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經查實,張氏的哥哥似乎是內務府凌普的一個遠方親戚。還有,直郡王那位薩滿門客死在了荒郊野外,但是,那地方,離太子妃的一處莊子很近,經過調查,夜里曾經有人聽到那莊子有人追逃奴。”
齊世武冷哼了一聲,所以這些白癡的就把所有的線索都聚焦到太子爺身上了。
開什么玩笑,他敢說自己敢把這種結果呈上去,自己這尚書就得換人來當了。
太子爺?
直郡王?
敦郡王?
這三個人,到底誰是無辜的?
表面上看,敦郡王最無辜,被人當明面上的槍,暗中肯定是指向直郡王和太子爺的。
然后,線索證明,太子爺和直郡王互相都有嫌疑。
要知道很多時候辦案子都是這樣,線索很雜亂,會指向很多方向,但象這個案子,線索這么明白的全都指這二個方向,其實也是很說明問題了。
齊世武覺得,誰都不無辜。
但必須的把太子爺摘出來。
因為,太子爺必須無辜。
然后呢?
判定直郡王有罪?
呵,他是嫌活久了是吧。
直郡王經營了這么多年,太子爺他都敢較勁兒,他齊世武是個什么東西,就跟和直郡王當面對頂。
那么?
說是敦郡王下的手?
敦郡王雖然簡在帝心,但有一點,他是個光明正大的人,這種人,你可以暗算卻不必擔心他的報復,只要你事后虔誠的道歉后悔,厚著臉皮,他就沒什么辦法。
反正敦郡王有功于身,殺個郡王庶子算什么大事,萬歲爺必須會把這事大事變小,小事變了的。
至于敦郡王這么干的理由和邏輯,都可以慢慢找出來。
齊世武知道坐于這刑部大堂,不是你審案子審得最好你就能晉級的,而是你得有政治眼光。
那邊,話又轉回來了?
怎么樣把這事說的圓乎呢?
齊世武連夜又審了幾個人犯,拼命的想從他們嘴里找到烏爾錦噶喇普郡王子女間不和的事實。
但嘎爾迪和艷麗兩個人的交際只有一次,艷麗送親完不識規矩就這么抬腿走人了,嘎爾迪三日回門的時候,發現哥哥不見了。
另外就是這一次,艷麗一來就展開襲擊!
這是事實,但是邏輯不對,因為如果是嘎爾迪恨艷麗的話,應該是嘎爾迪展開報復,而不是艷麗反過來又再次找麻煩。
發生的事實邏輯不對,但齊世武需要捏造的事實是有邏輯的。
所以必須要找到兩個人在娘家是不是有交集。
而有些事,奴婢不知道,但是主子應該是知道的。
所以齊世武要求提審烏爾錦噶喇普郡王側福晉。
烏爾錦噶喇普郡王沒同意,他家側福晉不是犯人,絕對不會上堂被審的,如果想要訊問什么,可以,到他住的地方來。
齊世武想了想,雙方顯然都勢成水火,只要自己稍微引導一下,不怕側福晉不說嫡女的壞話。
他也沒蠻干,就真的過來問了側福晉一些問題。
比如,大格格和二哥兒之間不得不說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