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竹垂下眼簾:“師父不必試探我,以師父的能力如何能看不出來,我其實壽命將盡?若是可以,我當然希望親自保護她,只有我親自守著她護著她,我才能放心安心。”
“哼,你自己都沒命了,不為自己想想,卻惦記著別的人,人家需要你惦記著嗎?玉清竹,養你這么大,為師是給人家養的嗎?”
樓聞突然一甩袖子,語氣冷冷的斥責道。
玉清竹低頭。
“這對師徒和玄門結仇,你卻讓我護著她,你讓玄門的那些人要如何想?日后玄門又該如何自處?”不管事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樓聞皺眉注視著玉清竹,神情難掩失望。
玉清竹抬起頭,不閃不避的望著樓聞:“與寒師兄結仇是當年之禍,既然當年師父不曾出手幫助寒師兄,令他蒙冤,造成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那么現在師父了解了那些人的為人,也知道那些人和寒師兄的恩怨,只要事情過去了,自然不會牽扯到玄門。”
“師父不必試探清竹,寒師兄我了解的不多,不知道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為人!但是楚楚我很清楚了解,她不是那種會牽連無辜的人,自始至終都是玄門在不斷的針對她,打壓她,就因為她是寒師兄的徒弟,也因為她過高的天賦產生的畏懼和嫉妒。楚楚從未做過任何惡事,以前沒有,以后…”
玉清竹頓了頓,才沉聲說道:“以后的話…我所了解的楚楚絕不是他們眼中口中所想象杜撰出來的惡人!除非…被逼到了退無可退的絕境。”
玉清竹少有會說這么長的一串話,再樓聞的印象中,玉清竹一直都是惜字如金,沉默寡言的性格。
就因為樓聞的一句質疑,玉清竹一改以往,說了這么多,只是為了楚泱一個人。
樓聞倒也不是真的一點事理都不明,活了這么大把歲數,很多事情都看的很透徹很明白,他看著玉清竹,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問道。
“那真的被逼到了絕境呢?她做了什么惡事呢?”
這個問題有點犀利尖銳,簡直將玉清竹逼到了懸崖邊上。
只有一個選擇可以做!
玉清竹卻毫不驚慌,他望著樓聞,一字一句的說道:“被逼到了絕境,無路可退的情況下,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我既然無法替她避開,又有什么資格指責她,怪罪她?”
樓聞的手微微用力,玉清竹被壓得肩膀沉重站不住,嘭的一聲跪在地上,膝蓋撞到石板上發出清晰的碰撞聲。
玉清竹的臉一白,又說道:“清竹知道令師父失望了,這些年,我為玄門做了很多,壽命大減也無所謂!明知道活不了多久了,我想為自己活一次,也想任性這一次!”
樓聞搖頭緩緩收回手:“你從小就是這樣,認定了的事情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無法改變!罷了,也罷!”
樓聞再次的看向楚泱:“我不插手外界之事!”
玉清竹閉了閉眼睛,擋住了眼底的失望失落。
但樓聞又接著說道:“既然擔心玄門的人再針對她,不如將玄門握在手中,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