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溫可兒很是狂肆地大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她的眼淚,也忍不住,從眼眶里滾落了下來。
雖然報了仇,報復了顧予藍,可是,她的心里,卻也一點都不高興。
因為她寧愿自己從來都沒有參與到這其中來。
她寧愿她從來都沒有認識過郎振威…更沒有選擇和那個神秘人合作!
如今的這一切,也都是她咎由自取,所以,她淪落到了如今這個下場。
顧予藍從地上緩緩地支起了身子,她抬眸看著溫可兒,看著暗室外的戰墨梟和慕夜星。
她的眼里,充滿了對他們的滔天恨意。
今天所發生的這一切,她這輩子都不會忘!
這個仇…她也一定要報!!
溫可兒和那個男人從暗室里走了出來,司夜玦這再按下一旁的按鈕。
很快,暗室又變成了之前的樣子,四面全都變成了黑色,暗室里瞬間又恢復到了之前的伸手不見五指。
“走吧。”司夜玦道。
他們一起走了出去。
從暗室出來的時候,溫可兒看著慕夜星,低低對她說道:“慕夜星,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慕夜星看著她,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后,她再淡淡地回了一句:“說到底…你也是個被無辜牽連的人。過往的事,就這樣吧!你好自為之。”
溫可兒落得如今的下場,這個教訓,她也已經吃得夠慘了!
再者說,這次,他們把她給找出來,帶她來這里,也是為了各取所需罷了!
“嗯,我知道了,我先走了。”點點頭后,溫可兒也不再多言了,說完,她便轉身走了。
而慕夜星和戰墨梟,則跟著司夜玦去了樓上,他的辦公室。
坐在沙發上后,司夜玦再看向慕夜星,出聲道:“寵兒,其實我也有些好奇,當時,溫可兒知道,她能有機會,為自己報仇的時候,便向你提過,她也要讓顧予藍嘗嘗她的痛!第一個提出的,便是要讓幾個男人去那什么她。但你為什么不同意呢?那女人,可不值得你同情。”
“并不是同情,只是…倫.J對一個女孩子來說,的確是太過殘忍了,甚至能給人帶來永遠都無法磨滅的傷痛。至少,我不能接受這樣的事!當時,在夜爵遇見溫可兒和郎振威的時候,我怎么都沒有想到,溫可兒最后會遭此一劫,倘若我知道的話,不管怎么樣,我也定然是會把她給帶走的。
而如果,我今天答應了溫可兒,眼看著顧予藍被那什么,卻無動于衷,那我不也變成了和顧予藍一樣的人了嗎?!還有啊…就權當是…我還了她那份恩吧,畢竟當時在秦世豪那件事上,不管顧予藍意欲何為,她也的確是從秦世豪的手里救下了我。”
慕夜星極為平靜地陳訴道。
她雖然沒有經歷過,但,同樣身為女人,她真的能想到,當一個女孩子,被人倫了,那該是多么絕望,多么崩潰的一件事啊!
所以,無論她有多痛恨那個人,多么巴不得對方去死!她也絕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去報復對方。
因此,她當時才拒絕了溫可兒的這個提議。
溫可兒后來也妥協了,說她可以不叫人那什么顧予藍。但是,她必須要將高濃度的XXX,以及她身上的血…全都注.射進顧予藍的身體里!!
因為這些…全都是顧予藍,加注在她身上的!
她必須要還回去!
這一點上,慕夜星沒有拒絕。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也不覺得有錯。
“原來如此。”司夜玦點了點頭。
而戰墨梟卻是微笑著側頭看了慕夜星一眼。
當時,在拒絕了溫可兒的這個提議時,他便知道了,她心中所想。
所以,他半個字都沒有多問。
因為,他懂她。
慕夜星這時,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扭頭看向戰墨梟,問:“如今顧予藍這樣…那么顧予白那邊,你好交代么?”
“我不需要跟他交代什么。況且,他心里也清楚,一旦那個神秘人落入了我的手里,就絕沒有好下場!我也不會看在對方是他妹妹的份兒上,就對她手下留情。所以,無需擔心我這邊,再者說了…”
說到這兒時,戰墨梟輕輕地挑唇笑了下,這再一臉寵溺地看著慕夜星:“予白可沒你重要。”
嗯!重色輕友的典型!
“撲哧!”慕夜星輕聲噴笑了出來。
“我是隱形的嗎?請問二位還看得見我么?”一旁的司夜玦,極其無語地翻了記白眼后,再開啟吐槽模式。
“當然看得見啦!”慕夜星朝著他歪了歪頭。
顧家,書房。
“我答應了。”顧予白主動找上了顧晟邦,告訴了他,自己的答案。
對于他的回答,顧晟邦顯然一點兒不覺得意外。
他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的兒子,是肯定不會當個縮頭烏龜的,他一定會站起來,撐起他們這個家。
果然!他沒有讓自己失望。
“好孩子!爸爸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顧晟邦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欣慰道。
“但是…我隊里那邊,也不能馬上說辭職就辭職,也得給我點時間。”顧予白淡淡道。
聽到這兒,顧晟邦卻是微微擰了下眉,他想了下后,復又道:“那你最近就得辛苦點,兩邊跑,你妹妹出了這樣的事,在公司那邊,她也還扔下了一堆的爛攤子,也必須得有人來處理。尤其是,還有和戰鋒財團合作的那個度假村開發案,這個是最中之重!你自己肯定處理不好,我到時候會派人先帶著你的。”
顧予白想了想,也知道事情的嚴峻,所以,他沒有再拒絕,點了點頭,應下了:“好,我知道了。”
“對了予白…我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下。”顧晟邦頓了下,又突然這般開口。
“您想說什么?”顧予白問。
“你能不能…能不能跟梟爺說說,讓我和你媽…我們,我們再見予藍一面?下次再見面…也不知道得是什么時候的事了。”顧晟邦的語氣里,帶上了點乞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