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毅:“我找到簾年給錢女士接生的那個醫生,逼問之下她才招認。她,錢女士當初生下的那個孩子,在一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斷氣了,可是后來,沒過多久,喬總又自己抱了一個女嬰回來,并且收買了她們,告訴她們,這就是他的孩子。但那個被抱來的女嬰究竟是什么情況,她們就不得而知了。不出意外的話,那個抱來的女嬰,就是喬姐。”
聽完后,戰墨梟的眉目微微動了動。
這么看來,喬鳴鶴倒是沒有撒謊的。
而且,戰墨梟始終覺得,喬鳴鶴沒這個膽子,敢去算計C市慕家的人。尤其是換掉他們的孩子這個事,他更不敢。
“那么,C市慕家那邊的情況呢?”戰墨梟沉默了會兒后,又問。
“那邊的情況…就比較詭異了。”秦方毅到這里,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哦?”眉梢微微揚起,戰墨梟低啞著嗓音,開口道:“來聽聽。”
他倒想聽聽,究竟是怎么個…詭異法。
“當年給慕董事長夫人接生的那些人…無一存活。”秦方毅道。
戰墨梟的瞳孔微微緊縮,他看著秦方毅:“你的意思是…全都死了?”
“對!死的…蹊蹺也蹊蹺。那個時候,在B市流竄著一個入室搶劫殺人犯。其手段極其狠辣殘忍,不止入室搶劫,而且還將在屋里的屋主,統統殺了。就這么湊巧的,那些給慕董事長夫人接生的醫生和護士,以及他們的家人,統統死了!兇手,也正是那個入室搶劫殺人犯。不過…也不知道究竟是湊巧,還是刻意為之,這個人,他不止殺了那些給慕夫人接生的人,還有平生婦幼保健院的其他醫生護士。
就連他最開始殺的,也都是那個醫院里的人。后來抓到那個人以后,他才招認,他的妻子和兒子以及女兒,就是在平生婦幼保健院里,一尸三命。生產的時候,妻子孩子,一個都沒活。就這樣,他懷恨在心,發誓要報復這個醫院的所有醫生護士!最開始死的第一個,就是當時給他妻子接生的醫生。
所以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才沒有人把這件事,和慕夫饒那件事,聯系到一起。但偏偏巧的就是,只要是參與了慕夫人那場手術的所有醫生護士,統統都喪命了。按理,他最該恨的,難道不是給他妻子接生的那些個醫生和護士嗎?”
秦方毅解釋完后,自己都覺得真心很…很不可思議。
這樣幕后的策劃者,手段真是撩啊!
這些局,設得簡直精妙絕倫!
“這么…慕家那邊的,一點兒眉目都沒有了?”戰墨梟聽完以后,沉默了好一會兒后,這再沉聲問道。
秦方毅低垂著頭,應道:“呃,是…是這樣的。”
雖然他也很不愿意承認。
戰墨梟眉目一片陰沉之色,下頜線條繃得緊緊的。
半晌后,他狹長的鳳眸微微瞇起,這再沉聲地吩咐了一句:“那么如今,也只有把當年的平生婦幼保健院里的院長,找出來了。看看他,會不會知道些什么。”
“是,我立刻去調查。”恭敬地領命后,秦方毅完,轉身離開了。
戰墨梟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他食指上戴著的戒指,眸色幾番沉浮。
越是這樣,越是能證明,當年那件事,一定是有問題的。
就是不知道這個幕后之人…究竟是誰了。
中午。
戰墨梟把喬夜星從劇組接了出來,然后去和慕貴凡以及紀澤云吃飯。
某私房菜館里。
這一次,是慕貴凡他們先到的。
看到喬夜星后,紀澤云最是熱情地迎了過來,拉著喬夜星的手就往里走,完全無視一旁的戰墨梟。
戰墨梟和慕貴凡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星星啊,你的手怎么樣了?”紀澤云關切地詢問著喬夜星。
“已經沒事啦!放心吧紀姨,那只是傷,很快就好的。”喬夜星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紀澤云這才連連點頭。
坐下后,戰墨梟這才開口道:“慕叔,紀姨,今把你們叫出來一起吃飯,也是有個事,要跟你們。”
“什么事?”慕貴凡問道。
“那,其實有個事,我們還沒有跟你們。”到這里,戰墨梟伸手握住了喬夜星的手,這再看向他們,繼續道:“其實,星兒她和喬家,并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因為她的DNA與喬家大爺,也就是星兒父親的DNA,對不上,后來,經調查才知道,原來星兒的母親錢芷茹,她在當初有過出軌,在婚內,和兩個男人有過那方面的關系。
但是現在,星兒和那兩個男人,都做過DNA,全都對不上!這個時候,我們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我找上了喬鳴鶴,質問之下,他才招認,承認星兒,并非是他和錢芷茹的親生女兒,而是他當年從平生婦幼保健院里…抱養來的。”
聽到這里,‘噌’地一下,紀澤云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你什么?!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澤云,你先冷靜一下。”將紀澤云拉下坐好后,慕貴凡這再神色極為凝重地看向戰墨梟,問道:“墨梟,你…你繼續。”
“喬鳴鶴,他們的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而星兒…”戰墨梟把喬鳴鶴當時跟他的那些,全部告訴了慕貴凡他們。
紀澤云的眼淚,更是‘嘩嘩嘩’直流。
慕貴凡一個大男人,眼眶也變得通紅。
“孩子!我的孩子!星星,你就是我們的女兒,你就是我們的女兒!”紀澤云站起來,一把將喬夜星摟緊了懷里,抱著她,哭得泣不成聲。
窩在紀澤云的懷里,喬夜星的手,幾番猶豫,最后還是抱住了她的腰身,輕輕閉上了眼睛,她的眼淚,從眼眶里滑落。
這就是來自媽媽的擁抱嗎?
原來…竟是這般溫暖啊!
看著緊緊擁抱著的兩人,慕貴凡也不由得使勁眨了眨眼睛,將眼眶里的淚水,給隱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