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墩子夫妻兩個嘆了一口氣,彼此對視了一眼后,又轉身想往顧家走去。
董秀蘭剛出門,就看見他們了,趕緊上前道,“你們咋又來了,還不死心吶?”
杜氏見到她還有些惱怒,要不是她不肯幫忙,他們夫妻兩個何至于跑到這里來。
“你別管,反正你不肯幫忙,那我們自己說去。咱們又不是要害青遠他們,請他們喝喜酒還喝出錯來了?”
董秀蘭眉頭擰的緊緊的,“你們還是走吧,青遠和云冬已經離開永福村,回府城去了。”
“啥?走了?”李墩子忍不住驚叫出聲。
杜氏更是抓住董秀蘭手,急切的問道,“咋走了,啥時候走的,我們咋沒看見?”
“就今兒一大早走的,差不多一個多時辰了吧。”
李墩子和杜氏對視了一眼,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
顧家到村外現在有一條大路,根本就不必經過村子里,所以他們什么時候走的都沒人看見。
來晚了。
董秀蘭見他們滿臉懊惱,想著他們找不到人了,應該就死心了吧。
因此從杜氏手里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回來,就要往作坊的方向走去。
她還得上工呢,可沒功夫理會他們的糾纏。
誰知還沒走幾步,杜氏又攔在了她跟前,“曾虎家的,你等等。”
“你們還想干啥?”董秀蘭不耐煩了。
杜氏看了李墩子一眼,片刻后咬咬牙說道,“你,你幫我們給他們帶個話,請他們來吃喜酒。”
董秀蘭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滿臉的不可思議。
以前看李家二房也沒覺得這么不靠譜啊,都說了他們回府城了,他們還想要人家累死累活的趕回來?憑什么?想啥呢?美得他們。
“我說李墩子,雖然你在青遠小時候沒害過他,但風涼話也說了不少吧。他沒跟你計較也就算了,你現在還上趕著找他麻煩是吧?你憑什么認為他會聽你們的,你們讓喝喜酒,他們就得來嗎?你們真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董秀蘭說完,繞過杜氏就要走。
沒想到在經過杜氏時,她突然說道,“我們手里有東西給他。”
董秀蘭一愣,瞬間停下步子。
“啥意思?”
杜氏看了李墩子一眼,說道,“當初,當初老爺子把他抱回來的時候,其實他身上有些東西,后來我趁老爺子不注意的時候,拿了一塊帕子。我們想著,那帕子,說不定是青遠的親生爹娘留下的,跟他的身世有關。”
董秀蘭聽得眸子都瞪大了,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你,你說真的?那帕子呢?”
是關于青遠的身世,那肯定必須要拿回來,說不定就是一個重要的線索,到時候青遠就能找到他爹娘了。
董秀蘭激動起來,青遠受了這么多年的苦,沒爹沒娘的,如今若是能找到他們,那豈不是天大的好事?
她豁然看向李墩子兩人,“你把那帕子給我,我交給青遠。”
杜氏,“帕子當然是藏好了的,不能給你。”
“你…”董秀蘭有些憤怒,這兩口子也不是啥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