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大清早,后門就被人敲響了。
正在屋內用早膳的劉氏等人頓覺奇怪。
劉蕙蘭起身想去看看,陌軒銘趕忙道:“我去我去,沒準又是要飯的乞丐。”
“乞丐?”劉蕙蘭疑惑的看了后門一眼,而后起身拿了一碗靈米粥遞給他,“拿去吧,記得把碗拿回來。”
“哎,知道了。”陌軒銘接過碗,拿著便往后門走。
劉蕙蘭在后面看著,只看到他將后門打開一條縫便鉆了出去,不到兩秒又縮了回來。
手里拿著空碗,速度快得驚人。
“嘭”的一聲,房門再次被關上。
“繼續吧,沒事了。”陌軒銘笑道,順便隱晦的沖白束炸了眨眼。
大人們覺得有些異樣,但又看不出來具體是什么不對勁,點點頭,繼續用飯。
吃完東西,大人們繼續各忙各的,只留下白束和陌軒銘在院里。
敲門聲再次響起,帶著些許怒意,砰砰砰敲個不停,驚得案臺上的白家老爺子靈魂都出竅了。
“什么人啊?二妞你們咋不去看看?”白老太太小心的問道。
她怕白束,從不敢對她大聲說話。
如果不是門實在太響,她都不會出現。
院內二人見此,心知再不能忍下去,齊齊起身,嘩啦一下將門打開了。
“哎呦!”風蕭瑟一個踉蹌倒進門來,敲門敲得太過投入,現在門突然被打開,他險些摔個狗吃屎。
白束沖陌軒銘使了個眼色,“出來說。”
陌軒銘頷首,立即攬住風蕭瑟的肩膀,將他硬生生帶出了院子。
房門關上,世界恢復清凈,白家二老放心的縮了回去,繼續午休。
“說吧,你想怎么死。”白束靠在墻邊,吊著一雙不耐的死人眼,不耐問道。
風蕭瑟拍開陌軒銘的手,抖了抖肩膀,裝腔作勢的“咳咳”重重咳了兩聲。
“你知道我是誰嗎?”他斜著眼睛問她,可不等她回答,他便繼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豪的說:“風息衍,禹城城主,我親叔叔!”
白束面無表情的反問:“然后呢?把你的全尸交給他?”
“不是!”風蕭瑟眉頭一皺便要惱,但看到白束那漠然的神情,又想起自己的目的,趕忙壓下火氣,一本正經的指著城主府方向,說:
“收我為徒,我讓你天天都能見到我叔叔。”
他叔叔可是天澤第一美男,學識高,修為高,世家好,最重要的是,他還沒見過那個女人能夠拒絕與他叔叔見面的。
所以,眼前這個小丫頭他還搞不定?
風蕭瑟洋洋得意,信心十足。
“你叔叔知道你這么賣他嗎?”白束挑眉問道。
風蕭瑟一臉的無所謂,“怕什么,你們不是都喜歡見他嗎,我給你這個機會你還不高興?”
“有什么好高興的?”白束又問,眼中全是疑惑。
“見到天澤第一美男你難道不高興?”風蕭瑟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片子,“你看著也不小了啊,就算是三歲小姑娘,見了我家叔叔都會沖他笑,你這不應該啊。”
“怎么?不可以嗎?”她非得喜歡風息衍?
她堂堂上神什么樣的美男沒見過?
她會為了這個老男人而給自己添一個麻煩嗎?
她是那樣的人嘛!
“我叔叔身材極好,八塊腹肌,還有那什么人魚線,又欲又冷的老男人啊,至今元陽未泄,每晚都會在浴室洗漱,無人看守,以你的身手,悄悄潛入應該不成問題。”
風蕭瑟認真的眼神那叫一個真誠,“你只要收我為徒,我就天天帶你進城主府,你想對他做點什么也是可以的......”
“成交!”
話都沒說完,一只手便遞了過來,風蕭瑟頓覺受寵若驚,匆忙在衣服上搓了搓手,快速握住這只手,上下搖了搖,“成交!”
目睹這一場交易的陌軒銘表示,自己的三觀已被震碎。
是連渣渣都不剩了!
一臉懵逼的跟著閻貝回到家,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他突然問:“表妹,你看我爹可以嗎?可以的話你也收我為徒唄?”
“你不是有師父了嗎?”
再說了,她對已婚男人也沒興趣。
陌軒銘:“......”
好吧,他還是老老實實做個普通人吧,畢竟像風蕭瑟那么不要臉的事情他也干不出來。
傍晚劉氏等人回來,說是店鋪找到了,帶著院子,可以住人,準備明天一早就過去把手續給辦了,直接買下來。
對于這種事情,白束已經放心交給父母去辦,她只要聯系好村里那邊的運輸隊伍即可。
這從百家村到天澤城,不如原先在禹城那么容易,一切還得從頭開始。
不過好在有宮家的支持,倒也不會有什么大麻煩。
很快,買賣契約定下,店鋪倒手,白束一家便從劉蕙蘭家里搬了出去。
過假只有這么幾日,陌軒銘沒等到店鋪開張便回山門去了。
有在禹城的開店經驗,白青山夫妻倆熟門熟路,很快就把店鋪張羅起來。
二十平的小鋪子,就賣點丹藥和雜貨,也不用請人,夫妻倆自己都能搞定。
至于白束,夫妻倆都沒把她考慮進去,讓她自由自在,想干嘛干嘛。
畢竟姑娘也大了,做爹娘的也不好管。
最主要的是,他們家這位他們也管不著。
選了個黃道吉日,請了劉蕙蘭一家帶人過來捧場,白家藥鋪便開張了。
禹城那邊的新版淬體丹已經傳到天澤,只是因為數量有限,這邊一直沒有什么穩定貨源,開不起這樣的店鋪。
現在大家伙一聽見禹城的白家藥鋪開到天澤來了,紛紛為淬體丹而來,那熱情,沒幾日就把店鋪大門給踏平了。
生意好,淬體丹尤其緊俏,簡直供不應求。
體修數量雖然只占小辰界一層,但基數龐大,細算下來,淬體丹的市場仍舊極為廣泛。
加上低價日常丹藥輔助,小小的店鋪只會越來越好。
當然,眼紅的也不在少數。
只是當看到那道天澤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紅色身影時,便已經勸退不少心懷鬼胎的人。
“師父,你說你到底什么時候才傳授我道法啊?”風蕭瑟撐在柜臺上,看著正在整理藥瓶的白束,滿眼都是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