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薄夜白神色一斂,極為溫和一回:“沒關系,到此為止。”
登時,遲薇星眸瞪大,有點不可置信,還有一點氣餒。
不是吧?
自己的暗示,不對…分明屬于明示,都已這種程度,他竟然還是謙謙君子!
恰在這時,薄夜白拂開少女,整個人起身遠離,盡量平穩呼吸,壓下不該有的心思。
“薄夜白,你是在…躲避我嗎?”
身后,少女遺留在那里,聲音涔出點點委屈。
冬末,傍晚五點多,天色早已不再明亮。
房間沒有開燈,昏暗一片。
“大小姐,不要胡思亂想。”
隨著男人一回,遲薇星眸來回骨碌一轉,跟著雙手大大伸開。
“薄放白,接住我!”
聞言,薄夜白下意識回身,正好瞥著少女一撲。ΚáИδんǔ5.ζá
儼然,是在撲向自己。
隱含無奈一嘆,他伸手輕而易舉,把人接入懷里:“你啊,還真是活潑!”
黑白的世界,她意外闖入,帶來五彩斑斕,一下子變得鮮活。
“嘭——”
遲薇才不理會男人評價,倚在男人懷中,突然往后一推。
立刻,薄夜白后退幾步,如同少女所愿,就這么背靠著墻壁。
“從現在開始,聽我的。”
便在這時,遲薇輕輕地道。
旋即,更是抬起一只小手,覆上他的眼簾。
順其自然,薄夜白任由少女胡鬧,就著她的手心,雙眼微微閉合。
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遲薇覺得,她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男人總是清清冷冷,宛如高山上的白雪,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彼時,她有心采摘他,完完全全得到。
“大小姐,是在做什么?”
薄夜白睫毛一垂,之于少女孩子氣行為,無奈而又好笑。
“沒做什么,只想…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遲薇如此一說,放下覆上男人眼簾的手,神色滿是真摯。
十九歲的姑娘,無論哪一方面,顏色總是正正好,最是令人心動。
這一刻,薄夜白淡淡的想。
他是她的,這點…毋庸置疑!
“大小姐,再這么鬧騰,你可能趕不上飛機。”
這么提醒一語,透過窗子可以看到,天色染上黑暗。
遲薇額頭抵著男人,唇瓣微微翹起,整個人狡黠如狐:“薄夜白,你輸了哦。”
背靠墻壁,薄夜白眼尾泛紅,流露著絕代風華,聽著懷中少女一語。
片刻,語調清冷不失溫和,回應那么一句:“是,我輸了。”
儼然,遲薇不曾想到,薄夜白這么承認,不由有點得意,又有一點心虛。
只可惜,時間所剩無幾,容不得耽誤下去。
再看,薄夜白一貫衣冠楚楚,君子如玉的模樣。
正待胡思亂想,就看男人離開身前,轉到邊上一處。
光線暗淡,遲薇看不清楚,男人要做什么。
只是還在害羞,擔心突然開燈,連忙開口一句:“喂,先別開燈!”
聞言,薄夜白重回原本位置,語氣溫和一問:“大小姐,還知道‘害羞’二字嗎?”
要知道,少女只是表面張牙舞爪,有點囂張,嫵媚,勇敢。
實際上,比誰都要慫!
對此,遲薇唇瓣一翹,強撐著一回:“我才沒有害羞!”看書溂 倏然不明,她神態,反應,容貌,薄夜白一一盡收眼底。
卻也沒有戳破,拉起少女的手。
“薄夜白,關于我的種種,你快樂嗎?”
彼時,聽著少女一問,薄夜白微微一怔,鴉黑睫毛一垂,試圖回避這一點:“大小姐,你還要趕飛機,先整理好自己。”
沒有聽到想要的回應,少女略有不滿,嬌氣埋怨一聲:“果然,男人全是大豬蹄子,連你也不例外!”
“嘭——”
話音一落,少女額頭重重挨了一記。
旋即,則是薄夜白,眉心不經意一蹙:“這種話,以后不可再說。”
遲薇捂著被敲的位置,小小咕噥一語:“什么話?”
睨著少女這般,明顯不甚服氣,薄夜白隱含無奈一嘆,溫聲諄諄教導:“大小姐,你是好女孩,說這些…不好。”
下意識,遲薇眸光一閃,狡黠的反駁:“薄夜白,經過這么多事情,你還覺得…我是好女孩?”
“嗯。”
未料,薄夜白淡淡一應,滿是縱容的意味。
這一次,遲薇倒是好奇,仰頭一眨不眨看著:“那么,在你眼里,遲薇怎么做…才是壞女孩?”
見狀,薄夜白揉揉少女發頂,嗓音溫和一沉:“別玩了,嗯?”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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