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派人殺我…我就不出去便是。”馮禮陽一開始語氣開比較兇狠,后來逐漸平靜下來。
馮提益心里好笑,馮禮陽用兇狠的語氣說出很慫的話,這也符合他一貫色厲內荏的表現。
“好好在宅子里待幾日吧,我聽說,馮青巖手里有化尸粉,說不定他認識會放蠱的苗疆蠱師,到時候給你下蠱,那可就神仙難救了。”馮提益繼續道。
“真的假的?這消息從哪兒來的?”馮禮陽還真是第一次聽說此事。
“自然是跟隱衛合作以后,從隱衛那里得來的消息。”馮提益淡淡道。
“好吧,我記住了。”馮提益點頭。
京城的那些有見識的權貴,哪個不是談蠱色變,有小道消息傳聞,包括現在的皇帝在內,已經有好幾位皇帝中蠱,甚至還有皇帝死在蠱毒身上。
傳聞,當今皇帝不能生兒子,就是被蠱毒害的。
當然,這也只是在私下傳傳,誰要是敢在外面說出來,怕是閑自己命太長了。
“也提醒你家兒子,最近別隨便出去了,尤其是不要再跟馮青巖來往,小心他們拿你兒子來威脅你。”馮提益又提醒了一句。
“好,大哥我知道了。”
馮禮陽再次點頭,他就納悶了,為何這大哥總是提醒他,就不去提醒老二呢,難道馮美玉就沒有危險了嗎?
不過,他一想到馮美玉很快就要去跟駱星辰讀書,心里便有些不平衡。
要是這個機會屬于自己兒子馮宇就好了。
雖然自己兒子,也不怎么出色,但怎么著也比馮美玉強吧,只能說,人比人氣死人啊。
事已至此,家族利益是一體的,那也無話可說了。
“這次咱們就說到這里,有些事,我們俱都要爛在肚子里面,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起…”
“要是說出一星半點,后果你們應該明白。”
“咱們馮家這么多年不容易,誰也不想全家被滿門抄斬吧!”
馮提益語氣十分沉重。
“大哥,你放心吧,我們兄弟都是識趣之人,這么多年,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哪怕我們自己的性命不要,這件事也不會對外面透露風聲的。”
馮輕崖和馮禮陽在這一點上,態度也是極為堅決的,誰都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以及極為嚴重的后果,這將是家族頭等大事,萬萬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此時,一處假山青竹環繞的閣樓之上,身著青衣的男子雙手負在身后,望著外面在風中搖曳著的青竹葉子。
“青巖,馮提益當真背叛了我們?”青衣男子聲音有些蒼涼。
“父親,我們的友人已經查明,馮提益跟朝廷隱衛合作了,他已經背叛了我們馮家。”馮青巖模樣頗俊,但眉眼之間透露著一股子陰森之氣。
馮甲貴兩鬢已經有些斑白,他靜靜的望著外面的竹林,過了一小會才開口說道:“馮提益他們背叛馮家,我不意外。”
“他們那伙人,本就是馮家叛徒的后代,自然跟祖上一樣,身有反骨,這樣的人,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就談不上什么忠誠。”
馮甲貴嘴里發出一道冷笑聲。
“父親說的對,他們身有反骨,我們一開始的做法是對的,也幸好沒有將真正的秘密告訴他們。”馮青巖道。
“從起初,我就沒信過他們,他們哪里值得信任?當年,他們第一代祖宗,離開馮家,到京城,后來馮家是找過他的,也曾經叫他回歸家族,還提出給他錢糧支援,但結果呢?他們先祖怎么說的?”
“寧死不食嗟來之食。”
“他說出這等話來,顯得他多有傲骨似的,還不是靠著皇室齊家,才起家的,這就不是嗟來之食了嗎?”
“說白了,還不是看中了皇室給他的更多,這才背叛馮家!”
馮甲貴咳嗽了一聲。
“父親,他們這么做,遲早有一天會付出代價的。”馮青巖斬釘截鐵道。
“那是自然,這等背棄祖宗的負義之人,子孫后代也遲早會遭難的。”馮甲貴也理所當然的道。
“好了,青巖,不談他們,我們最近大事準備的如何?”馮甲貴道。
“禮郡王齊靈仁,天資聰穎,父親你的眼光真不錯,要是禮郡王繼位,以后眾正盈朝是必然的了。”
“大事,也準備的差不多了。”馮青巖道。
“當今皇上新封的幾位郡王,真正有資格的,也只有禮郡王和平郡王兩位了,其余的,俱都是庸碌之輩,相比平郡王,還是禮郡王更容易溝通。”
馮甲貴也是考察了很久,才選擇了禮郡王齊靈仁。
“這次大事能成,就能給禮郡王重重增添一筆,這個恩情,你可要在禮郡王那里坐實,否則,他不知是我們幫他的,我們就白干了。”馮甲貴強調道。
“父親你放心,我派的人已經成了禮郡王的貼身心腹侍衛,這件事必然會不著痕跡的讓他知曉。”馮青巖點頭。
“皇家之事,我等不能親自上陣,不要輕易露出痕跡,否則當今皇上是會舉刀的,他不會允許我等臣子干涉天家之事,因而,此時一定要慎之又慎。”馮甲貴叮囑。
“父親勿憂,孩子懂的。”馮青巖道。
“最近,平安縣那頭,都斷干凈了嗎?”馮甲貴又問道。
“斷干凈了,馮源泉已經成功離開了平安縣,自西北進入了草原。”馮青巖道。
“還能跟他聯絡上嗎?我們在大蒙部有人,讓他跟大蒙部的暗子接觸,暫且在大蒙部藏身,等待時機到來,自然會有他的歸期。”馮甲貴道。天才一住噺バ壹中文m.x/8/1/z/w.c/o/m/
“能聯絡上,只是,馮源泉在京城留了點麻煩,沒處理干凈,在潛逃之時,他手下殺了楊氏商行的一支商隊。”馮青巖道。
馮甲貴聽完,神色一變道:“怎么早沒跟我說?馮源泉太莽撞了,怎么能招惹楊氏商行呢?京城誰都知道,楊氏家里養著一支護衛,厲害得很,招惹了他們,很危險。”
“父親,楊氏不過是一位婦人,還許久不在京城,不用多擔心吧?”馮青巖卻不以為然。
“哎,你不知道那女人的厲害,算了,這件事,我親自去看。”馮甲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