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也的確看出予藍喜歡墨梟,但…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予藍差點兒被那個戀.T.癖給玷.污了,最后是墨梟救下她的那件事?”顧予白開口。
孟景程怔了下,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個事。
“啊!我想起來了!對!的確是有那么回事!好像記得從那次以后,顧予藍整個人就都變了!難道…就因為那次?”
“你們也許不知道,但我們一家卻清楚,當時,予藍就告訴我們:墨梟是她心目中的英雄,她以后,一定要嫁給她心中的英雄。也的確是從那以后,她就開始變得發憤圖強了起來!我們本來是以為,她肯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但現在想來…有可能,予藍是想要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然后…才好與墨梟相配。”
說到這里,顧予白也不由得深深地嘆了口氣。
說實話,那時,顧予藍這么告訴他們的時候,他們一家,誰也沒有把她這話當回事。
只當她是因為戰墨梟救了她,而對他造成了短暫的崇拜,以及依賴。
可…卻萬萬沒有想到,她竟一直將其記在了心里,并且,還為了戰墨梟,做出了這么多瘋狂,還沒下限的事來!
聽完顧予白的話后,孟景程再道:“其實細細想來,也正常,畢竟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墨梟的出現,那對顧予藍而言,就等同于她的一道曙光,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會為此做出這么多偏激又惡毒的事來!她要是真喜歡墨梟,就去和慕夜星公平競爭啊!私底下耍這些陰招,惡不惡心?”
說到這里時,孟景程的語氣里,已經帶上了濃濃的厭惡之意。
之前在知道了神秘人對慕夜星做過的那些事后,他就在心里將這個人罵了個底朝天,更是恨不得將她扒皮抽筋!
但是卻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是顧予藍!
呵…真是。
顧予白的臉色微微白了白,孟景程的話,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也無力反駁。
因為他自己當初,不也同樣是這么覺得的嗎?
顧予白抬眸看向了戰墨梟,眸色很是認真嚴肅:“墨梟,你說你有證據…證據是什么?”
“還記得我跟你們說過的,秦世豪綁架星兒的事嗎?當時是有人,收買了一個司機,然后去打暈了星兒的司機,再開著她的保姆車,將星兒送去了秦世豪那里。我們后來調查得知,這個司機,第一次給他定金的人,是秦世豪,但是,第二次付尾款的人,卻不是他,而是神秘人。
神秘人約的,是一家叫27°的很普通的一家健身俱樂部里的更衣柜里,巧的就是,從調取的監控里看到,那天,就在那個司機之前,顧予藍去了那家健身俱樂部,并且到了以后,直接進了更衣室那邊,過了會兒后出來,再走人。
你們說——她這是進去干什么呢?難不成,是去上洗手間?”說到這里,戰墨梟倒是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聲。
聽到他這句話后,顧予白和孟景程都沉默了。
而顧予白想了下后,再道:“為什么會是給現金呢?記得以往,神秘人不是都選擇境外轉賬嗎?”
“那是因為——”戰墨梟說了下那個司機家的情況,以及,她派人黑掉了健身俱樂部里的監控那件事。
“本以為找人黑掉了監控,就應該萬事大吉了,但她應該怎么都沒有想到,當天竟然有不止一臺的監控,而且…另外的監控錄像,卻在另一臺電腦里。”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說到這里,戰墨梟頓了下后,再道:“星兒約了顧予藍喝下午茶,想要試探她一下,正巧碰到了顧予藍的一個朋友,而那個人竟然問顧予藍‘你的嗓子好了嗎?’你說…她這句話,又是什么意思呢?”
“這是什么意思?”孟景程有些無厘頭。
戰墨梟:“還記不記得,我跟你們說過的,我們第一次得到神秘人和別人的通話錄音,破譯了變聲器后,聽到的對方的聲音,是個極其嘶啞的,反正很難聽的聲音。而恰好——顧予藍在M國的時候,也出現過,嗓子壞掉,導致變得嘶啞難聽的情況。你們說…這又是不是巧合呢?”
聽到戰墨梟這話后,顧予白的臉色,又變了變。
被他這么一說,顧予白倒也的確是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的確是有一段時間,顧予藍在跟他們家里人聯系的時候,都是直接用微信打字,也不彈語音打電話了。
她當時說的是,嗓子出了點問題,得好好保養,醫生說要少說話。
對于她的這番說辭,家里人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這下,顧予白也是徹底說不出來話來了。
這么多的巧合湊在一起…就不可能再是所謂的湊巧了!
“現在我在等,在等司法鑒定所那邊的聲紋鑒定報告,等這個鐵證!”戰墨梟沉聲道。
說到這里,他看了顧予白一眼,眼神很是深重。
“予白,我相信…這件事,你是不會插手的,對不對?”
顧予白的臉色白了下,他抬眸看著戰墨梟:“你…你打算…打算怎么做?”
“我不可能會放過她,你知道的!現在之所以我還沒有動她,一方面,是聲紋鑒定報告還沒有出來,另一方面——是我們暫時還需要通過她,來找到喬若嵐的蹤跡!”戰墨梟語氣很是篤定地說道。
“肯定不能放過她了!做了這些多壞事,怎么可能輕易善了?!”孟景程也直接怒氣沖沖地道。
顧予白張了張嘴,他想要替自己妹妹求情的,畢竟…那可是自己的親妹妹,而且對于他的父親來說,顧予藍,就是他們顧家的驕傲。
但是——求情的話,他卻是怎么都說不出口。
沒這個臉。
戰墨梟這時,又突然輕笑了一聲,眸光定定地看著顧予白,嗓音沉沉:“予白,我相信,你回去以后,是不會把這件事,透露給顧予藍的…對吧?”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里,是帶著篤定意味的。
他知道——顧予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