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雖然清清冷冷,但是令人忍不住信任,從而傾訴所有。
旋即,她推門進入閣樓,周圍一片黑暗,說不出的黑暗。
只有房間,床角亮著一燈,散發著詭異的暖光。
下意識,她仿佛知道,就要發生什么事情,抗拒著進入…連帶抗拒著,去看躺在床上,消瘦安靜的母親。
偏偏,又有一種推力,推著她前進,抵達床角位置。
媽,睜開眼睛,看看我。
心底懷著這一念想,握住母親手掌,根根骨瘦如柴。
再然后,漆黑的房間,又有人推門進入。
是一名男人,和一名女人,正在竊竊私語,姿態曖昧不已。
不要看…她不要看…她不要看啊…
縱是身心抗拒,卻又那么眼睜睜,看著一幕幕發生。
哦,是了,男人是父親,女人是葉素芝。
他們正在偷晴,就在母親房間,毫不顧忌羞恥道德。
聲聲入耳,不堪而又惡心。
窗外,電閃雷鳴,她不想去看,卻有一枯槁的雙手,一手捂上她的唇,一手固定她的頭,逼著一寸一寸看著,寸寸不能漏掉。
薇薇,睜開眼睛,好好看著他們…
薇薇,看清楚了嗎?記著,永遠記著,不能忘記…
薇薇,我的女兒,唯一的寶貝,你不能重復我的悲劇…
耳畔處,母親說的一字一句,如同杜鵑泣血,深深埋入枯骨。
恍然間,少女再一抬頭,迎面就是母親吐血,死死瞪著眼睛,了無生息。
遲薇,看到什么,說出來。
便在這時,那道熟悉的嗓音,引導著自己敘說。
只是少女,跌坐在那里,抱著母親的尸體,死死不肯開口!
“不能說…我不能說…”
病床上,少女臉色慘白,嘴里喃喃有聲,仿佛正在飽受著折磨。
“主子,小姐心防太深,您不能再逼問…”
一側的莫醫生,輕聲這么提醒。
就在剛剛,少女回憶的訴說,堪堪停在進入閣樓,陪著昏迷母親之時,遲遠航帶著葉素芝進入這里。
再然后,少女身子抽搐,似乎發生嚴重事情,整個人完全失聲。
只不過…已然足以確定,少女十三歲那年,不是受到什么男人強暴,而是家庭關系!
夢中那一晚,多是白清秋去世之夜。
少女不愿意再說,如果一再強迫,終是身心再次受創。
然而,對于莫醫生提醒,薄夜白充耳不聞,僅是抱著少女,溫寵而又不容抗拒:“遲薇,說出來!說出來,就是解脫…”
“主子…”
莫醫生想再提醒,就看薄夜白眸心一涼,冷冷一瞥自己,含著威懾之力。
主子這樣,仿佛猜到少女發生什么,卻又要一心一意,得到一個肯定。
于是下一刻,因著薄夜白寸步不讓,少女死死咬著唇瓣,咬出了鮮血。
“遲薇,告訴我,發生什么事情。你不說,永遠走不出來…”
薄夜白又是一問,緊緊抱著抽搐的少女,半點不肯離手。
遲薇,告訴我,發生什么事情。你不說,永遠走不出來…
是誰,一再往死里逼著自己,不留半點活路。
少女面露陰郁之色,抱著母親的尸體,想要尖叫發泄,卻又發不出聲音。
而在心里,一遍遍質問,為什么…遲薇,你為什么這么軟弱?為什么受到母親所困,眼睜睜看著偷晴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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