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也猜到了。
因為她知道,當戰墨梟和顧予白之間有了矛盾的時候,那么孟景程是肯定會站出來,從中調停的。
所以,當戰墨梟告訴她,孟景程約他過去的時候,慕夜星便猜到了,屆時,顧予白肯定也會來的。
果不其然吧!
“那這事兒…最后是怎么說的?”既然戰墨梟和顧予白都見面了,又有孟景程從中幫忙,那么這個事兒,現在也應當是有個結果的吧?
“予白的意思,還是需要時間。只不過——”說到這兒,戰墨梟頓了下,復又挑起唇角笑了笑,繼續道:“他也明確表示了,不會因為這個事,而影響到我們的兄弟之情。”
說到這里的時候,戰墨梟明顯心情很好的樣子。
聽到這兒,慕夜星也跟著笑了起來:“小咪也跟顧予白聊起過這個事兒,他也是這么說的。不過啊,現在聽他親口跟你這么說起,那你這心情,就徹底放心了吧?”
戰墨梟的唇角,依然帶著淺淺的笑,只聽他道:“嗯,那倒是。畢竟之前,我也只是以他的性格,以及我對他多年的了解來猜測,這個事,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兄弟情,但總歸沒有親口聽他說,心里也難免會有些擔心,這中間有什么紕漏。現在嘛,倒是可以徹底放下心來了。”
“嗯,這下就可以放心了。的確,這件事對于顧予白而言,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過去的,所以,他需要時間,這也是很正常的,多給他些時間吧,等他自己想通了,肯定就會來找你了。”慕夜星說著,忍不住伸手過去握了握他的手。
“我知道的。”回握住她,戰墨梟點了點頭。
翌日。
某某餐廳,VIP包廂。
權御凜坐在沙發上,伸手扯了扯自己黑襯衣的領口,神色是滿滿的不耐煩。
他扭頭看著齊獄,問道:“阿野有沒有把爺今天要見這些個女人的事告訴慕夜星?”
齊獄被他這個問題給問得噎了下,然后再很是無奈地覷著他:“你就放心吧!你自己弟弟的辦事能力,你還不相信嗎?這事兒啊,就交給阿野吧!你今天啊,就負責見見這些個名媛千金,看看她們其中,有沒有能讓人看入眼的。”
“…”權御凜白了他一眼,語氣那叫一個嫌棄:“爺看這些女人干什么?本來來見她們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慕夜星知道了以后,會有什么反應。又不是真的要跟她們有什么發展。”
“……”真的是氣人!
齊獄被噎了噎后,這再趕緊道:“別這樣,做戲也要做全套嘛,做戲也要認真一點不是?你想要試探出慕夜星對你見這些個女人的真實態度啊,你就必須得拿出認真的態度才行,知道不?”
齊獄繼續忽悠著他。
“不知道!”權御凜直接懟了他一句。
齊獄:“…”
老實說,真的很想打他。
“反正你聽我的就對了!那我總不會騙你的吧,對不?”齊獄也懶得跟他多講什么道理了,直接說了這么一句。
權御凜想了想后,最后還是極其不耐煩地蹙了蹙眉頭:“行吧!趕緊的,第一個什么時候來?”
“馬上!馬上就到。”
齊獄把時間,都是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然而,到了規定的時間,那個女人,卻沒有出現——
現在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分鐘了。
才一分鐘,權御凜的眉頭就蹙緊了,臉色的不耐煩之色,更加明顯了。
他當即就直接低咒出聲:“這女人想死嗎?竟然敢遲到?!”
齊獄很無奈地白了他一眼。
他其實很想說,遲到,這是女人的特權好么?
大多女性,都有這樣一個習慣,尤其是相親的時候,都喜歡以遲到,來凸顯自己的獨特,以及重要性,順帶測試一下男方的人品怎么樣。
這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事,并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只是…當對象變成權御凜的時候,這位祖宗爺,很顯然就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事了!
本來就心不甘情不愿了,結果還遇到個遲到的…
嘖——
“再等下,這才過了兩分鐘呢!”齊獄道。
而且說到這里的時候,齊獄還不由得diss了權御凜一句:“再說了,難道你和慕夜星約著吃飯的時候,她就從來沒有遲到過?”
“她當然沒有!她是個很守時的人!”權御凜斬釘截鐵地說道,說完這話后,他復又蹙了下眉,語氣極為嫌棄地說道:“再者說了,這些女人能和爺看上的女人比嗎?”
然而其實——慕夜星究竟在以前和他約見面的時候,有沒有遲到過,權御凜根本就沒在乎過這個問題!
“是是是。”齊獄有些無語地點了點頭,附和了兩聲。
又過了幾分鐘,權御凜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腕上名貴的手表,臉色難看得很:“齊獄——已經五分鐘了!爺的耐心已經到頭了!”
“別急別急,這個pass掉行不行?等著下一個人吧!”齊獄也不多說什么了,直接這般說道。
這些女人來赴約的時間,每個人之間,只相隔了十分鐘。
齊獄想的是,如果遇到了,有權御凜看得對眼的,那么接下來的那些,也都不需要再進行了。
所以,為了節約時間,他把時間安排得很緊湊的。
然而,就在這時,包廂門被敲響,接著,門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是個身形高挑的女人,她的穿著很是性感,臂彎上搭著自己脫下來的大衣,走起路來的時候,那身形也是搖曳多姿的。
女人徑直走到了權御凜和齊獄的對面坐下,開口:“抱歉,路上有些堵車,我遲到了。”
雖然嘴上說著抱歉,可是她的語氣里,卻是聽不出半點兒抱歉的意思,甚至神色還高傲得很。
權御凜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從薄唇里吐出了一個字:“滾——”
“…”那女人面上的表情,瞬間一僵。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權御凜:“你…你剛剛說什么?”
“爺說——讓你滾!你耳朵聾了,聽不見嗎?需不需要爺叫人將你這對裝飾耳朵給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