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眉頭微挑,容暻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反問的同時,手中的劍也不曾停歇,眨眼的功夫,又在沐子臻身上戳出幾個血窟窿來。
“就算知道了我是魔教余孽,就算知道了是我故意讓纖霓接近你,利用你除掉的殷家堡,你又能怎樣?
進了這里,你覺得你還能活著出去?”
他的一席話,讓沐子臻悔不當初。
他是因為擔心纖霓會受到責罰才會選擇到藥田向楚夢泠求療傷藥的。
結果在半路的時候就發現了纖霓的蹤跡,一路跟蹤到此,卻也意外見到了地下王國里不為人知的一面。
本是想悄無聲息離開出去通風報信干掉容暻立威,卻不想對方早有準備,故意讓他發現纖霓,發現密道,不過是為了請君入甕。
只怕容暻早就打算除掉自己了!
怪只怪,他自己太蠢,發現的太晚。
他明明發現了端倪,卻最終因為美色的誘.惑而選擇了背叛殷家堡。
殷洛漓大小姐脾氣太重,動不動就在人前揪他耳朵對他破口大罵,讓他在人前失了面子,迫于母親的壓力他才會答應娶她。
故而在纖霓故意送上門,并且他莫名其妙在殷家堡發現做當做藥奴的流民后,他想也不想將這件事捅了出去,其目的不過是為了和殷洛漓解除婚約。
他在心里告訴自己,這不過是在為民除害。
而現在,‘害’沒了,他唯一的仰仗也沒了。
如果殷家堡不垮,整個殷家堡將會是他最大的后盾,一個小小的魔教余孽,沐子臻自然不會放在眼里。
可如今殷繼已死,殷家堡唯獨存活下來的殷洛漓早已變成喪家之犬人人喊打,只怕今晚,他必死無疑。
“容暻,你真以為你能夠只手遮天?我父親知道我在云良城做客,如果我在云良城出了事,你以為他會善罷甘休?”
大口喘息著捂住血淋淋的手臂節節后退,沐子臻正在想方設法讓容暻放棄殺他。
“我是誰?富可敵國的云良城城主。而你,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庶子,沒了你,你爹還有無數的庶子庶女,容某并不認為,你父親會為了一個庶子和我為敵。”
容暻根本就不上當,他眼中溢滿鄙夷,說出口的話,帶著徹頭徹尾的惡意。
沐子臻頓時就慌了,哪怕不愿意承認,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容暻有幾分能耐,熟知江湖各大門派之事。
他父親子女眾多,上頭還有沐子衿這個嫡子,斷然不會為了他和容暻作對。
而這容暻內功深厚,武功招式詭異多變,讓他防不設防,當今世上恐怕除了沐子衿,無人抵得過他。
看來,今晚他注定要命喪于此了…
越慌,破綻越大。
容暻步步逼緊,再次出擊將沐子臻擊飛,在他還妄想掙扎的時候直接將劍指在他的咽喉處。
“容暻,就是做了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沐子臻氣急敗壞大吼出聲。
“沐二公子誤會了,像你這種人,容某怎么可能會親自動手呢?那只會臟了我的手,放心,會讓你死得其所的。”
容暻睥睨著對方,嘴角揚起一抹瀲滟風華卻又寒冰刺股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