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大家都很意外。
那時所有不好的事,聚集在一天發生,導致昔日的好朋友,韓夫人和嚴夫人決裂,從此不再相見。
誰能想到,二十年后,她們孫子這一輩,又開始糾纏不清的關系。
所以,在得知祁墨夜和白初曉談戀愛,兩位夫人想到一塊,以為是對方的反間計。
以前,祁墨夜和白初曉不顧一切在一起,如今,真相說開了,每個人要重新做一個選擇。
不止祁墨夜和白初曉,還有韓夫人和嚴夫人。
其他人保持沉默,等待祁墨夜的回答。
鐘易看著祁墨夜,百感交集。
他的父母,一生沒有得到所愛,還有母親深愛的白斌叔叔…
以及云淮和白修,他們每個人,終究沒能如愿和心愛之人相守一生。
一步錯,步步錯,他們那一代的遺憾,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祁墨夜靠著椅背,他視線落在面前的咖啡杯前,沉默片刻,不咸不淡的開口,“認定的那天開始,我的選擇,從始至終不會變。”
韓夫人早已料到祁墨夜的答案,“你這么確定,初曉會和你做出同樣的選擇?感情,靠一個人是撐不起來的。”
與此同時,隔壁包間的人也知道了真相。
白初曉坐在位置上,她一只手拿著勺子,聽故事期間,攪拌咖啡的動作不知何時停下來。
能理解韓夫人和嚴夫人,為什么不愿意她和祁墨夜在一起了。
那樣的事對兩位夫人來說,都是巨大的痛苦。
從來沒有站在韓夫人和嚴夫人的角度上,替她們想過。
嚴夫人沒急著讓白初曉做選擇,畢竟這事對他們可能是一件打擊,“什么時候想好了,再告訴我。”
云淮覺得處境確實糟糕,若是韓夫人和嚴夫人不松口,白初曉和祁墨夜沒辦法心安理得在一起。
白初曉抬眸,“奶奶,您為什么突然要問我?”
最重要的是,兩位夫人的決定,而不是他們。
“從小到大,一直在安排你的人生軌道,沒問過你愿不愿意,喜歡不喜歡。”嚴夫人道,“所以,知道全部真相后,想聽聽你的答案,是一路風雨無阻,還是就此終止?”
白初曉挺意外的。
奶奶第一次這么善解人意,她不怎么習慣。
然而,這種做法更像給她施壓,告訴真相后,再讓她自己選。
壓力真的很大。
背負得也好多。
可即便如此…
白初曉放下攪拌咖啡的小勺子,站起身來,她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掃過,最后,輕輕開口,說了一句話。
白初曉離開包間了。
說想一個人去走走。
白初曉的傷還沒徹底恢復,嚴夫人讓田旭暗中跟隨保護,免得再出現意外。
剩下的人,沒有急著離開。
直到祁墨夜來敲包間的門,被告知,白初曉五分鐘前,出了咖啡廳。
祁墨夜頓了頓,拿了把雨傘,也離開咖啡廳。
沒一會兒,葉穆去隔壁包間。
他對韓夫人道:“夫人,奶奶想跟您談談,方便嗎?”
大家來了這家咖啡廳,說明嚴夫人和韓夫人,都想坐下好好談一談,不管結果如何。
之后,兩群人調動位置。
兩位夫人,云淮,鐘雅他們這些長輩們,聚集在一個包間,其他人在另一個包間。
祁霆自動找媽媽。
快步走到沈歡面前,“媽媽。”
沈歡摸了摸他的腦袋,讓他坐在左邊的椅子上,給他拿了一些點心,放到面前讓他吃。
他們人多,這包間是最大的,此刻所有年輕人在這里,有些熱鬧。
沈歡右邊,原本是白初落。
直到祁家幾位少爺過來,白初落知道祁墨熠和沈歡的關系。
白氏和祁氏,當初畢竟是合作過的。
白初落不緊不慢端起自己的咖啡杯,起身去了云微云語她們那邊。
沈歡身子靠左邊側著,正在跟祁霆說話。
突然,右邊一股男性荷爾蒙氣息襲來,熟悉的具有侵略性。
沈歡下意識偏頭,看向右邊的位置,看到一張冷峻的臉龐。
右手邊的白初落,赫然已經換成了祁墨熠。
沈歡往左邊靠了靠。
看她的舉動,祁墨熠目光沉了沉,“為什么躲著我?”
心里沒點逼數嗎?
那次醉酒,在她的公寓里發生了那種事,沈歡倒也不是特別介意。
他們的關系,做點什么不過分。
自從收留他們一晚,祁墨熠隔三差五就帶著祁霆過來,表面一句話不說,眼底卻像在說‘求收留’的樣子。
祁霆來了,沈歡當然不忍心拒絕。
因此,她現在公寓里,都有了他們的痕跡。
但,這位爺估計是幾年沒開葷了,有一天晚上她給他們煮面條,祁墨熠進了廚房。
然后莫名其妙的親上了,差點在廚房…
還是沈歡反應及時,清醒過來,推開了他。
沈歡到現在都沒找到一種跟祁墨熠相處的方式。
說是夫妻,感覺缺了點什么。
沈歡喝了口咖啡壓壓驚,隨后說,“哪有躲你,你的錯覺。”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她一縷碎發,撩到耳后,指尖似有意似無意滑過她的臉頰,聲音富有磁性,“墓園里,你轉身就走,也是我的錯覺?”
男人的指尖仿佛帶有一股電流,所到之處,留下一種酥麻感。
沈歡縮了縮,不滿的皺眉。
這么多人,干什么呢?
北部和云族的人倒是沒注意他們,各自做自己的事,或者談笑風生。
一偏頭,撞見祁宸安和祁臨風的眼神。
祁宸安眼底帶著絲絲笑容,謙謙君子。
祁臨風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的看戲。
沈歡的記憶恢復了一點點,說起來,當初她和祁墨熠相識,皆因祁宸安一個微信號而起。
還有祁臨風,上次生日宴上,不停跟他們灌酒,導致他們喝醉。
這都啥事…
沈歡起身,離開包間,去了一趟洗手間。
男女通用一片洗手池。
沈歡從女洗手間出來,來到洗手池前,低頭洗手。
幾秒后,腰被一只手摟過,那股力道帶著她往左,令她靠到了墻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