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過,少女現在狀態,一個人睡的話,不太讓人放心。
聽著男人回答,遲薇臉上洋溢著笑意,朝著一旁挪動位置。
驀地,薄夜白眸心一暗,不自然偏頭。
就在這時,遲薇伸手一拍一側,聲音嬌軟動人:“薄夜白,快點啊!”
正值深夜,周圍十分寂靜。
尤其少女,因著喝醉的緣故,一派天真無邪,做著所謂的邀請。
有那么一瞬,薄夜白淡淡的想。
他這一生,過的清清冷冷,很少能有什么人事物,是自己真正想要。
未料,生命的盡頭,多出一個她。
是結,也是劫。
“薄夜白,你過來啊!”
便是遲薇,看著男還在背對著自己,有一點點不滿。
恍然間,溫暖襲來。
“大小姐,我先關燈。”
驀地,薄夜白沉聲一說,絕色的容顏之上,泛著輕微的胭脂色。
也許關了燈,陷入一片黑暗,就能驅散一些悲傷。看書溂 思及此,薄夜白似乎認定這點,心里微微松口氣。
就又聽著,身后屬于他的小姑娘,語氣委屈巴巴:“薄夜白,可不可以…”
“大小姐,安靜一點!”
不待少女開口,薄夜白清冷打斷,語氣微微加重。
立刻,沉默片刻,少女委屈之中,近乎都要染上一點點哭腔:“不說就不說,有什么了不起!薄夜白,你兇我,你竟然兇我!你怎么可以兇我…”
聞言,就算背對著少女,也可以想象,她是什么神情。
片刻,薄夜白隱含無奈一嘆,淡淡道:“如果,你再鬧騰,一個人留在這里。”
“不要…你陪我一起…”
瞬間,遲薇匆匆接話,帶著一許無措。
就好像,是在害怕男人,獨留自己一般!
“那么,你就安安靜靜,別再有小動作。”
鑒于少女指控,自己兇了她,薄夜白嗓音溫和一些,不起半點高腔。
“薄夜白,我沒有小動作,你才肯陪我嗎?”
有點不可置信,少女再三確定一問。
得到的,自然是男人淡淡“嗯”了一字,答案再三不變。
如此想著,遲薇撇了撇唇,只好點頭答應:“那…好吧,我聽你的。”
“大小姐,乖。”
難得少女總算同意,薄夜白輕聲夸贊。
很快,傳出少女一語:“薄夜白,我不說話,你關燈吧!”
遲薇說著,拉過床上的被子,完全蓋住自己。
彼時,薄夜白關了燈,房內陷入一片黑暗,朦朧看不清什么。
許是因著思緒不穩,薄夜白有點恍然若失,隔著一段距離,睨著少女躲在那里,微微隆起一些。
莫名的,心神微微一動。
夜里,有人留燈待你歸。
這種感覺,還不錯。1
盡管,他早已習慣一個人,還是感到一抹歡欣。
緩緩地才一走近,驀地從中伸出一雙手臂,伴著乖乖一喚:“薄夜白,你來了。”
薄夜白輕輕“嗯”了一聲,就被少女抱住了手臂。
“不是說好,不再小動作?”
如此一說,薄夜白眉心微蹙,伸手就要拉開少女。
“我不要!我就要這樣…”
遲薇抗拒著一說,穩穩抱著薄夜白,就是不肯放手一絲一毫。
終究,薄夜白不能傷她,卻也有的是力道,能在不傷少女情況下,輕輕松松的離開。
因此,才剛拉開距離,就先拿過被子環住少女,把她裹成蠶寶寶一樣,只剩下兩只手臂,還留在外面。
就在下一刻,薄夜白起身要走。
縱是黑暗,遲薇看不到自己,他可以看到遲薇。
喝醉的人,總是不肯乖乖地。
“薄夜白,你是不是…討厭我?”
未料,遲薇失落的一問。
語氣之中,夾雜著可憐兮兮,仿佛受到委屈一般。
薄夜白再一回頭,察覺少女雙手攥著自己衣角,似乎隨時要哭。心軟了幾分:“不討厭,怎么可能討厭。”
“那么,為什么…”
聽著少女再問,語氣懵懂天真。
薄夜白微微一嘆,低頭認真一回:“因為,你醉了,有點不乖。”
“我沒有不乖…我只是喜歡你…”
止不住的,遲薇反駁一句。
瞬間,薄夜白微微一怔,陷入短暫的沉默,正要回上什么,聽著少女又是一句:“薄夜白,我喜歡你!”
話頓,遲薇眨眨星眸,朝著男人張開雙臂:“薄夜白,你呢?你喜不喜歡我…”wΑΡ.āйsΗυ伍.α
“喜歡如何,不喜歡…又如何。”
臨末,薄夜白淡淡一回,試圖敷衍少女。
偏偏,少女不甘心,依然伸著手臂:“我不嘛,你喜歡我,好不好?媽媽說,情投意合的人在一起,才會有寶寶降臨…”
寶寶?
她指的,該是孩子。
不知怎么,少女提到這一點,卻也回想到。
宮星尋離開之前,留下別有用意一語,說是不適合懷孕。
懷孕?
不,不會的。
幾乎想也不想,薄夜白心尖一顫,語氣微重:“不好。”
立刻,遲薇沒想到,男人這么義正言辭拒絕。
只一瞬,眼里蓄滿眼淚,隨時要哭的模樣,連帶染上哭腔:“你太壞了!”
薄夜白一時沉默,跟著伸手一揉少女發頂:“大小姐,我…”
“別碰我,你是大壞蛋!”
遲薇偏頭,避開男人的觸碰,口中憤憤一語。
手上落空,薄夜白淡淡瞥著,久久沒再開口。
他能夠不開口,遲薇沉不住氣,伸手推著薄夜白:“你走開,走開啦!我去找其他人…”
話音未落,遲薇下巴一疼,只因男人出其不意,一下子緊緊箍著:“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呀…”
下巴吃疼,遲薇驚呼一下,伸手抓著男人手腕,莫名的委屈。
“你自己不行,給不了我想要的,我難道不能去找別人嗎?”
儼然,遲薇是在孩子氣。
薄夜白明知道這點,卻也無法一點不在意。
再聽著少女說的話,鴉黑睫毛一垂。
是啊,他給不了她想要的,她不能去找別人嗎?
可以,自然是…可以的。
心,一點點涼寂,他松開少女下巴,緩緩地起身。
背對著少女,久久不發一言一語。
直至,遲薇先是揉著下巴,眼里濕漉漉一片,跟著再看男人背影,小心翼翼一問:“薄夜白,你生氣了嗎?”
便是薄夜白,一時不曾回應,亦或者…無法回應什么。
卻是遲薇,有一點點慌亂,抬手試圖抓他,只是隔著距離,就是抓不到。
“你別生氣,你不喜歡我,我喜歡你就夠了!你別哭,我不找別人…”
如此一說,遲薇心里想著,男人這下總該有點高興。
誰知道,薄夜白還是站在那里,沉默不言不語。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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