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沒想到,薄夜白這么簡單直接粗暴,明明十分容易理解,卻是遲遠航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要遲薇,你的大女兒,留在我的身邊,而你…在這期間,不必插手干涉!”
薄夜白輕描淡寫說著,盡管遲遠航答不答應,沒什么區別。
接下來一段時日,依著少女的脾性,必然排斥極了自己,一心想要逃離。
遲家,再怎么說,也是她的家,遲遠航又是她的父親。
自然而然,他要想留住遲薇,就先解決一下遲遠航這邊…畢竟,少女若是長期在外,遲家總要尋找一二,這是人之常情。
有些麻煩,提前避免,他不剩多少時間,不想花在不必要的問題上面。
遲遠航再是不堪,名義上還是少女的父親,同在一個戶口本上。
按著正常理論,他勉強算是女婿,遵照一般規矩,帶走遲遠航的女兒,總是需要知會一下。
“薄先生,您這是意思?薇薇她…”
“大小姐,她是我的女人,暫時不回遲家,留在我的身邊。”
下意識,遲遠航有心要問,遭到涼薄打斷,意思顯而易見。
“如果薇薇,她不愿意…”
“你只需答應,其他…和你無關。”
沒有人比他清楚,少女肯定不愿意,如果不是顧慮這點,何必多此一舉!
要救小女兒,就要答應大女兒,留在薄夜白身邊,這無異于…一人換一人!
此刻,遲遠航陷入遲家大房,類似選擇之中。
之于薄夜白,亦是憤怒而又無能為力,身份,手段,財勢,遠遠不及對方,只能被迫挨打。
更何況,遲家公司一樣出現問題,比白家好不了多少。
只是手心手背,那邊都是肉,冒然做出選擇,誰也會為難。
下意識,他偏于小女兒,倒不是別的原因。
而是小女兒,正在面臨危險。
再者,薄夜白對于大女兒,明顯不同尋常,就算在他手上,總歸不會出事。
事實上,不待遲遠航說出選擇,遲安好剩余的清醒,聽著這么一句句,吃力地搖搖頭:“爸…不要答應…咳咳…”
她寧愿死在大哥哥身邊,也不要因著自己,把遲薇再一次…送在他的手上!
“嘭——”
下一刻,薄夜白信手一甩,遲安好撞上了扶手,腿腳發軟踉蹌著。
“咳咳…”
一陣劇烈咳嗽過后,大口呼吸新鮮空色,臉色漲紅而又發白,一時來不及恢復。
“我只是通知,答應與否,不重要。”
薄夜白淡淡一說,懨懨睨著掌心,面露幾分嫌惡。
立刻,黑衣人讀懂,拿出干凈的紙巾,遞在主子手上…卻是薄夜白,一邊擦著手心,一邊浮出冷然。
他的手背,正有遲安好流下的眼淚,滴在了上面,薄夜白并無半點動容,對著眼淚所在位置,連續擦上多下,確保不留痕跡。
正對面,遲安好凝著這一幕,只覺心臟撕開一個口子,然后澆灌不少寒冰,疼痛到達麻木的程度。
原來,她在他的眼里…就這么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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