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秒鐘時間，所有人的面上皆是露出了深深的痛苦之色。
他們不是左臂抱著右臂，就是左手握著右手。
很明顯，他們對景曦出手的胳膊，全都受傷了！
還沒等他們回神，便感覺肚子上傳來了一個巨大的力道。
那力道之下，他們皆是踉蹌的倒在了地上。
直到最后一人倒下，景曦這才停下了動作。
而此時，整個網球場內，已經靜到了落針可聞的地步了。
周圍眾人的眼睛死死盯著場地中央的景曦，面上一片怔愣。
隨即，他們下意識揉了揉眼睛。
他們，怕不是出現幻覺了吧？
然而無論他們再怎么不相信，眼前的事實終究沒有發生變化。
場地中央，景曦微微轉身，緩步走到楚明耀身前，而后居高臨下俯視著臉色微白的楚明耀。
“現在，可以了么？”
聽到景曦的話，楚明耀這才猛然回神。
他看向景曦的目光中，第一次出現出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
“你，怎么做到的？”
他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沒那么顫抖。
景曦并未回答楚明耀的問題，而是淡淡道，“我們現在應該商量的問題，是一中老大位置的歸屬權吧？”
聞言，楚明耀直接沉默了下來。
他已經明白自己無論是在網球上，還是在打架上，都不是景曦的對手。
但他無法想象從小到大都是別人老大的自己，去給景曦做小弟的光景。
景曦見狀，抬了抬手中的球拍，對楚明耀微微一笑道。
“如果你現在還不想讓位也行，我們的比賽繼續。”
聞言，楚明耀身子下意識顫了一下。
他的手腕已經受傷了，以景曦打出來那網球上攜帶的力道，他要是繼續跟景曦比下去，右手怕是要廢了。
最主要的是，就算比下去又能怎樣？
結果還不是照樣輸？
感受著景曦那微涼的目光，楚明耀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從小到大，他都是大人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他的人生中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么失敗過。
“還沒想好么？”
景曦微微皺眉，她那本就不多的耐心，已經快被耗盡了。
見楚明耀還是不說話，景曦唇角的笑意終于失去了溫度。
“你應該知道，既然我能在這里把你打趴下，一會出了學校之后，我照樣能對你做出點什么。
只是到時候我要做的，可就沒有這么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