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這一出現,遲薇一時打斷,斂了斂心神,產生一點遺憾。
“白二哥,你來的剛剛好。”
淡聲這么一回,遲薇興致不高。
“薄先生,我帶你過去酒店,距離這里不遠。”
白司盈穿著一襲淡粉色禮服,襯著美麗的容顏,甚是嬌俏可人。
彼時,她靠近薄夜白,用著親昵的姿態,就要挽上薄夜白手臂。
自然而然,薄夜白眉心一蹙,清冷避讓一旁:“白小姐,自重!”
見狀,白司盈臉色一變,染上些許難堪,強忍著壓了下去,嬌羞低聲解釋:“薄先生,你是我家的貴客,爹地叮囑我,一定要有誠意,我想著平時,出席一些晚宴,都是這么挽著我哥…”
“沒想到,薄先生介意這點,是盈盈考慮不周——”
如此說著,白司盈一副楚楚可憐神情,看得一側遲薇,身子不由一顫,泛起一抹惡寒。
倒是白司謙,附和解釋一句:“盈盈就是活潑性子,薄先生不要介意,家父正在酒店等待,爺爺也想一見薄先生,這邊請——”
話頓,白司謙有意無意,瞥著一旁少女:“阿癮,你好好照顧薇妹,二叔也在那里,你們應該好久不見了。”
聽著白二叔也在,遲薇訝然幾分,一般情況下,白二叔通常不在白家,總是一直在外。
依稀間,遲薇聽到一些陳年往事,無不同著母親有關。
自從當年,發生一些意外,白二叔鬧了一場,此后不怎么再回白家。
就算回來,不怎么停留,以至于白司癮,父子關系生疏不說,白老太太更是一直怨聲載道!
當然,白司謙不知道,遲薇早在上山祭奠母親,就已見過白明衍,說這句話的意思,儼然是在提醒一聲。
此后,薄夜白余光一瞥遲薇,似乎預料到什么,率先緩緩下樓。
便是白司癮,睨著堂兄堂妹,前后護著薄夜白,仿佛擔心摔到一般,自嘲的一說:“嗤,還真是貴客!”
對此,遲薇一言不發,顯得心事重重。
相比之下,白司癮自始至終,圈在她的肩膀上,亦是小心翼翼,如同呵護珍寶,下樓離開別墅。
走出外面,上車的時候,分開兩輛車。
而遲薇,自然坐上白司癮的車,由著他開車,趕往酒店的方向。
傍晚,天氣陰陰沉沉,許是海城靠近海邊,一年四季總是多雨。
每當下雨,空氣跟著降溫,絲絲寒意侵襲。
如今,正是年后,雖然不怎么下雪,臨近了春天,氣溫遠遠不曾回暖。
“咳咳…”
上車的瞬間,遲薇聽著男人熟悉的咳嗽聲,有那么一點劇烈。
止不住一看,恰逢白司盈黏膩膩的關懷,一道落入耳畔:“薄先生,你這么病著,一直不見好轉,總歸不是辦法!要不明天,我陪你過去一趟醫院——”
要說薄夜白,病著不是一日兩日,白家人早已知道。
然而,具體的病因,卻是毫不知情。
只因薄夜白,拒絕了家庭醫生,不曾過去醫院,白家無權過問…也就不怪白司盈,心里生出有點膈應,擔心這是不治之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