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時候有這么大的影響力了?楚泱,你將我想的也太厲害了吧!”
柳詩穎笑了笑,有些無奈的說道,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在司曜的面前有如此大的影響力,她也不覺得她可以左右司曜的想法,那樣的一個人…不,那不是人,不是罵人,而是真切的感受到他們之間的差距。
她和司曜之間的差距…和楚泱之間的差距。
這些差距,不是嘴上說著努力就能跨過去的!
有些距離稍微努力一下可能過去。
但有些…則是永遠都不可能達到的!
“你確實挺厲害的,司曜清心寡欲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對誰如此上心,這是你的出眾之地。”楚泱肯定的說道。
司曜那樣的人,如果不是真的上了心,不會浪費時間的。
只是究竟上心到何種程度,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的!
但至少,柳詩穎這個人的確在司曜的心中是特殊的。
“我應該感到榮幸嗎?啊,對,我的確應該感到榮幸,很容易我能讓司曜喜歡動心。”柳詩穎站起來,微微笑著說道。
楚泱望著她,突然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捏了她臉頰一下,不解道:“我并沒有從你的臉上看到喜悅,你似乎并不高興司曜對你的喜歡,可是為什么?我看得出來,你的確喜歡他,不是嗎?”
柳詩穎一怔,她抬起手下意識的握住楚泱的手,用力的緊緊的攥著。
有點疼!
楚泱心中想,她有點想要將手抽出來,但柳詩穎更用力了。
“楚泱,你覺得我怎么樣?”柳詩穎突兀的問道。
“那方面?”
“從初次見面到現在,你覺得我是個什么樣的人?”柳詩穎又問道。
楚泱直白的說道:“初次見面有點蠢,如今長大了。”
柳詩穎失笑,她彎起眼睛哭笑不得的說道:“楚泱,不是這么評價人的啊,你這樣讓我怎么接?”
“不是你問我的嗎?”
停頓了一下,柳詩穎松開握著楚泱的手,無奈的自言自語道:“的確,你說的也沒錯,換個角度想想,當初剛見面的時候,我的確仗著自己的家世,目中無人的不將你放在眼里,我該感謝你沒有和我計較,不然我現在我也不能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還能和你成為朋友。”
她的確感謝楚泱,從心里面感激著。
楚泱數次救她于危難之中,在當初她們還不是朋友的時候,就數次幫她,換做是她,她覺得她可能做不到楚泱這種程度。
舒了口氣,柳詩穎故作無所謂的說道:“我問你對我這個人的看法,實力,能力,各方各面。”
“有點弱,但成長的還算可以。”楚泱道。
“那要是達到你們這樣的程度呢?需要多久?又許多付出什么呢?”
柳詩穎眼底帶著隱隱的迫切,顯然,這才是她問題的關鍵,她最想要知道的答案是這個。
前面的那些話都不過只是鋪墊而已。
楚泱深深的看著她,像是要將她的全部心思都看透一般。
柳詩穎原本還能堅持著和楚泱的對視,但幾秒鐘之后,她像是被剝光了衣服衣服一樣,仿佛在楚泱的面前無所遁形,所有的念頭想法都被楚泱看穿了,讓她感到很不適應。
柳詩穎覺得自己很可笑,一開始很堅定拒絕了司曜的人不就是她嗎?
現在又想要什么答案?
“算了,你就當我胡言亂語好了。”柳詩穎笑了笑轉移話題道:“我之前聽宋魚說了關于那個叫岳悅的惡鬼,如今還關在特異局中,被符箓陣法壓制著,似乎他們打算揪出幕后操縱著岳悅的那個人,只是可惜的時候并沒有什么作用,反而因此李老天師遭到了反噬,半身修為都毀了,可想而知背后的人修為必然很高,說不定…特異局的所有人都不是對手。”
楚泱嗯了一聲,對此并沒有什么想說的,她也沒有好心到要送上門去幫它們解決這些問題,本身就是他們自己做的選擇,沒有人要求他們去將幕后的黑手揪出來。
有時候人得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去做無謂的事情,最后反而牽連到了旁人。
倒了一杯清水,楚泱推了一杯放在對面,自己也倒了一杯坐下來喝了一口。
柳詩穎見狀莞爾一笑,坐下來喝了一口茶。
“我現在是越來越喜歡來你這里了,無論心情多么的煩躁,最后都會慢慢的平靜下來,就像有魔法一樣,怎么辦楚泱,我付錢能住這里嗎?”
“可以,付錢就行!”楚泱答應的爽快。
柳詩穎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哪里真的就到了這一步。
“還是算了,你家的裴神應該不會太愿意在你們的小窩中看到電燈泡的存在吧!”
楚泱單手托著腮幫,她并沒有回應柳詩穎的話,這種在她聽起來毫無意義的話。
“人的壽命長則百年,短則…很短,人與神之間的差距,時間上就是最大的弊端。”楚泱緩緩的說道,“你想要達到神的高度,首先你得飛升成神,擁有了神格,其次神界也好,其實也和人界一樣,存在這實力的碾壓,神格也有高低之分。”
柳詩穎好不容易揚起的笑臉,這個時候也維持不下去了,她,自然知道這一點。
“是啊,我很清楚這一點。”
“所以說,不用異想天開的想要超越神,人之力是無法達到的。所謂的人定勝天,也不過是一句自我安慰的謊言而已。尚且需要仰天鼻息的活在底下,又怎么可能推翻它,戰勝它呢?”楚泱低笑一聲淡淡的說道。
答案是那么的顯而易見,柳詩穎對這個結果真的一點也不意外!
“是啊…所以我拒絕了,我想司曜也并不是真的對我有多深的感情,他都不懂什么叫做喜歡,只是覺得…我可能和他接觸的那些女人有所不同,也僅此而已…對他來說,一年十年百年,或許只是一段閉目養身的日子,卻是普通人的一生…”
說到最后柳詩穎漸漸的說不出下去,她的聲音漸漸的越來越低,越來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