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深,你怎么會在這里?”
遲薇微微蹙眉,語氣透著點點訝然。
不錯,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霍庭深!
話一出口,便是轉念一想,明白怎么回事,肯定同著霍蘭茜脫不了干系!
先前剛到游輪,因著閨蜜阮阮,和霍蘭茜鬧得不愉快,而后對方想要威脅自己道歉。
索性,遲薇直接撕破臉,點明訂婚之夜下藥一事,命人驅趕霍蘭茜離開游輪。
依著霍蘭茜脾性,必然對著霍庭深哭訴告狀,少不了添油加醋。
那么,霍庭深出現這里,一點也不稀奇。
“你找的男人…就是他?”
霍庭深身著正裝,明顯不是從家中趕來,之前多半是在公司。
而在同時,隨著他開口,迎面一股子濃重酒味,連帶此刻語氣,都能聽出一抹醉意。
旋即,不等遲薇回答,他更是猝不及防出手,一拳就要打上薄夜白!
見狀,薄夜白顧著身旁遲薇,僅是后退避開這一襲擊。
一拳落空之后,霍庭深眸色泛紅,又要上前繼續,遲薇身子一擋,攬在他的面前:“霍庭深,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遲薇,這句話…我他媽應該問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霍庭深醉醺醺的俊顏上,滿是遭到背叛的陰鶩。
因著他的出現,實在出乎預料,遲薇深吸一口氣,盡量維持著平靜:“這件事,我上次就已說過。”
聞言,霍庭深雙拳緊握,死死盯著少女,良久低聲嘲弄一笑:“的確,我霍庭深就是傻逼!你說過,我不肯相信。蘭茜打電話,說是親眼看到,我還是不信!我以為,我認識的遲薇,她再怎么墮落,但是不會這么不堪…到底,我還是高看你!”
遲薇眉心一直蹙著,克制著情緒一回:“這件事,我回去自有解釋。”
“人在這里,還解釋什么?你難道想說,這是假的,他不是你的野男人!”
極致的恥辱,令著霍庭深身上布滿陰冷氣息,轉而盯著薄夜白,胸腔當中怒火蔓延:“呵,我未婚妻包養你,花的什么價錢?你這種男人,肯定不便宜吧!”
他說著,突然就從身上翻出錢包,以及卡和支票一類:“不就是錢嗎?你想要多少,這些夠不夠…”
隨著話落,霍庭深抽出錢包里面所有現金,朝著薄夜白方向就是一砸。
登時,那些紅色鈔票沸沸揚揚,在半空打著旋飛舞灑下,宛如一片片凋零的落葉。
“霍庭深,你醉了!”
聽著他的羞辱言語,再看著這一羞辱行為,遲薇一時也是惱極,伸手重重一推,試圖讓他遠離薄夜白,聲音亦是提高,多出一抹尖銳。
唯有薄夜白,身姿清瘦如玉,漠然睨著霍庭深,毫無半點波瀾。
甚至于,男人還隨手的一拈,從半空拈起一張鈔票,夾在指間把玩:“只這些,還遠遠不夠。”
也許在此之前,他不懂少女利用自己的目的。
隨著這人出現,突然明白。
遲薇故意找自己,傳的沸沸揚揚,令著未婚夫知道,從而利用自己,刺激一下未婚夫。
比如這一刻,霍庭深受到刺激,表現的多么在乎。
終究,是他想的復雜。
還真是無趣,這般低級的手段。
“薄夜白…”
遲薇深感無奈,原本霍庭深一人鬧著,現在薄夜白似乎也在不悅!
“不夠,是嗎?”
霍庭深冷冷一笑,因著酒精上腦,整個人意識一半清醒一半模糊。
只看,他又翻出寫支票的筆,在支票上胡亂寫過幾筆,跟著遞在薄夜白面前:“就你這種貨色,一百萬足以買下無數個!拿著支票,立刻給我滾——”
睨著那張支票,薄夜白一時未接,而是似笑非笑瞥著少女:“果然是未婚夫妻,不僅出手方式相同,就連價格都是一模一樣。大小姐,你說…這張支票,我收還是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