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干澀的唇瓣,關切問道:“要喝水嗎?”
王霸天點頭,白束抬手攝來茶壺和茶杯給他倒了一杯水送過去。
“謝謝。”他接過一口喝干,將杯子還給她,“再來一杯。”
“嗯,可以。”白束保持微笑,又給他倒了一杯。
王霸天喝完水,似乎恢復了不少精氣神,他靠在床邊,疑惑問道:“我怎么暈倒了?”
“你受了嚴重的內傷。”白束笑著解答,“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家就是開丹藥鋪的,別的沒有,就是藥多,給你用了一些,你現在可以感覺一下是不是恢復了許多。”
聽見這話,王霸天有些震驚,他先看了她一眼,見她點頭,這才內視自己的丹田,果然,原本有裂痕的丹田已經被修復,只是現在還很脆弱,需要好好休養些時日才可繼續修行。
他怎么也沒想到她居然這么大方。
“謝謝。”他誠心感謝,眼神卻有些躲閃,不敢直視她那雙過分清亮的黑眸。
他望著腿上的薄被,低聲問:“還不知姑娘姓名?”
“白束,清清白白的白,束縛的束。”
白束淺淺一笑,將他的心虛看在眼里,繼續問:“要吃點東西嗎?我已經讓婢女準備了許多清淡靈食。”
“多謝。”他點點頭,更加不敢看她。
白束只當沒有察覺到這些,起身出門端來碧蓮姐妹做好的靈米粥和小菜放在桌上,轉身準備去扶王霸天起來。
“不不、不必,我可以自己起來。”他嚇了一大跳,趕忙擺手拒絕。
白束收手,也沒勉強,淡笑著看他腳步虛浮的站起來朝桌邊走。
可能真的餓了,又可能是碧蓮姐妹廚藝太好,他剛一坐下,便自己開動。
吃得很快,和他人名一樣,吃東西都透露出一股霸氣。
白束慵懶的靠在床邊看著他,竟覺得賞心悅目。
嗯,果然是單身久了,粗魯也能當成優雅。
王霸天看著空蕩蕩的碗還有點意猶未盡,他舔干凈碗底,這才放下碗筷,不好意思的轉頭沖白束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白束搖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笑著開口詢問他的身世。
說起這個,王霸天眉頭成功皺起,但還是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身世。
“我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沒了,我娘帶著我在城南開了一件裁縫鋪,我本來有一個小時候就定下的娃娃親,但現在她家已經成了云城有名的煉器世家。”
“一月前我娘讓我拿著信物去她家提親,沒想到她家人直接當場回絕了這門親事,還說我們家污蔑她女兒的名聲,將我好一番辱罵。”
“我回到家后,本以為這件事就結束了,但沒想到他們這般絕情,為了他們那寶貝女兒的名聲,要對我家趕盡殺絕.”
聽著聽著,白束越來越覺得這情況有些狗血。
這個王霸天,從名字到身世,都很像她前世玄幻大作中的悲慘男主角啊。
什么退婚流,逆襲流,升級流,打臉什么的,果然戲劇來源于生活。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么辦?”白束好奇問道。
聽見這話,王霸天停下講述,低頭看向自己大拇指上那個灰撲撲的金屬扳指,幽幽道: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白束沉默,不知該說什么好。
就她看來,這個王霸天想要逆風翻盤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除非.有人在背后幫他。
黑眸落到那金屬扳指上,他似乎有所察覺,立馬將手藏到衣袖下面,解釋道:“這是我娘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嗯,了解。”
只是一個高階修士遺留洞府,還不至于讓她升起殺人奪寶的心思。
室內忽然變得安靜,白束看著王霸天,王霸天看著自己的衣袖,不知在想什么,手指突然抓緊了膝蓋上的布料,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白束靠在床頭,都快要睡著了,他突然轉身抬起頭來,說:“白姑娘,你的大恩大德霸天沒齒難忘,現如今我什么也沒有,只能.”
只能怎樣他沒說下去,只是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開始上手扒衣服。
腰帶、外套、上衣年輕人結實的胸膛露了出來,小麥色的肌膚非常健康,距離太近,荷爾蒙爆棚。
他在她面前跪了下來,仰頭望著她,面色緋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銀牙緊咬,一副“請君采擷”的模樣。
眼簾垂下,盯著她的腳尖,就這般一動不動待在她身前。
白束眼睛瞇了起來,她微微彎下腰,伸手抓住他的下巴將他的頭抬起來,逼迫他看著自己的眼睛。
紅唇輕啟,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男人,你這是在玩火!”
空著的右手在胸肌上摸了兩把,手下的人劇烈顫抖,似乎有點后悔。
王霸天撇開了頭,掙脫她的禁錮,匆忙起身后退。
然而,紫影飛速逼來,反手一拉,將他推倒在床,霸道的壓了下來。
王霸天大駭,非常后悔自己剛剛的腦抽的舉動,眼看紅唇逼來,他抬起腿當即便來了一個撩陰腿。
白束邪魅一笑,“小東西,玩得還挺野!”
話落,抬手一道紫色閃電,直接將王霸天的手彈開,將渾身顫抖的他丟在床里,起身整理散亂的衣裳,微微側頭,幽幽道:
“本座還從沒嘗試過被拒絕的滋味呢.很好!王霸天,你成功引起了本座的注意。”
言罷,不管床上男人那驚駭欲絕的模樣,嘴角揚起四十五度的得意微笑,開門離開。
門重新合上,王霸天愣愣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心中竟升起了一絲異樣。
她好像,并沒有那人口中說的嗜血冷酷。
廚房內,看到自家大人一臉滿足的走了進來,碧蓮碧池立即迎上前來,小聲問道:“大人,如何?可還受用?”
白束頷首,“還不錯,挺有趣兒的。”
“對了,給他打一桶熱水過去,讓他好好洗一洗。”
剛剛身上那股味兒差點就讓她沒辦法玩下去。
命令下達,拿上自己喜歡的糕點白束上神她就走了,只留下兩個丫鬟聽著這模棱兩可的曖昧命令,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