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初曉一折騰,李夢蘭身上的傷口裂開,各種疼痛感襲來。
臉被壓著接觸地面,這個姿勢很難受,她企圖掙扎,卻動彈不了。
“你這樣的人渣,不配喜歡他,臟他的眼。”白初曉語氣放低,“他是我的人,你碰一下試試?”
以前,看她是偶像以及朋友妹妹的份上,手下留情。
現在手下留情的身份沒有了。
祁墨夜看著那邊的女孩,琢磨這句話。
他家曉曉是在吃醋?
李夢蘭被壓制,額頭冒著冷汗。
她沒力氣,任由欺壓,痛苦不已。
好不容易抬頭,余光撇到門口的李君曜。
她連忙求救,“哥,快救我,白初曉瘋了,我好痛…”
李君曜掃到李夢蘭旁邊的水果刀,還有衣服上的那些血跡,病床上潔白的床單被鮮血染得刺目驚心,不敢想象俞心悅經歷的畫面。
從小一起長大,沒血緣關系,也有感情,所以不管李夢蘭怎么任性,說話多難聽,都沒跟她計較。
可現在她做了什么?!
在這一刻,他們間的親情煙消云散。
李君曜握拳,“瘋了的是你。”
“哥…”李夢蘭卑微的叫著。
“別叫我哥,從此以后,我們沒有任何瓜葛。”李君曜冷漠。
白初曉松開李夢蘭。
李夢蘭心里慌了,果然真正的女兒回來,就要把她趕出去了!
李君軒過來了,“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沒有讓你離開的意思,你怎么這么偏執?以前你怎么任性無所謂,這件事情,沒有人會原諒你,好自為之吧。”
外面傳來一陣警.笛聲。
李夢蘭嘲諷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什么沒讓我離開的意思,不過表面說得好聽罷了!”
“你們不好說出來,其實心里面想讓我自己走,是不是?”
見李夢蘭毫無半點悔改之心,李君軒不再說話。
他覺得李夢蘭可能精神出了點問題。
很快,病房里進來一群穿制服的警.察。
李君軒親自報的警。
醫院有攝像頭,李夢蘭的所作所為全部被拍下,鐵證如山。
故意殺人罪,直接逮捕。
看到警.察要抓她,李夢蘭不斷往后推,“別過來!”
李夢蘭拼命的掙扎,最后還是被帶走。
一旦俞心悅有三長兩短,李夢蘭要以命償命。
搞出這么大動靜,李夢蘭是明星,被警察抓走可是大消息。
有警察,醫院看熱鬧的人不敢拍照,把大致事情散播到了網上。
故事傳成很多版本,李夢蘭成了千古罪人,成了網友們辱罵的對象。
還有李夢蘭和俞心悅身份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傳出去了。
掀起一波腥風。
操,簡直禽獸不如,但用刀捅人這就太可怕了!
怪不得天空集團要解約,估計是有神經病!
我tmd瞎了,居然粉過她?嘔 前兩天不是出車禍?她怎么沒被撞死呢?(微笑)
微博上網友一向嘴毒,各種口吐芬芳。
李夢蘭徹底身敗名裂,不管俞心悅結果怎樣,李夢蘭都會被定罪判刑。
急救室里。
一群醫生在忙碌。
白色紗布染紅了一遍又一遍,還沒止住血。
旁邊監測的儀器上,數據線上下波動,很不穩定。
長達三個多小時的搶救,血庫匹配的熊貓血都快輸完了。
這一場與死神搶人的斗爭終于結束。
手術室的紅燈熄滅。
醫生出來。
李家人立馬上前,他們有些不敢詢問結果。
醫生摘下口罩,“目前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李家人剛松一口氣。
醫生又說,“病人今天才做完手術,腹部被捅了三刀,雖然脫離生命危險,但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我們不能確定她能不能醒過來。”
這話的意思是,俞心悅有可能成植物人?
“等情況好轉一些,家屬們如果有時間,可以在旁邊說說話,尤其是她在乎的人和在乎的事,這方法對這種患者挺有用。”醫生交代。
“好,謝謝醫生。”李君軒說。
之后,俞心悅被轉進病房。
女孩安靜躺著,白調的光線下,一張臉蒼白得可怕。
李母醒過來,接受了事實。
李夢蘭被警方帶走,他們支持,無論今天受害者是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李夢蘭都必須受到懲罰!
李母祈禱著女兒一定要醒過來。
好不容易找到親生女兒,結果沒來得及見面就發生這樣的意外。
事情解決完,已經深夜。
李家人向白初曉表達謝意。
多虧白初曉,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監控視頻里,如果不是白初曉及時出現阻止,李夢蘭捅的估計不止三刀。
接下來一周,俞心悅持續沉睡。
周圍認識俞心悅的朋友們,都過來探望。
醫生讓他們跟俞心悅說一些她在乎的事。
作為血緣關系的李家人,跟俞心悅不熟,說什么也不會起到作用。
這天,白初曉像往常一樣過來。
“曉曉,在她心里,你的地位比我們重要,你試試。”李君曜說。
俞心悅依然安靜躺在病床上。
旁邊的監測儀時不時發出滴的響聲。
白初曉語調很輕,“記不記得你說過,總有一天成為我的作曲人?”
“什么時候專門為我寫一首歌,演唱者的后面,寫著,作詞俞心悅。”
“我等著呢,一直等。”
這么多年再苦再累都熬過來了。
再堅持一下,再熬一下…
以后迎接你的,是一個全新而美好的未來。
晚上十點,白初曉在自己的公寓電腦房里打游戲,打游戲可以讓她放松。
祁墨夜今天回來得晚,沒看到白初曉,他撥通號碼。
“在哪?”
“隔壁。”
白初曉簡單掛了電話,繼續打游戲。
很快,祁墨夜過來。
這些天俞心悅的事情,嚴重影響到她,導致沒怎么休息,都起了黑眼圈。
“曉曉,別玩了。”祁墨夜低聲道。
“再打兩把。”白初曉回。
祁墨夜心軟,順著意思讓她再玩兩場。
結果打完兩把,白初曉還是那句,“再打兩把。”
祁墨夜眸色漸沉。
等她結束一場,想重新開局時。
男人的氣息逼近,雙手將她從位置里提起來。
不是公主抱,直接提起來的,身子懸空,祁墨夜是唯一的支撐點。
白初曉下意識摟過男人的脖子,長腿也順勢盤住他精瘦的腰,尋找到一些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