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吧?等會熬出骨頭湯來,保證你說鮮美呢!”楊若晴笑瞇瞇看了駱寶寶一眼,道。
駱寶寶舔了舔唇,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駱風棠收拾好空籠子,也走了過來,對駱寶寶道:“你跟哥哥去玩吧,等會做了好吃的喊你們。”
倆孩子歡快的跑開了,這邊,駱風棠打量著楊若晴剔除下來的黃鱔肉,贊道:“我媳婦當真心靈手巧,人美,做啥都美噠噠的!”
楊若晴忍不住笑了,“美噠噠?這話咋從你口中說出來,聽著滋味就不一樣呢?”
駱風棠嘿嘿一笑,瞟了眼四下,確信無人過來,壓低聲道:“我也是個孩子,要你疼!”
楊若晴嘴角狠狠抽了下,拿起案板上的一只黃鱔頭朝他的臉湊過去:“來,讓它代表我親你一下,好好疼你…”
兩口子笑鬧了一陣,便開始生火做鱔魚湯。
如同曾經,楊若晴掌勺,駱風棠蹲在灶膛口塞柴火。
期間王翠蓮來過后院,試圖搭把手,結果發現自己的存在有些尷尬,于是王翠蓮趕緊走,讓他們小兩口膩歪去。
“好香啊!”
灶房里,已經彌漫著鱔魚肉特有的鮮香,駱風棠人忍不住做了一個深呼吸,嘆道。
楊若晴拿著勺子,正在攪動鍋里的鱔魚湯,湯汁已經被熬得跟牛奶似的乳白色,粘稠,醇香。
“這湯汁好滋補啊,待會我裝幾碗起來,你給娘,大伯大媽還有孩子們都送些去。”楊若晴道。
當然了,給峰兒的自然也不會缺,她娘家嫡親的侄子呢,心尖尖的小寶貝。
駱風棠道:“晴兒也要喝一些才好,這段時日你瘦了。”
楊若晴愣了下,忍不住抬手撫了下自己的臉:“沒有吧,我每天照五六回鏡子,我臉蛋沒尖啊!”
駱風棠意味深長的道:“體力下降了…”
楊若晴詫了下,對上他的眼神,她腦袋里仿佛被啥東西狠狠劈了一下,秒懂了。
“你就沒個正經的,那種事兒也拿出來說,真是的!”她朝他白了一眼,恨恨道。
駱風棠卻是一臉正經的模樣,繼續道:“我是認真的,從前晴兒還能堅持半個時辰,如今,才一炷香的功夫便要承受不住了,必定是身子消耗太多,體力跟不上,得補,好好補。”
楊若晴的臉通紅。
她的體力,尤其是在那方面的體力,她自問比那些嬌花一般的女人要強好幾個層次。
畢竟她是個練家子呀!
只不過,別的女人遇到的男人都是二流水平,而她遇到的男人,是戰神般的存在。
所以,她的戰斗力落在他的眼中便成了戰五渣!
好多回,她都已經達到巔峰了,而他卻才剛開始…
如此想來,還真有些委屈他。
“好,我喝。”楊若晴一咬牙,抬起眼來迎上他的視線。
為了夫妻的生活更加滋潤順暢,她喝,她補,她積極提高體力。
“但你也得喝,你也需要補補。”她又道。
男人在那方面消耗的更多,對吧?
駱風棠的表情卻有點怪異,他挑起一邊的眉峰,“你確定?補了,你受得住?”
楊若晴眨了眨眼,他這種一本正經耍流氓的樣子,讓她想找條地縫給鉆了。
兩個孩子循著香味兒來了灶房,無疑拯救了楊若晴。
“娘,我餓了,要吃鱔魚面。”駱寶寶剛跨進灶房就嚷嚷開了。
楊若晴道:“面條已經下鍋了,馬上就好,你耐心等一下哈。”
兩個孩子來了,駱風棠也重新擺出了父親該有的面孔,安分守己的塞柴火。
只是不時還會偷瞟一眼楊若晴,看看她臉上的紅暈散去了沒有。
他心里有點冤,因為他一直都自認是最正經的人,在外面從不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多看一眼都不會。
即便是跟手底下那幫小兵們在一起喝酒吃肉,也從不亂開葷玩笑,別人也不敢跟他開。
可不曉得咋回事,只要跟晴兒在一塊兒,他就變得不正經了。
心里面有個魔,晴兒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或是一句話,魔就會被喚出來,然后一發不可收拾。
給家里的長輩和孩子們弄好了吃的,楊若晴又找了一只敞口大海碗,裝了滿滿一碗鱔魚面,往面條上面鋪了兩只荷包蛋,然后找來另一只碗倒扣著,放入紅漆木的保溫食盒里送去老宅給楊華明。
“我陪你一塊兒去。”駱風棠放下燒火棍,追了上來。
楊若晴搖頭:“不用,我自己便可。”
“還是一塊兒去吧,一方面顯出咱的誠意,二來,你爺也不敢對你咋樣。”駱風棠道。
一想起昨日在東屋,晴兒爺竟然拿旱煙桿子砸晴兒,駱風棠就火大。
敢打自家媳婦,別說是老楊頭了,就算是皇帝,他駱風棠也敢站出來懟!
在駱風棠的堅持下,楊若晴只的妥協。
“好,那就準許你做我的護花使者吧。”她道。
“嘿嘿,多謝媳婦成全,我來拎。”
他伸手接過她手里的食盒,屁顛著走在前面帶路。
老楊家后院。
楊華明現在基本都是住在小娟的屋子里。
小娟不愧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丫鬟,這收拾屋子是她的特長。
瞧瞧,這屋子被收拾得井井有條,每一處空間都進行了合理的規劃和利用呢,跟對面劉氏那西屋比起來,真的是星級酒店跟路邊廁所的區別。
別說四叔喜歡住在小娟姨娘這邊了,換做是自己,恐怕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這邊,環顧了一圈四下后,楊若晴在心里想道。
“晴兒,你和棠伢子坐啊!”
楊華明靠坐在床上,抬了抬手招呼道。
床邊放著兩把凳子,楊若晴便跟駱風棠一塊兒坐了下來。
小娟端來了兩碗泡好的熱茶,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然后拿著空茶盤悄無聲息的退到一旁。
這四妹順眼的樣子,確實是個合格的丫鬟…咳咳,楊若晴打住亂飄的思緒,將視線落在楊華明的身上,主動開口:
“四叔,你的傷咋樣了?是不是還很痛?”
楊華明笑了笑,“還好,昨夜是最難熬的,大半宿都睡不著,今個醒來好一點了,也不曉得是不是痛到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