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茹畫承受了一夜的百般折磨,直到東邊的天漸漸吐白。
與南臨城有六個小時時差的戰火上。
“畫兒啊——茹畫啊——”周熵捂著自己的一只眼睛,用另一只眼睛在四處探望,終于,他找到了自己的女兒。
當看見周茹畫赤條躺在不遠處的小山坡上,恰似沒有生氣的人偶,微弱到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周熵發出痛苦的哀嚎:“啊!!!”
天啊,他這是造了什么孽,非要去招惹司瞳和御邢,那兩個羅剎!
對,羅剎!
“我不會放過她!”躺在小山坡上的周茹畫像個傀儡,忽然發出聲音。像黑化了。
周熵捶地,痛哭不止。
“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就在周茹畫的聲音響起又落后,泊禹抱胸,出現在周熵前方。
仿佛為彰顯自己紳士的一面,泊禹將手伸向自己身后,取出一個毛毯,一甩,將毛毯甩到周茹畫身上,遮住赤條的她。
勾起一個又冷又溫柔的微笑:“因為你惹的,是我神界的王,以及地獄的澪大人。”
“抱歉,看來是我欠考慮,兩位似乎對我的王與澪大人的身份并不知情。那就為兩位科普一下。我家王,是眾神的神主!
“至于兩位招惹的澪大人,是地獄之神,她執掌著你們人類,極其萬物的生死存亡,惹了她,你們下地獄,也不會好過。”
泊禹極度紳士的說著讓周茹畫和周熵從崩潰臨界點,至墜入完全崩潰的境地。
“眾、眾眾、眾神真的有眾神?眾神的王?”一個頃刻間,周熵嚇得面目全非,手腳抖動,恐愣的望著泊禹。
周茹畫涌起的殘忍,也在這一刻付之東流。
“否則,我又是如何在一瞬間將兩位帶到這里的?”泊禹還是那樣紳士地說著。
“不!不不不——”周茹畫掙扎起身,已經嚇得渾身汗液倒流:“她是執掌萬物生死存亡的不不不,這不可能——”今日文學網 回想起吳老對司瞳的敬重,周茹畫終是一屁股癱坐在地。
耳畔,響起泊禹一貫的微笑紳士風:“游戲才剛開始,我會監督兩位體驗真正的人間地獄,請多指教。”
今天是大年三十,本只是回吳家拜年一天,沒想到在吳家宿了兩夜,還發生了這樣的事。
在吳老的拼命迎送下,司瞳一家回了南臨城。
吉普車內。
御邢的大掌在握住司瞳嫩手后,就沒松開過。
看的司辰一陣汗毛倒立:“咦唏,大年三十了,你們兩個能不能不秀恩愛。”
“哥,吃你的葡萄,別多嘴!”司函剝了一個葡萄塞到司辰嘴里。
吉普車從吳家回到南臨城,需要走兩個多小時的高速公路,再從南臨城回潘安縣,少說也要三個鐘。
算是小長途。
吳錦華坐在副駕駛座,給開車的司衛民喂了幾顆剝好的葡萄后,轉過身將葡萄遞給司瞳、御邢。
“瞳瞳,媽給你剝幾顆葡萄吃不?”吳錦華問司瞳。
裝著葡萄的塑料袋卻被御邢直接取過。
御邢修長的雙手五指,很快速的將葡萄皮去掉,喂給司瞳。他自己一顆不吃。
漫漫的回鄉過年旅途,路上遇到了許多同樣趕著回鄉下過年的轎車。
可是誰也不會想到,這一輛車牌號周S·EI389的吉普車內,會坐著執掌萬物生靈生死的地獄之神,以及統管整個神域的眾神之王。
更沒有人會想到,他們,也會像普通人類一樣,回鄉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