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張艾蓮和吳絡這等年輕小輩不同,劉大師卻能從司瞳話中,聽出幾分不尋常來。
因此不知為何,劉大師轉身看向司瞳的時候,忽覺心臟突突直跳。
“169任了呢”司瞳紅唇一抹,神色黯然,像是一位感嘆世俗流逝的局外人,而她,則是人類走過無數漫長歲月歷史長河的見證人:
“沒想到流山派,歷經千年,不旦沒有滅族于世,反倒取代了吳氏,成為風水界佼佼者。”
然,司瞳的下一番話,聽在在場眾人耳畔,卻令眾人臉色大變。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流山派歷經千年沒有滅族于世?她這是在咒流山派滅門嗎!
“瘋了吧那可是劉大師啊,司瞳她居然敢這么說,是不想在這個圈里混了嗎”短發少女蔡雯雯捂了捂嘴,驚恐一怔。
“呵,自己作死。”張艾蓮則是向司瞳瞥去一個蔑笑的眼神。
跟在劉大師身后的眾多高人,此刻都神情多變,他們用看待瘋子的表情,看向口出狂言的這位少女,面上皆是一陣錯愕。
“大膽!吳老,這就是你們吳氏一族的后代嗎?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流山派乃是我道上第一門派,她一個連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姑娘,有什么資格對流山派指手畫腳!”
一位高人怒氣拂袖,朝司瞳怒目圓睜的喝聲。
此刻,人人驚愕司瞳的言行。
她一個十幾來歲的小姑娘,竟這般猖狂!
敢這樣說流山派,是在找死呢嗎!
這節骨眼上,唯有劉大師,此刻臉色一怔,像是被司瞳提及到了自己心中的逆鱗,整個人恍惚一顫。
劉大師已經年有六旬,但卻膝下無子,終身未曾娶妻。
流山派從古至今一直秉承著掌門之位,是由上一任掌門傳承給自己大弟子的習俗。
跟吳氏一族這種家主之位只傳承給自家直系后代的習俗不同。
流山派作為大門派,又怎么不想讓自己的后人繼承家業?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沒有人知道,流山派的掌門一直都受制于千年前被一位少女下的詛咒。
詛咒便是,但凡坐上流山派掌門人之位的人,終生不得娶妻生子,否則即刻下地獄。
也有流山派的人登上掌門之位后,違背了詛咒的,但都無一例外,離奇斃命!
也正是因為這點,劉大師終身未娶,終身未生一子!
流山派,也為此付出沉痛的代價!
掌門人,明明擁有門派最高的地位,卻連妻子和子嗣都不能擁有!只能將掌門之位傳給下任弟子!
當初下咒的少女,顯然是要滅了流山派一門。
而這個詛咒,只有流山派的核心成員、長老們,以及掌門知道。
劉大師看向司瞳的眼神,瞬間變了調,他的瞳孔開始緊縮,雙眸狠瞪,面上露出眾人無法理解的驚恐之色。
劉大師看向司瞳,心底竟橫生出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顫然:“你”
被觸及逆鱗,劉大師臉色略顯蒼白。
周遭眾人很是不解。
司瞳這話,乃是大逆不道!
怎么劉大師聽了后,反倒好像有些畏懼司瞳!?
作為地獄之主,除了當年的吳不惟外,司瞳的確不曾記人或事。
當年的流山派只是一個小門派,照理司瞳看都不會看一眼。
不過當年流山派的掌門觸犯了她的底線,被她下以詛咒千年。
因此對流山派,司瞳還小有印象。
旁的一行人,都震驚的看著面前這一幕,很是不解司瞳這話究竟是何意,竟能讓一度高高在上的劉大師都臉色瞬息大變。
可還未等眾人找到答案,卻聽司瞳那一抹淡漠話語,再度而起。
那縹緲,淡然的音,仿佛從手握鐮刀的地獄死神口中傳出,讓一度以為司瞳是斗膽包天了才敢對劉大師說出這話的眾人,驀然瞠目結舌。
更是讓劉大師那高人姿態,瞬間蕩然無存,唯剩下驚恐與絕望:
“看來千年前對你流山派的告誡,未曾引起你流山派的分毫重視。
“愚昧無知,自負自大,流山派,時隔千年,是想再度觸我底線,與我為敵”