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到慕容晚的面前,俯身將她抱在懷里,邁步出去,上了馬車。
從昨夜少女回來,睡到現在,一個時辰都不到,她小臉還有倦意,睡顏松懈。哪怕在馬車上可以補覺,但是畢竟是比不上床上舒坦。
尤其是方才出來時,聽到太后說的那些話。
男人垂眸,看著少女窩在他的懷里又沉沉的睡去。
仿佛方才那一幕,是她在夢游。
“乖,先吃些東西再睡。”
從地上抱著慕容晚上馬車的那一刻,高盛和俏玉就趕緊端著后廚提前做好的飯菜送上來了。
滿鼻可口的飯香味,都沒能把慕容晚從困倦的邊緣拉回來。
裴祁連板正少女的小臉,看她小臉白皙,雙眸緊閉。
他修長的食指,落在她的眉眼上:“喝些粥再睡,你閉上眼,我喂你,嗯?”
閉上眼?
皇上喂?
怎么喂?
高盛和俏玉面面廝覷。
分別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咳——”
邱城忽然捂唇重重一咳:“高公公,你們可以出來了。”
“哦。”
高盛應了一聲,把腦袋縮了出去。
反觀太后那輛馬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帝王陰冷的表情嚇到了。
從客棧里出來的這一路,還算乖乖的。
沒有再說話,在上官秋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馬車再次重新啟程,免不了又是一陣的顛簸。
馬車上,月慈容是氣的,滿腹的怒氣來不及發泄 她看了眼邊上的上官秋。
女人從一上馬車,除了還和以前一樣規規矩矩的攙扶她,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這讓她不由得又想起慕容晚說的那些。
“你偷聽慕容晚和她那個丫鬟說話了?”
上官秋臉色一白,咬緊下唇,猛地跪在了地上:“太后息怒。臣妾...臣妾也并非是有意要偷聽的。是...”
“是臣妾原本起夜,聽到后院有交談的聲音,臣妾聽著耳熟,恰好聽到俏玉好像隱隱約約提到了景王爺的名字,所以一時好奇,便停下了腳步,臣妾沒有想到,俏玉那個丫鬟竟會那么警惕,把臣妾拉了出來,摔在了地上....”
“所以你手上的傷,是俏玉給你摔的?”
上官秋咬緊下唇,點了點頭:“是。”
“既是俏玉,那就和慕容晚無關了?”
月慈容眸色一斂,方才,她真的錯怪慕容晚了?
“太后,俏玉是瑾妃身邊的丫鬟,若非是瑾妃縱容,她身邊的丫鬟縱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冒犯皇后娘娘。”
朱嬤嬤小心的開口。
聞言,月慈容臉上剛劃過一絲的愧疚表情,再次轉冷。
“況且,景王爺與瑾妃之間又沒有什么淵源,好端端的,瑾妃和她的丫鬟提景王爺的名字做什么?太后?”
朱嬤嬤這一問,讓月慈容瞬間想起,慕容家的事。
上官景是皇帝最信任的兄弟。
手握兵權百萬。
慕容家早就拿上官景當作死敵。
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卻一直找不著機會。
現如今皇帝正寵著慕容晚,若是慕容家借著慕容晚的手,想要除掉上官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