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我不惡心。”
趕在薄夜白,開口要喚白司癮之前,遲薇如實一說。
旋即,察覺男人神色一緩,又有一種難言的怪異感,聯想兩人現在關系,實在應該保持距離。
便是下意識,遲薇不想披著男人大衣,低聲的一轉:“謝謝,只是我不冷,你不用這樣。”
縱是因著孩子,他無需如此,一碼歸一碼。
終究,產生的隔閡,難以消除。
依稀間,遲薇回想著才一醒來,他守在自己的病床上…在那之前,自己陷入沉睡,姿態該是十分親密。
再一想著,他還曾解釋,同著遲安好沒有坐實關系!
腦海之間,空白而又混亂。
一會兒是通話之中,遲安好語調不斷喘息,一會兒是噩夢之中,遲安好親吻男人唇角,種種交織在一起,令著不管心理還是生理,皆是產生極大的排斥。
“不冷也先披著,你現在身子虛弱,不能再受涼。”
瞥著少女無時不刻,想要避開自己,薄夜白眸心一淡,輕描淡寫一說。
跟著合攏大衣,扣上其中兩粒紐扣,確保不會滑下肩膀,然后緩緩收回手,往后退上一步,以免少女繼續僵硬下去。
事實上的確,隨著薄夜白后退,遲薇緊繃心臟一松,卻又還在猶豫,要不要披著男人的大衣。
總感覺…披著男人大衣,上面殘留男人體溫,像是男人如影隨形!
盡管,他就在面前,觸手可及。
“大小姐,你是一個乖孩子,好好愛惜自己,嗯?”
許是她的想法,遭到男人看穿。
耳畔處,傳入這么一句,仿佛長輩哄著不聽話的孩子,寵溺,縱容,無奈。
一時間,遲薇莫名的,臉頰微微一熱,有種不爭氣之感…索性,重點是在白家人身上,他們還在看著這里,不想就著一點問題,一直糾纏下去。
到底,遲薇抬手攥住大衣一角,決定眼不見心不煩,越過男人身前,靠近前方白家人。
只在經過之時,近乎控制不住,重重落下一句:“薄夜白,我不是小孩子,別這么說話!”
原本,少女是想氣勢洶洶說這一句,只是話一出口,雖然帶著一點兇巴巴…偏偏,聲音有點沙啞,音量不是太高,搭配著自身的嬌小,多出一種軟糯意味。
如果不知道,還當是在發小脾氣撒嬌,打情罵俏一般!
儼然,遲薇意識到這一點,臉頰又是一熱,染上幾分紅暈,連忙加快步伐,朝著前方走去。
隱約間,又聽男人一句,諄諄認真叮囑:“大小姐,走慢一點,小心摔倒。”
所以…她是嬰兒,正在蹣跚學步嗎?!
明明,昏迷之前,恨透了薄夜白,想著劃開距離,再不牽扯一絲一毫。
怎么一覺醒來,就只因著懷孕一事,完全變了個人。
盡管還是清清冷冷,卻在無形之間,涔出一點點溫寵,令人怦然心亂!
而在另外一側,眾人凝著這么一幕,總歸心思各異。
“阿癮,薇薇丫頭…她和薄先生,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