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著明白裝糊涂，裝模作樣，就是用這樣的一張臉，一副模樣誘惑迷惑了裴衍嗎？
寬大的袖子遮擋下，她的手慢慢握住，掌心有什么東西凝聚。
云染的臉上卻依舊保持著溫柔淺笑的和善模樣：“楚泱，你可知道，你本不該活著，你存在的價值就是被人所利用，你的出生，你的未來，都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棋子，你當真甘心如此下去？你的師父，你是的師弟，又師父真心對你，你有想過？”
楚泱聽了她的話，卻并不像平常人那般的立刻就表現出一副大受打擊，不敢相信，甚至急切的想要知道結果原因，或者思想都整個亂了，那里還能再保持清醒？
可是楚泱并不！
她曲起手指談了談劍身，歪頭反問道：“所以你是特意好心的告訴，我這該死的命格？那我是不是該對你心存感激，然后去懷疑一手撫育教導我長大的師父？還是去懷疑我的師弟，如今是我戀人的裴衍？”
云染眼角顫了顫，嘴角笑容微冷：“丫頭，我喜歡你，才提醒你，你當真…如此不聽教誨嗎？”
楚泱抬眸：“一個對我心存惡意的人，換作是你，你會傻乎乎的將對方的話當真嗎？你當我是白癡嗎？”
云染：“…”他媽的，這該死的小賤人，她一定要殺了她！
既然活得不耐煩了，正好寒玨和裴衍都不在這里，除掉楚泱，誰能知道是她做的？即使認定是她所為，她還就不相信了寒玨會為了這個便宜徒弟來質問她。至于裴衍…她的王上啊，如今自身都難保了，又如何能對付的了她？
楚泱后退半步，她敏感的感覺到云染身上突然升起的針對她的殺意。
楚泱瞇起眼睛，都不覺得打臉嗎？剛剛還說只是試探而已，如今又想殺她了，自己打自己臉玩呢？
不過…楚泱心中有些沉重，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她有自知之明，這可不是腦子一熱，覺得自己能爆發逆天的運氣，突然實力就幾個階段性的飛升，能將必死的局面瞬間扭轉。
楚泱握著劍的手微微用力攥緊。
兩人之間對陣的時候，云染一直都不曾使出全力，甚至手中都沒有武器，赤手空拳的應對楚泱的進攻。
如今，云染對楚泱抱有殺心，自然是不會在客氣了。
“師姐，你在這里做什么？”突兀的，身后伸出一只長臂，攬住她的腰，輕聲在她的耳邊問道。
楚泱一愣，注意力全部都被抱著她的人吸引了。
背對著裴衍，她沒有注意到，裴衍那雙金色的豎瞳，懾人心魄，充斥著暴虐的殺意，直直的盯著云染。
原本已經聚力準備動手的云染，怎么也沒想到裴衍會突然出現。
裴衍什么也沒做，但只是那一雙眼睛的壓迫下，鋪天蓋地的壓迫力瞬間如千斤巨石一般的朝著她狠狠的壓了下來。
云染心口一痛，一股鐵銹血腥在口腔中蔓延。
云染眼眸狠狠顫了顫，手指微微顫抖，心中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