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裳氣的身體哆嗦。
但礙于皇帝方才那一幕,她隱忍不敢發作,而是死死的剜了一眼幸災樂禍的高盛。
該死的東西。
待她得寵的那一日,她第一個要除掉的人就是這個耀武揚威的死太監!
京城距離感業寺并不算太遠。
幾經周折,再加上路途休息一段時間。
大概是兩三個停歇便到了。
兩日時間有余。
天色落幕,夜色漸濃。
尋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棧。
慕容晚醒來的時候,人已在舒適的床上躺著了。
房間里點著蠟燭,微薄的光亮透著些昏黃,她眼珠子轱轆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人跡。
有些慌。
她——
被拐賣了嗎?。
人都去哪了?。
“吱呀——”一聲,門開了。
她驚喜的抬頭,以為是某個男人回來了。
卻在看到裴宸那張俊雅清雋的臉龐時,漆黑的眉眼,一閃過去的厭惡。
“王爺怎么來了?皇上呢?”
“砰——”的一聲。
她整個人被男人突然大力的壓到床榻上。
慕容晚一驚,驟地瞪向他:“你這是做什么?”
裴宸將她壓在身下,一手禁錮著她的雙腕高舉頭頂,另一只手則游離在她光滑的脖頸上面。
“現在你的心里,只有皇帝了嗎?”
不明白他這話什么意思,慕容 晚泠眉看他,展顏一笑:“王爺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們同皇上一同出行,而皇上又習慣性的伴我左右,王爺與我同處一室,萬一皇上突然進來,被他發現,晚兒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況且,王爺你一向是注重聲譽之人,想來,也不想被皇上看到我們這不清不楚的一幕吧?”
她素白的手指落在男人的胸口,企圖將他推開。
換作往常,她說了這些話,只需將男人輕輕一推,便可將他輕而易舉的推開。
而這次,男人就仿佛一座山一般,壓在她的身上。
慕容晚加大了一些手上的力氣,非但沒有將他推動分毫,卻被男人猛地俯身,噙住了唇瓣。
霎時間,所有的惡心與憎惡全部襲遍全身。
那股前所未有的惡心,以及通體的涼意與恨意,讓慕容晚身體抖的厲害,驟地張嘴,狠狠的咬了上去。
“嘶——”
男人吃痛,離開了她的唇瓣。
凌厲的光芒從眼底一消飛逝,慕容晚白皙的手指輕撫嬌嫩的薄唇,忍下心中憎惡,仍與他眉眼帶笑:“王爺,你這是干什么呢?”
這些年里,任憑他山盟海誓說了一籮筐,像這般親昵之舉是從來沒有過的。
有過一次,還是她趁他不注意,偷偷親了親他的半邊側顏。
后來,她如觸碰了什么滾燙炙熱的東西,羞的一張臉通紅,嬌羞的低下頭,自然無法看到男人眼底一閃過去的憎惡。
干什么?
裴宸怔住了。
就這么盯著少女笑顏如花的一張臉,此刻的這張臉,固然美艷,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與曾經那張喜歡看著他發呆,面露羞澀的面容完全不同。
一路走來,夜色漸濃。
皇帝吩咐找家客棧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