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聰聽完,半晌沒出聲,良久后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把崔蘭懸在河面上半天?逼問出來的?”
顧云冬翻了個白眼,“這是重點嗎?而且你要搞搞清楚,是她先對我出手的,難不成你要我當沒事發生過一樣?”
“倒也不是,我就是發現,你好像特別能化被動為主動…”特別是有人想要設計她的時候,最后都被她反過來給利用了。
“我就當你在稱贊我了。”
聶聰,“…”
他甩甩頭,將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念頭甩開,開始琢磨白木子的事情。
“如果按照你這么說,白木子珍貴,我岳父和大伯關系又不好,根本就舍不得幫他還人情…他舍不得給崔家,自然也不會舍得給嚴雅…所以…”
聶聰越想臉色越難看,他猛地站起身來,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他這分明就是利用嚴雅逼得崔家主動放棄白木子。”
“嚴家沒有損失,崔蘭沒有損失,偏偏只有我的妻子無辜受累,被砸傷了腦袋不說,還要看嚴家給我們演一出父女情深的戲碼,將所有的事情都扣到我們頭上來,簡直豈有此理,混賬。”
“怪不得等到崔太醫判斷病情之后,他們就以崔姑娘是兇手的理由將他們給送走,給嚴雅卻另外找了個大夫,這是怕崔大夫知道治病根本就沒用上白木子啊。”
聶聰氣得不行,抬腳就踹翻了一旁的凳子。
門外的人只聽得一聲脆響,忍不住往里面看了看,只見少爺臉色鐵青眼神銳利,一個個頓時都擔心的看向顧云冬,以為是她惹得少爺發脾氣。
沒想到顧云冬卻很淡定的喝著茶水,反倒很悠閑的樣子,半點不受他怒火的影響。
過了許久,她還招招手讓聶聰坐,“好了,現在發脾氣也無濟于事,這事得從長計議,反正不能讓你妻子吃了虧是吧?”
聶聰坐下來,狠狠的灌了兩口茶,這才漸漸冷靜下來。
他看了顧云冬一眼,“你想要那白木子?”
“嗯。”
“我幫你。”
“噗…咳咳。”顧云冬被茶水給嗆到了,她當然是希望聶聰幫自己的。可她都想好一肚子的說詞打算說服他的,結果一句話沒說,他倒主動提及了。
顧云冬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真要幫我?”
“自然,嚴府真當我是軟柿子了。以前欺負嚴雅也就罷了,那會兒她是嚴家的女兒,我管不了。如今她已經是我妻子了,是我聶府的少夫人!居然還敢明目張膽的找人砸她腦袋,我們聶府的人,是他們想動就能動的嗎?”
聶聰真被嚴府的做法給惡心到了,問題是他們還將問題推到他們頭上來。
說是嚴雅說話不妥當才會惹怒了崔蘭,導致崔蘭下了重手,讓他不要去找崔府的麻煩。
好,他不找崔府的麻煩,他找嚴府討回這口氣。
顧云冬就問他,“你打算怎么幫?”
聶聰想了想,“這事得從長計議。”暫時還沒想到。
顧云冬,“其實我還有件事想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