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之后,她終究還是不得不妥協。
也有可能她最終逃開了呢?
誰知道呀!
可就這么妥協了,又不是她的作風。
總得再拼一把,總得再試一試。
楚泱這么想最后自己都笑了,挺有意思的,這異想天開的想法,真的蠻有意思的。
“說說你的想法,我也看看,我是否真的能做到吧,盡我所能的情況下!”
巫靈很久沒有來繁華的城市了,事實上,她都很久沒有和人接觸過了,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獨處,或者看著巫紅媚。
而今再踏足城市,她甚至一度有點不適應。
在出來的第一時間,巫靈就聯系了楚泱。
她也說不上來為什么獨獨要聯絡楚泱,明明之前還鬧得不愉快。
但或許…她就是想要正式的道個歉。
也可能楚泱在她的心中是特別的吧?
大概!
“巫靈?”
柳詩穎自告奮勇的來接人,她見過巫靈,也曾經接觸過,她肯定自己能認識對方。
但是在看到了對方之后,卻很意外。
看起來成熟了不少,黑了不少,整個人看著也沒有之前的靈動了。
真的變了不少,差點沒認出來。
“柳詩穎?好久不見!”巫靈站在她的面前頷首示意道。
柳詩穎愣了下,說道:“嗯,很久不見,你看起來…變了不少。”
“人都會變的。”巫靈淡淡道。
“的確,你看起來成熟了不少,和初次見到你的時候差別真的很大。”柳詩穎帶著她朝自己的停車位走去:“那個時候你還挺…活潑的…”
巫靈垂眼一笑,不只是活潑,根本就是張揚過了頭。
“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吧,然后好好的休息睡一覺,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嗎?是長期定居,還是短暫停留呢?”柳詩穎問道。
“我想去見見楚泱,之后…再看吧,暫時沒計劃。”巫靈說道。
柳詩穎哦了一聲啟動車子:“楚泱今天不在家,可能這兩天都不在,說是有事情要親自去處理呢。”
那就是說暫時見不到了…巫靈有點失望。
柳詩穎看了她一眼道:“人反正就在那里,等她忙完了再去找她也跑不掉,看你風塵仆仆,路上肯定沒好好休息吧,好好的泡個澡睡一覺比什么都好。”
巫靈嗯了一聲,看著窗外出神。
柳詩穎也找不到話了,索性安靜的開車。
“沈辰怎么樣?”巫靈突然問道。
柳詩穎淡聲道:“沒關注,也許死了,也許半死不活,誰知道呢。”
“哦,我姑姑應該死了吧,大概!”巫靈輕聲道:“不過我倒是希望她還活著,那么輕易就死了,就不好玩了。”
柳詩穎不解道:“死沒死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呢,正常情況下她應該勉強能堅持三兩天,畢竟那棺材中的毒蟲毒蛇雖然多,可也不至于一下子咬死了,得慢慢折磨。”巫靈露出淺笑:“不過也有可能她自己承受不住呢?我也沒有經歷過,不知道在封閉的棺材里面和毒蟲為伴,是什么樣的體驗呢。”
柳詩穎:“…”
她打了個激靈,那場景光是在腦海中想象一下就讓她渾身發冷。
沈辰和巫紅媚這兩個人放在一起對比,沈辰就走運多了。
巫靈安靜的坐著,柳詩穎有意找話題,但巫靈顯得興致缺缺,最后車廂中只余下一片安靜。
柳詩穎有點后悔,早知道就讓賀明來了,這氛圍太他媽尷尬了。
之后見到楚泱的時候,柳詩穎還吐槽了一番,這巫靈之前也是個活潑好動很靈動的女生,現在變得真的死氣沉沉的,感覺沒什么朝氣。
楚泱聽了柳詩穎的吐槽后,想了想,大約也知道個中緣由,發生那樣的事情,她也能理解巫靈的變化。
“以后會好的!”楚泱說道。
逝者已逝,活著的人得朝前看。
“夏安安那邊審出結果了嗎?”楚泱問道。
柳詩穎道:“說起來,我正好也要問你,你之前說的關于惡魔這種存在…夏安安的身上我們做了全身檢查,在胸口的位置上,發現了一個黑色的印記,是類似于羽毛狀的黑色印記,這會是惡魔的標識嗎?”
楚泱搖搖頭道:“我不清楚,我和那邊的接觸并不多,你先觀察她的變化,能驅逐出來最好,無法驅逐…”
無法驅逐最后會怎么樣,都心知肚明了。
“那…是和云若有關嗎?”柳詩穎遲疑的問道。
楚泱一頓:“不知道,但總有關聯。”
但如果真的是云若動手,只怕特異局的那些人沒有辦法反抗的。
不是小看他們,而是等級差距太大,這是沒辦法的事。
另一邊,被柳詩穎懷疑的云若,正和寒玨在一起。
“我見過楚泱了,還順道救了她一命,天道那狗東西可是很會見縫插針的,我再去的遲一點,楚泱可能就沒命了。也不知道裴衍那家伙在干什么,一點用也沒有。”
云若托腮慢悠悠的說道,臉上眼中毫不掩飾對裴衍的厭棄憎惡。
寒玨聞言似是沒有什么情緒變化,只是淡淡的說道:“她大概并不希望見到你。”
“說的好像就愿意見到你一樣!”云若哼了一聲:“她不愿意見到我,我樂意見到她不行嗎?我就高興跟著她轉悠,我就是喜歡她又怎么樣?”
“寒玨,你老實告訴我背后的隱秘,我也不介意幫你。”云若蠱惑道:“可你要是一直這么藏著掖著,還想辦法利用我的話,我可是會反水的。”
“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逃避的,哪怕前期做了再多的準備,事到臨頭才會發現,什么叫做天命不可違。”
寒玨靜靜的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底下的一切,仿佛凌駕于眾生之上。
他根本什么也沒有回答,沒頭沒腦的就說了這么一番話。
但是云若卻似是聽懂了。
“天命這種東西,不事到臨頭誰知道呢?你就是顧慮太多,寒玨,你本來不是這種瞻前顧后的人,既然做出了決斷,那就閉著眼睛往前沖,何必畏畏縮縮?”
云若翹著二郎腿,斜眼瞥向寒玨,語氣輕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