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的痛癥也差不多。”郁清歌嘆口氣,“基本發展下去也是絕癥。”
“那么嚴重?什么病啊?”方天澤驚悚了。
“抑郁癥。”
“啥癥?”方天澤眉頭皺的更高了。
“這么說吧,你的痛癥就是身體里長了不好的東西,發作的時候身體會很痛是吧?這是你能感受到的。”郁清歌看著方天澤,“但是這個抑郁癥呢,身體沒事,不痛不癢,但是就是不想說話不想見人,看誰都像敵人,發展到最后就是不想活了…”
“不想活?”方天澤撇嘴,“那多傻啊?活著多好啊?”
“當人的思想上生病了,那時候還管傻不傻的啊?”郁清歌擺擺手,“就覺得活著太累,看見墻就想撞,看見耗子藥就想吃,看見繩子就想上吊…”
“這么恐怖?”
“實際上還恐怖呢。”郁清歌嘆口氣,“不過還好我也在沒發展到嚴重的時候就遇到了欣姐,給我治好了,我現在啊,腦子里只有一種死法了。”
“你還想死啊?”方天澤驚呼了一聲,“你到底有啥想不開的?死都不怕了還怕活著?”
“你說啥呢?”郁清歌白了對方一眼,“我說了,我這輩子就只有一種死法了。”
“你想咋死?”
“老死啊,哈哈…”郁清歌忽然大笑了起來。
方天澤一頭黑線。
“小方啊,以后咱們可都要好好的活著,一起老死,哈哈…”
方天澤腦袋上的黑線直接加粗了一號。
“現在咱們也算是病友。”郁清歌過去攬著方天澤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以后啊,欣姐罩我,我罩你!”
方天澤卻一臉的驚悚:“不對啊,欣姐是我干姐姐,難道不是應該我干姐姐罩我,我罩你嗎?”
“不重要不重要。”郁清歌擺手,“重要的是,我聞到了欣姐做的提拉米蘇的味道了。”然后還做了一個陶醉的吸鼻子的動作,“所以,吃才最重要。”然后轉身就跑。
方天澤抬了抬手想叫住對方,卻忽然噗嗤笑了,這聞到香味跑的比誰都快,還說罩我呢?
方家。
“干娘。”楊如欣看著元夢竹,“你覺得清歌那丫頭怎么樣?”
元夢竹看了一眼楊如欣:“挺不錯的,直爽開朗,我挺喜歡的。”
“如果她跟阿澤在一起,你會反對嗎?”楊如欣也沒拐彎,直接就問了出來。
“澤兒?”元夢竹愣了一下,然后瞪大了眼睛看著楊如欣,“欣兒,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他們的意思啊?”
“干娘。”楊如欣笑了,“不管是誰的意思,我就想知道,如果他們在一起,你接受嗎?”
“說實話,如果真的輪起來,清歌那丫頭的性格不適合做主母。”元夢竹呼了一口氣,“但是她是你認的妹子,那人品是沒的說,如果澤兒真的喜歡,我不會反對,我會拿她當親閨女一樣看待,阿澤的命是撿回來的,這些年我早就想明白了,什么都不如命重要,只要澤兒高興,只要澤兒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