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宸安掃了眼江然的手機屏幕。
江然從小接受良好的家教,加上性格溫順,粗俗罵人的話她不太會。
遇到網絡鍵盤俠,哪里是對手。
對方越罵越難聽,江然氣得脖子都漲紅了!
祁宸安聲音很輕,“小然。”
江然正吵得激烈,沒空理他。
男人的手從江然后背繞過去,在她的腰間輕輕掐了一下。
腰是江然敏感的部位,他那么碰,弄得她有些癢。
江然這才偏頭看祁宸安。
吵架沒吵贏,女孩的眼底有憤怒,有不甘的委屈。
祁宸安見不得她這種眼神,他拿走江然的手機,柔聲說,“吃飯。”
“等一下。”江然去搶手機。
她要繼續罵,絕對不能輸!
“小然不用為了我去吵架。”祁宸安的手放到她腰間,將她按回座位里。
“他們罵你。”江然咽不下這口氣。
“沒關系,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不可能讓每個人都閉嘴,小然只適合做無憂無慮的小公主,不適合罵人。”祁宸安道。
換做以前,黑粉祁宸安都是置之不理。
這次,江然被氣成這樣,祁宸安心疼。
面對鍵盤俠,只有一個解決方法,比對方罵得更狠。
此時現場就有這樣一人。
鐘易開了瓶紅酒,依次給他們倒酒,“怎么了,發生啥事了?”
祁宸安把江然的手機遞給鐘易,他面帶笑容,卻是言簡意賅三個字,“罵回去。”
鐘易:“???”
不止鐘易迷惑,飯桌上其他人同樣迷惑。
白初曉夾好的肉即將放入碗里,聽到這不符合祁宸安的一句話,肉掉到餐桌上。
祁墨夜的神色絲毫無波動,重新夾了一塊肉放到白初曉碗里。
他們得知事情經過。
“原來如此!”鐘易拍拍胸脯,“交給我!今兒個罵得他叫爺爺!”
鐘易打字的速度比江然快,在他各種臟話和不帶臟話又很內涵的攻擊下,噴得對方受不了,自己刪除那條評論。
這下江然高興了,笑得燦爛的鼓掌,“哈哈哈,厲害厲害!”
“一般般吧。”鐘易膨脹。
看江然笑,祁宸安跟著笑了,“小然可以吃飯了?”
“當然,我現在能吃兩碗!”吵架吵贏了,江然不知道多痛快,她拿起筷子,開吃。
在座的各位大多混娛樂圈,不是歌手就是演員,承受網絡鍵盤俠的攻擊是必經之路。
他們清楚,祁宸安的脾氣不會在乎別人說什么,讓鐘易罵回去,只是在意江然的心情。
白初曉笑著說,“小然,這種人不用理,誰都有黑粉,比如我們夏夏,最有經驗,要是天天和黑粉對罵,估計早氣死了。”
眾所周知,沈之夏的黑粉很多。
沈之夏翻白眼,她不爽,“你有毛病?”
白初曉直樂。
倒是祁墨夜,涼颼颼的瞥了眼沈之夏。
沈之夏:“…”
呵,夫妻倆都有毛病!
江然知道自己沖動了,“我以前也不理,今天那個人說得太過分,罵二哥是沒實力的垃圾,罵我可以,罵二哥不行…”
想回復一句就算了,后面在線對噴起來!
祁宸安給江然開了罐牛奶,他淡笑,“小然長大了,能保護二哥了,我很開心。”
江然接牛奶時,不小心碰到祁宸安的手指,男人溫柔的言語,更是讓她心跳加速。
這一刻才察覺,祁宸安對她的影響力有多大。
噴她可以,但她見不得別人說祁宸安半句不是!
明知有些人為了黑而黑的蹭熱度,依然會跳進那個坑里。
只因坑的誘餌,是祁宸安…
這頓飯,江然真的吃了兩碗米飯,吃得飽飽的。
他們集體回到酒店。
明天的戲份重要,江然決定和祁宸安練習臺詞。
房間門口,江然提出要求,“二哥,我們能對對臺詞嗎?這樣明天順一些。”
“好。”祁宸安看著她,“你房里還是我房里?”
“都行。”江然隨口回。
“那就我房間。”祁宸安拿出房卡,開門。
江然進去,大約半小時就行,她坐到沙發上,看了看時間。
祁宸安給她泡了杯紅糖水,“先把這個喝了。”
江然愣了下,“你這怎么會有紅糖?”
“助理送來的。”祁宸安笑道,“沒記錯的話,小然應該是這幾天。”
江然想起兩年前,她拍戲,祁宸安去探班,同樣是大冬天,他給她送紅糖水。
并不是大姨媽,單純給她暖身子,她誤解鬧了個烏龍,祁宸安順著把她每月是哪幾天問出來了…
想起這事,江然覺得丟臉。
他怎么還記得啊。
江然拿著杯子的手柄,抿了兩口,“謝謝二哥。”
她拿著手機,點開一個短視頻。
大晚上,又到了刷到美食的時候,江然點開的就是一個糕點的視頻。
晚上吃得飽,這會兒看見還是被誘惑。
“小然想吃?”祁宸安注意到她的表情,“明天我讓人去買。”
江然剛想點頭,轉念一想,“不不不,讓我哥買了送過來。”
“你哥不是很忙?”祁宸安在她旁邊坐下,沙發隨之凹陷。
“我相信他會來的。”江然發了微信消息給江邪,說出要求,讓他明天送幾盒進口糕點來劇組。
江邪回得快。
江然不急不躁,把下午在音樂室錄的那段視頻發過去。
江邪那頭沒了動靜。
約莫一分鐘后,江然的手機振動,依然兩個字。
江然露出得逞的笑容,她放下手機,喝完紅糖水。
她拿出劇本,“二哥,我們開始吧。”
祁宸安:“好。”
他們對了兩遍臺詞,江然的完事,祁宸安卻提出幫他對下一段。
江然心想,原來影帝也要對臺詞,看來大家一樣!
大姨媽的緣故,江然很快乏了,念著念著,一陣昏昏欲睡。
她身子晃了晃,沒骨頭似的,靠到祁宸安肩膀上。
祁宸安不想吵醒她,但她特殊時期,睡前肯定要做準備。
過了十幾分鐘,祁宸安輕輕叫她,“小然,洗漱了再睡。”
江然這會徹底被睡意席卷,迷迷糊糊沒分清誰在講話,她閉著眼睛,像說夢話,“不想動,能不能幫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