒愣住,瞪向對方。
“別誤會,這是李小姐交代的,畢竟,您這么難追,臨陣脫逃也不是不可能!”
保鏢笑笑,語氣里溢滿鄙夷。
雙手緊握成拳,岑子恒冷著臉吃下了藥。
吃藥也好,否則他也無法確定自己在面對李艾蓮的時候是否能起反應。
卻見對方又掏出眼罩和繩子。
“過分了吧!”
繞是知道今晚逃不過伺候人的命運,可這又是眼罩又是繩子的,那個女人想做什么!
“情趣罷了,既然你決定了要做李小姐的人,自然要按照她的喜好來。”
對方語氣中溢滿不耐和嘲諷,那意思再清楚不過,你不過是個出來賣的,難道還妄想自己做主?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岑子恒強忍住奪門而出的沖動,屈辱帶上眼罩,手也被綁在了床柱上。
他不能逃…
第三期化療,以及后續的進口藥,都是錢。
而他若是不靠身體,根本沒有辦法籌夠那些錢!
時間,就在一分一秒中煎熬度過。
而岑子恒的身體,也因為藥物變的煎熬難耐。
身體越是痛苦,他的心間就越發酸澀。
只覺得自己惡心到…想死!
生活,最終將他逼成了自己最厭惡,最鄙夷的人的模樣…
‘啪嗒——’
房間門被人輕輕推開來,沒有第一時間過來,對方去了浴室。
岑子恒緊張的身體僵到無法動彈。
十分鐘后,再次傳來聲響。
床的另一邊微微下陷,略帶酒氣的呼吸盡數噴灑在他耳畔。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岑子恒僅僅咬住自己的下唇,深深打了個哆嗦。
微涼的手,緩緩覆在他瑩白的臉蛋上,從眉眼到鼻尖,再到他的唇。
微微停頓之后,來到他的喉結處。
對方在點火。
可岑子恒卻心如冰窟。
李艾蓮說的對。
他后悔了!
他做不到!
讓魏嫵以外的任何人碰自己!
“不要…”
絕望的搖頭,他開始劇烈掙扎。
可對方卻是不管不顧。
一瞬間,岑子恒只想死,渾身僵滯,絕望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溢出眼眶。
他哭得那樣傷心,那樣悲慟,那樣絕望,淚水像決了堤的洪水似的從眼窩里傾瀉出來。
完了。
徹底完了。
他臟了。
再也沒有辦法回到魏嫵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