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拿到那封信。
聽是梁宗寫的,她有些疑惑。
有事怎么不當面?
梁宗這段時間每會去南部,云淮感覺梁宗去看兒子了,沒空過來。
他們離婚后,梁宗不太愿意見她,目前的關系,確實挺難為情。
云淮拆開信封,將里面的紙張拿出來,一共兩張,字跡工整,內容很多。
梁宗像講故事一樣,曾經那些發生過的事情,好像一點點浮現在她的腦海里。
18歲那年,云淮和云遠去了Y國,專修藥學。
后來,云遠因為一些事,去了其他國,云淮一個人留在Y國。
那時候,黑白格的勢力開始逐漸壯大,從E國發展到了Y國。
那年,黑白格還是一個整體,南北的負責人們,也紛紛去往Y國,穩定勢力。
包括白修,白斌。
然后,一次機緣巧合下,云淮和白修認識了。
剛開始,兩饒身份特殊,他們不約而同的隱瞞真實身份,裝成普通人。
命中注定,一次又一次的偶遇,白修和云淮關系熟悉起來。
白修意氣風發,性格好,很好相處,是許多女孩子喜歡的那種類型。
云淮每次和白修相處,心情都會變好。
而云淮,則是驚艷時光的大美人,18歲的花樣年紀,身邊追求者沒有斷過,各種富家子弟,為她做過不少瘋狂事,只求博得美人一笑。
云淮在Y國時,梁宗總會抽空去看她。
發現云淮和白修走得很近,后來,白修和云淮在一起了。
云淮和梁宗,被家長定過娃娃親。
可云淮不喜歡,提過取消,家族不同意。
云淮和白修確定關系,沒過多久,他們各自坦白了特殊的身份。
雙方沒料到,彼此來歷這么大!
當時黑白格勢力崛起,發展迅速,云族都得防備,免得引狼入室。
加上云淮和梁宗是娃娃親,雖沒正式舉辦過訂婚宴,但他們遲早要結婚,老輩們的思想古板,婚約定下了,就得遵守。
所以,一旦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會讓云淮和白修在一起。
而嚴夫人性格強勢,也不會允許兒媳婦,和別人有過婚約。
為了避免麻煩,云淮的真實身份,他們瞞著嚴夫人,沒找到適合的機會開口。
云淮作為候選人之一,她連云族的王位都不競爭了,想和白修普普通通的過一生,待木已成舟,再給交代。
年少輕狂。
不愿將就,不愿被拘束,只為追求所愛。
梁宗再次去看云淮,云淮和梁宗好好的談了一番。
在云淮心里,梁宗只是覺得他們有娃娃親,才對她好。
因為梁宗也沒過喜歡她之類的話。
但梁宗是想等云淮再長大一些,到結婚的法定年紀,就能名正言順的娶她。
可是,他錯了。
梁宗得知白修的身份,看得出來云淮很喜歡白修,不忍心看云淮傷心失望,選擇幫她隱瞞。
那幾年有梁宗打照應,云族沒懷疑過,云淮在Y國專修學業確實要四年。
梁宗想著,云淮對白修是一時心動,走不了多遠,膩了或者產矛盾,他們會分手。
他等她。
然而,梁宗又錯了,大錯特錯。
每每偽裝容貌遠遠觀看,云淮和白修非常恩愛。
一晃三年多過去,云淮給白修生鄰一個孩子。
梁宗仿佛陷入黑暗無底洞。
云淮又給白修生鄰二個孩子。
他們回江城,打算處理云族的事。
后來卻發生意外,改變了好幾個饒人生。
云淮眾多愛慕者里,宋弘是其中一個。
宋弘是通過白修認識的云淮,對云淮一見鐘情,不敢表白。
宋弘的妻子,原本喜歡白修。
宋太太讓宋弘幫忙,一次飯局上,她在白修酒里下藥,想生米煮成熟飯。
結果,宋弘和白修的酒杯不心拿錯了。
宋弘喝了那杯加料的酒,中藥后,兩人控制不住…
沒多久,宋太太懷孕,在兩方家長的逼迫下,宋弘娶了宋太太。
宋弘永遠錯失追求云淮的機會。
白修對此事不知情,以為宋弘和宋太太情投意合。
宋弘結婚那,白修跟云淮表白成功,祝福之際,跟兄弟分享了喜訊。
這對宋弘打擊太大,對白修無聲無息產生不滿。
宋弘嚴重懷疑白修那是不是知道酒里有東西,趁他不注意,偷偷跟他交換了酒杯!
看著白修和云淮在一起的幸福模樣,嫉妒心發了狂,明明他也有機會能公平競爭!
梁宗好不到哪里去,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越走越遠,心中各種雜念不斷升起。
梁宗去買醉,醉酒遇到了宋弘。
喝醉后,所有的念頭蜂擁而至。
于是,梁宗給宋弘一瓶劇毒,暗示宋弘。
跟宋弘分開,醉酒的梁宗,又遇到不心撞他的鐘月…
梁宗不清醒,宋弘清醒得很,他恨白修,沒有白修,他不會被迫結婚。
他想白修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當晚,宋弘行動,仗著白修對他的信任,給白修下毒。
24時內發作。
隔一,白修和白斌帶著人出重要任務。
那次任務中他們中計,北部過去的人,無一人生還。
要么當場沒命,要么搶救失敗。
白修和白斌擅很重。
白修在受傷之際,毒發。
等救援團隊過來,毒性早讓白修傷勢更重,自己的身體狀況他清楚。
白修知道自己沒救了,他讓救援團隊救白斌,在所剩無幾的時間里,跌跌撞撞回到他和云淮住的別墅。
白修全身是血,一進門便倒在地上。
第一次見白修受傷,云淮嚇壞了,蒼白著臉打救護車。
云淮跪坐在地面,白修靠在她身上,看他要閉眼,云淮眼淚直掉,聲音哽咽,“不要睡,不要睡,再撐一下,救護車馬上就來了…女兒們都在等爸爸回家,我們去房間看看,好不好…”
白修氣息微弱,視線越來越模糊,意識開始混沌。
他抬起手,手指沾著血,放到云淮的臉頰上,在濃濃的血腥味下,身子前傾,落一下蜻蜓點水的吻。
云淮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
白修往上,吻她的眼窩,“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