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深微頓，轉過頭道：“你說誰？”
秦夢思不知道少女的身份，但她聽說過，老先生以前資助過一些人。那些人仗著跟老先生那層關系，就想過來找賀總。
她已經自動把對方歸納成了這一部分人，她也不知道賀總來醫院是做什么的，可能是家里的親戚病了。
于是看著少女，指著人，咬唇道：“她。”
秦思夢看到男人一瞬間冷淡下來的神色，心里頓時就松了一口氣。
這個項目是她負責的，但賀總這些天一直都不在公司，客戶那邊打電話過來。她問了一下張秘書，張秘書說賀總在這家醫院。
秦思夢的男朋友又正好打電話過來，對方出差，很想她，非要陪著說話聊天。
她心想著反正不差一時半會兒，所以耽擱了一點時間，但她沒有想到，就因為這樣，把時間給辦砸了。本來又合作的機會，誰知道，那邊覺得他們公司看不起他們，一生氣就把電話給掛了，再打過去還被冷嘲熱諷了一句。
秦思夢找不到什么補救的辦法，她心里十分的懊惱，一邊跟賀總道歉，直到看到了那個小孩。
心里就冒出一個念頭了。
只要把責任推出去，不就沒她什么大事了嗎？
再說了，這個小孩說不定就是資助的那些人，誰不知道賀總雖然是老先生的兒子，但他對這些人是維持著資助的關系，卻是一點感情也沒有。
對于那些想搭上來的人，更是態度冷漠，甚至有點不耐煩。
錢罐子精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但她也看得出來面前的這個女人，似乎要把什么鍋給推到她的身上。
她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男人。
微抿著唇道：“我沒有。”
系統：“這個賤女人！氣死爸爸了，竟然敢欺負我家崽崽！賀深要是相信她，就沒有以后了！”
秦思夢面對少女，就沒有在賀深面前那種低低的姿態了，她踩著高跟鞋，涂著口紅的嘴唇拉出一點怨憤：“我剛才問你賀總在哪，你是怎么回答的？你難道不是說他不在嗎？”
女人抱著胸，居高臨下的說，帶著咄咄逼人，盛氣凌人的囂張氣勢。
蘇瓷沒有去看她，而是微仰著小臉，目不轉睛地盯著男人，重復道：“先生，我沒有。”
秦思夢冷笑一聲：“你剛才明明說過，賀總不在的，你還想騙人。”
“如果不是因為你，賀總的公司也不會搞砸了一個大單子。”
蘇瓷垂下長睫，她微抿著唇。
不說話。
她沒有覺得自己有什么錯，她只是在想該怎么解釋這個事情，先生會相信她嗎？
而且。
要是解釋的話，要說很長一段句子，說明來龍去脈。
可是....
蘇瓷看著腳尖。
她說不出來。
她一說，就會暴露出來，暴露出她現在不是一個正常人。
一個身心健康的正常人。
“夠了。”賀深出聲道，淡淡道：“她說沒有，就是沒有。”
秦思夢露出一個錯愕的神情，有點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